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一个问题,则是更为简单。xinghuozuowen
北海探宝,的确是已经开始了,但有强者在北海纵深阻挡,而那些级数低下的异兽,十日八日之内,还是无法赶至北海海岸。
因此,元婴境往下的绝大多数修行者,也都还在路上。
这座贸易城池,是很大没错,却还是容纳不了那么多人。
若是提前赶至北海,那么一大帮人,就这么晾在北海,阴阳圣教也有失待客之道。
他们,也无一个好的去处。
所以才安排分批至此。
陆羽有些好奇,便问,“司马兄,往年,都有多少人?”
司马正涛呵呵一笑,说道,“一个巅峰教派,教内弟子也有个十数万之数,而五大修行界,上三流,下三流,包括许多未知的隐世门派......参与北海寻宝的人数,起码有个几十万人吧!”
尽管陆羽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
几十万修行者,这就怪不得,为何北海探宝,能够大言不惭地称之为北海盛典了。
而他还是洪门弟子之时,对此一概不知,估计是修为未至。
况且,他也极少参与,讨论修行界的八卦。
不是没有,之时修行界的八卦何其多,纵然是讨论个三五年,都无法说全五大修行界奇闻之一二。
“陆兄,还有什么问题?”司马正涛笑道。
陆羽平安归来,他这颗心也得以放下,心情大好,也乐于为陆羽继续解答。
“有。”
陆羽想了想,又道,“这么巨量的人数,北海探宝盛典又是年年举办,我就好奇,难不成北海的异兽,捕之不尽?”
“陆兄,你这就又有所不知。”司马正涛的神色,也带上了些许严肃,“你知不知道,五大修行界如此辽阔,才占据这方天地的三分之一?”
“你又知不知道,北海纵深之处,往下的深度又有多深?”
陆羽木然地摇了摇头。
“那我想你更是不知,异兽的繁殖力,有多惊人。”
司马正涛叹了口气,便就再次耐心解释。
众所周知,这方天地的异兽,皮粗肉厚,例如同为金丹境,修行者的肉身根本就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更何况是生存在北海的异兽。
对于这点,陆羽倒是认同。
准确的说,应是北海的异兽种类众多,更早之前,他猎杀的异兽,尽管是防御很强,他杀起来却不费什么功夫。
但是,就这半个月以来,哪怕是他晋境元婴,杀起金丹大圆满级别的异兽,竟是略微吃力了。
它们肉骨的强度,与他之前所遇上的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这很有可能是,那些异兽原本就生长在深海,由此造就了这身强横得无以伦比的防御力。
虽说异兽与异兽之间,亦是互相蚕食,但这异兽,往往生一胎,就有成百上千,甚至更要多上十倍百倍。
而且,那些异兽,成年时间极短,若不是一年一次举行这个北海探宝盛典,如此几年之后,成年之后的异兽修为更长,数量也呈几何倍数的恐怖增加,怕是纠合五大修行界之力,都难以应付。
陆羽听得是心惊肉跳,这未免太骇人听闻了些。
这就让他更清楚的认识到,阴阳圣教会如此大方,每年都放任一次五大修行界,肆意搜刮一番。
这资源充沛得过份的北海,绝非是阴阳圣教的后花园,而是一座随时崩塌的大山!
这座大山一旦崩塌下来,首当其冲遭殃的,就是阴阳圣教。
之后,陆羽又陆陆续续地问了几个问题。
司马正涛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临别之际,彼此约定在十日之后,等其他四大修行界的大部队来了,再一同出海。
尽管司马正涛挽留,陆羽考虑到司马雯雯那事,还是告辞而去。
北海那么大,他想找到一处落脚之地,不难。
......
出了城,招呼上于贺,两人便离开了城池出海,陆羽的打算是再寻一处孤岛,过了这十日再说。
......
......
而就在陆羽离开了两日之后。
这座贸易城池的修行者,突然就暴增了好几倍。
其中最为令人震惊的一件事是......
西域,来人了。
要知这西域修行界,并不是往年没有来人。
人,是一直都有来的。
不过,却是极个别西域修行界的修行者,也专是冲着北海探宝盛典而来,捡捡便宜。
而不是,红衣喇~嘛。
红衣喇~嘛,是活~佛的直属亲传弟子,是不外出的,也从未试过外出的例子。
再说这不来是不来,这一来,就是浩浩荡荡的,来了上千之多!
活~佛,包括红衣喇~嘛,素来都不参与四大修行者之事。
甚至是从未离开过西域半步。
今时今日,却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多。
这些红衣喇~嘛,每一名的修为......都令人看不出深浅!
这,还不是最古怪的。
更古怪的是,西域修行界的上千名红衣喇~嘛,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北海。
身为北海的主人,阴阳圣教,居然是未有派出一人迎接。
单单就这种古怪气氛,就使人倍感猜疑了。
他们来到北海,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又来了那么多人?
又为什么阴阳圣教,没有一个主事的人出来迎接?
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诡异,给无数修行者留下的,却是无数疑问。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靠近。
却是自这上千名红衣喇~嘛至此的那一日起。
整个北海由阴阳圣教所管辖的,各大势力城池,都剑拔弩张起来。
北海的空气,仿佛都弥漫着一股,无形而浓烈的火药味。
不过,这些红衣喇~嘛,还算是安分。
他们抵达北海,就寻得一处海岸,原地扎驻。
也不去哪里,老老实实。
......
这些修行者却没有留意到,在这上千名的红衣喇~嘛当中,混着一道略微纤细的身影。
她也同样是披着红衣,头戴大红毡帽。
只是她走起路来的时候,总会发出阵阵“哗啦啦”的脆响,似是在这宽松的红衣其内,有什么在进行着密切撞击。
此际那道纤细身影,正坐在海岸旁的一块石头之上,百般无聊,明眸里却又带着强烈期待地......哀叹着。
海风一荡,便荡开了她的大红外衣。
而大红外衣之下,还是一套红色的西域修行界服侍,却是能察觉到,为何她走路之时,发出那种清脆的声响了。
她白皙的脖子,双手的手腕,腰间,甚至是双脚脚踝,其内的衣服。
竟是都挂了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经由活~佛一粒粒开光过的......天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