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谁?”
央金达娃捂嘴轻笑,“不如,你猜猜?”
陆羽摇了摇头,“我猜不到。zhongqiuzuowen”
“我猜,你是个非常有本事的人吧!”索朗倒是对这个哑谜兴致洋溢。
他一边操控着方向盘,一边说道,“从你的名字,就知道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怎么说?”陆羽问道。
他猜不到,并不代表他对这个话题没兴趣。
“央金,在我们藏语里,是妙音天女的意思,达娃,代表的是月亮。”索朗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想你唱歌一定很好听,你不会是个公主那样的人吧。”
陆羽不由得瞥了央金达娃一眼。
他早就有所察觉,央金达娃绝对不是什么小修行家族的子弟。
具体的说,就是他与央金达娃第一次交手的时候。
他嗅到了央金达娃的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清幽花香。
陆羽来到这里,接触的藏民不多,但是他们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股牛羊的臊子味。
比如格桑,她就有一丝淡淡的牛奶味道,不过闻起来很舒服。
当然,陆羽不是得悉了央金达娃的身份,而感到意外。
而是因为索朗的脑袋,突然变得灵光了。
索朗一看自己的猜测获得认同,眉飞色舞地继续说道,“达娃,我们这里的人,皮肤像你这么白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也就是说,你不是这边的人”
“还有,你平时一定不用干活吧,可是谁不用干活呢,很可能你都很少出门,是个衣来伸手的贵族。”
说到这里,索朗的神色现出思索状,“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贵族”
索朗说的这些,陆羽早就想到,而他的想法是,这个央金达娃,应该是某个隐世家族的子弟。
然而。
隐世家族,什么是隐世家族?
那就是从来不踏足修行界,与修行者有任何往来的家族。
他们不为外界所知,也不想为外界所知。
因此,陆羽适时岔开了话题,“呵呵,索朗,草场的问题解决了,草饲也解决了,还多了一千头牛,你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
一说起这个,索朗立即变得振奋起来。
“对啊!那片草场以后就属于我家的了!”
索朗一时兴奋,猛地踩下了油门。
陈婉蓉在陆羽骑马离开以后,她花了五万块,向单增买下了一辆越野。
简单收拾一下行李,根据单增的指向,开越野走了。
她要去拉萨,找一班次明天最早的航班,回到g市,悄悄的回到g市。
她怕再碰上陈泽海。
然后,又是无穷尽的索取。
黑卡,她还给了陆羽。
不是她嫌钱多,而是她知道,陆羽是出了大问题,才选择逃离。
她曾旁敲侧击问过陆羽。
虽然陆羽含糊的一带而过,但是她也听出了端儿。
确实,是被人追杀。
而且陆羽的那个家里,似乎还出了大事!
所以黑卡她不敢用。
天知道是出了什么事,陆羽才会遭到追杀。
再说,陈婉蓉也不是没有心思的女人。
陆羽这么爽快,将黑卡交给了她,这实在是令人生疑。
很有可能,一旦用了黑卡消费,不用几个小时,就会有莫名其妙的人找上来。
第二天,她就人间蒸发了。
陈婉蓉并没有被贪婪蒙住了双眼。
她要的是开始一段新生活,而不是因为一时贪心而乐极生悲。
还有,那张黑卡,陆羽从未具体说过,里面还有多少钱。
一百万,少就少点吧,足够她完成学业,然后在毕业以后大展拳脚了。
她开着车,离开了。
路上,她如挣脱了樊笼的鸟儿。
这是这么多天一来,最开心的一天。
甚至,她唱起了歌。
尽管她有点舍不得陆羽。
可是,她需要的只是稳定,而不是天天陪着陆羽,担惊受怕。
为此她还做了一连几晚的噩梦。
她梦见一大群杀手找来,把陆羽砍成一截一截的,然后那些个杀手,狞笑着朝她走了上来。
好吧,她还是有一点点内疚。
毕竟青梅竹马,在这种关头,却抛下陆羽一个人走了。
她就这么走了。
然而陈婉蓉一想到,自己,仁至义尽了,心里就舒坦不少。
万一那些杀手真的找上门,那不是一起死吗?
晃了晃脑袋,陈婉蓉决定不再想。
她开得不慢,不过在这片看似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倒是不用担心车祸问题。
直至,下午两点。
她是十一点多些出发的。
也就是说,她开了两个多小时。
路。
怎么还没看见路?
她还记得,当时她跟陆羽,在离开公路以后,不过是走了大半天。
至多,就是几十公里。
但是她已经驾驶着越野,开了两个多小时。
路呢?
陈婉蓉把车停下,打开了车载导航,却失望的发现,导航是坏了的。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该买那辆车!”
她气得狠狠地拍了两下方向盘。
生气,解决不了问题。
过了几分钟,陈婉蓉静下了心。
开始思索,那天她和陆羽,是在哪个方向发现蒙古包的。
没错!
她在中午时分,离开的时候也是朝着来时的方向。
“估计是我一时绕弯了路。”陈婉蓉点点头,下了结论。
“换这个方向,应该就能回到公路上。”
只要到了公路,随便她怎么走,都不会迷路了。
于是她往南边走。
这回,陈婉蓉把车开慢了很多。
她并不打算原路返回,再回到单增的家里,她没有忘记,在陆羽面前她试过一次折返而回。
再有一次,太丢脸了。
突然,“噗”的一下闷响,陈婉蓉就感到方向盘有些失灵,便马上踩下刹车。
下车一看,她气得蹬了一脚前轮。
车胎爆了!
“气死我了,真是出师不利!”
她又蹬了几下。
普遍来说,车辆在草原上行走,极少有爆胎的情况发生。
除非是开到一些有碎石的地方,扎进了内胎,又不能及时察觉。
这样开上几天,或者是一段路以后,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万幸的是,车里有工具,也有一条备胎。
眼下四处五人,陈婉蓉只有自己更换。
换胎,其实不难。
陈婉蓉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新手。
她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把车胎换好。
油箱是满的,车胎也换了,如果路上不再出现什么问题,足以支撑到她开到ls。
可是,陈婉蓉终究疏忽了一点。
晚上八点,天黑了。
没有车载导航,她也完全失去了方向。
在黑夜里,一辆打着车灯的越野,像一只无头苍蝇般疾驰着。
陈婉蓉越来越害怕,这前不见人,后不见鬼的地方,她还是生平第一次走。
这片似是没有尽头的平原,空旷得令她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