论纯情与海王的可兼容性 第9章 文野

只要我是朱迪斯——

艾芙问，“如果我是朱迪斯，你就会一直保护我吗？”

织田作之助顺着她说，“只要我还是‘凯.撒’，我就会保护你。”

艾芙得到了他的承诺，也甘愿戴上了将王后捆绑在华丽囚牢的枷锁，她在黑夜里对着国王大人如火般张扬的发丝起誓，“你要和我建立起一份超越血缘的羁绊，这样，我才能甘愿把锁链的钥匙交给你。”

而织田作之助的回答是——

“好。”

翌日清晨，爱弗朗格尼穿戴整齐后来到琴房，在晨光洒落的大片曙光中看到了织田作之助。

这实在是过于新奇了。

“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吗？”

织田作之助懒散的打了个哈欠，语气依旧散漫，“昨晚加班解决了，那种小喽啰怎样都好。”

“哦？”

“艾芙小姐，不才是现在的重中之重吗？”

他这么说着。

“虽然是这样没错。”爱弗朗格尼摘下无名指的戒指放到口袋，“可男人还是不要把目光都放在一个女人身上比较好哦！”

织田作之助用手挡住泄进屋子的阳光，难得被光沐浴着，“请不用担心，我也能看到您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爱弗朗格尼说，“不过也没差，未来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

艾芙在距两人不远处的地方学着第一首钢琴曲，贝多芬的《致爱丽丝》。

华纳一句一句地教艾芙简谱，她是一个有耐心的老师，艾芙也一句一句的背诵，就在她小而流畅的诵读声里，织田作之助的心情再次平和下来。

原来昨晚并不是错觉，他微垂的手颤了下。

大致背过一页简谱之后，华纳问她，“昨天的功课做好了吗？”

艾芙的声音软，“已经背过了。”

“那你来弹一遍《致爱丽丝》。”

这是华纳布置的作业，一晚上看懂乐谱书，并且把音符和琴键的声色联系起来，这样看来，她又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但对于年少成名的华纳，这算是最基础的课业，索性艾芙也没让她失望。

偶尔断断续续的音符声响起，有瑕疵却不掩瑜，艾芙能完全合上了琴键，这一成果让华纳勾起了嘴角，“不错，不过还是需要练习，你现在还远远不够呢。”

“音乐是要随着情感起舞的。”华纳好心情的继续说着，“这首歌有一个小故事，当年贝多芬老师对学生特蕾泽产生好感，怀着爱意做出了这首曲子，可在后世人们整理手稿的时候，却把特蕾泽误认成了爱丽丝，所以本应是《致特蕾泽》的爱之告白曲，却变成了对另一个人的恋之絮语。因为是轻快的曲子，等艾芙什么时候能弹出这种感觉了，也就是我教你下一首歌的时候了。”

爱弗朗格尼要去处理公文，华纳教导的时间也有限，所以到最后，琴房里剩下的，就只有苦苦找感觉的艾芙，和斜倚在墙面上浅寐的织田作之助。

【这首歌想要找到弹琴的感觉，首先得要找到恋爱的感觉才对吧！】

系统撺掇艾芙，【艾芙，你说贝多芬和特蕾泽有没有过四手联弹的时候呢？】

“你的意思是？”

【四手联弹可是纯情小说里的浪漫之最，难得织田作之助在这，让他和你一起弹琴吧~】

音乐声停了，织田作之助睁开眼，神色倦怠，“学会了么？”

“不是的。”艾芙有些忸怩，“就是，你要和我一起练琴吗？”

这对织田作之助是个有些难的请求了，他也照实说了，“可我只会杀人，杀人的手能够触碰钢琴吗？”

“可以的！”艾芙用力点头，小屁股挪向左边，拍拍腾出来的空地，“作之助快过来，我教你弹琴呀！”

织田作之助发现他拒绝不了艾芙，不管是因为刚给的承诺，还是诱使他去接受心灵宁静的内心的声音。

他如今真的像是中了海妖的蛊惑，把曾是沾满血污的手抵在了纯白的钢琴琴键上。

身边还有声音诱惑道，“作之助和我一起弹吧，以后我会一首曲子，就教你一首曲子，这样，每一首曲子就都成了我们两个的共同回忆了。”

织田作之助有一双天生适合弹钢琴的手，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这样的手落在琴键上，听着在他指下诞生的旋律，织田作之助感觉新奇，他跟着艾芙的手动作，兴许是长久的锻炼中诞生的反应力，在艾芙抬手的瞬间他就知道那根手指会落到那个琴键上。

两人一来一往，一个凭借记忆演奏，一个看着演奏的人，合曲竟然异常的和谐。

时间久了，织田作之助也记住了弹奏的动作，可他的视线却没有从艾芙身上收回来。

——她只能从你这里找找存在感了。

心底的声音这么诉说着。

“太好了，你很喜欢呢！”

致爱丽丝的缱绻低语在琴房里诉说着，织田作之助手上的动作不停，因为他一直注视着艾芙，那人的一举一动在她眼前更是明晰。

她弯唇笑了，眼尾也被描摹成好看的弧度。

房间里有花香和海盐萦绕的奇妙香气。

织田作之助觉得自己被人打了一记重拳，而他自己甚至依旧呆伫在原地，就像在用行为证明——

我永远不会攻击你。

这对一个杀手实在是过于明显的破绽。

慌乱中，织田作之助弹错了一个音。

艾芙还在说，“作之助好厉害，从开始到现在只有这一个错误，我昨晚还弹错了好多，果然，是国王呢！”

才不是这样——

被琴声治愈的心又开始慌乱起来，可这又不像积结久了的躁郁，反而是无处诉说的憋闷感。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织田作之助脸上褪去了平静，他再次抿直了唇线，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从海边传来的咸风吹起了米黄色的窗纱，今天的风来得格外猛烈，艾芙的金发胡乱散开，有几缕甚至拍到了织田作之助脸上，和着蔷薇花的香气直直往他鼻息里钻。

“对、对不起。”

织田作之助无奈似的吐了一口浊气，他站起身子，红发也被吹的凌乱，眼神垂下，视线就落在艾芙身上，“没关系，别多想。”

他把久坐而有些褶皱的西装整理平整，临走前说，“我去吹吹风。”

艾芙看着奇妙的展开，问系统，“我是不是又搞砸了？”

【不。】系统说，【我看见他耳朵红了。】

风说：今天的我又出镜了。

感谢小天使们的留评~

超开心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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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hapter 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