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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间雪(重生) 第6章 第六章 酒楼听曲

作者:幽幽筠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04-18 23:57:12 来源:文学城

字帖?时清浅眼前一亮,对墨山道:“我拿件披风就过去。”念雨只得去找披风,姑娘听说有字帖看,午膳估计又要往后推了。

兴致勃勃地来到青枫斋,时逾在枇杷树下朝她招手,时清浅走过去,看着枇杷树上一簇一簇的花,笑道:“今年这花开得好,肯定会结许多果。”

“再多的果子,也不够你打。”

时清浅吐了吐舌头,前年这枇杷树也结了很多果,还没熟呢就被时清浅打了大半下来,说是要去浸酒。结果时清浅也就偶尔兴起而已,酒没浸成,剩下的枇杷也不够吃了。

“哥,你就别拿陈年旧事来打趣我了,新得了什么字帖,快拿出来给我看。”

“是怀砚老人的遗作。”时逾道:“知道你喜欢上的书法,就唤你过来看。”

怀砚老人是前朝书法大家,融书,画,诗为一体,书中有画,画中有诗,观一字而窥情境,窥情境而生诗文。前朝的皇帝极为欣赏怀砚老人的字,把大半的作品都揽进皇宫收藏。后来改朝换代,前朝皇帝困在皇宫里,疯癫之下把所收藏的珍宝付之一炬,坏砚老人的大半作品也在其中。

自此,坏砚老人流传在世上的杰作少之又少,十分珍贵。

时清浅小心翼翼地把字帖挂在墙上,细细地观赏,这一张字帖足足有六十二个字,笔触圆润,墨汁饱满,放在市面上,价值连城。

时清浅的眼珠子黏在字帖上,都不舍得挪开了:“哥,这字帖从哪里买来的,你哪有那么多钱?”

“这不是买的,”时逾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是我无意中看到之杭的房里挂着,费了一番唇舌,才让他借我一天观赏。你抓紧看,明日可就要还回去了。”

时清浅偏头想了一下:“之杭,是谁啊?”

时逾放下茶盏:“噢,之杭啊,就是长定候的嫡次子,大名易珩。”

长定候府啊,时清浅恍然。这长定候府,在京城是顶有名的。老侯爷原先是先皇的玩伴,为皇上挡住了一次刺杀,所以一门荣升显贵之列。如今老侯爷虽然健在,但伤了身子,不宜操劳,平日里养养花,逗逗鸟,闲适得很。

然而,人们私底下谈论最多的,不是侯府的显贵,不是两位公子的才貌,而是,克妻之名。

老侯爷壮年丧妻,继娶一房,没过几年也病逝了;长子易珣,大婚之后两年,妻子难产而死,留下一子易琼;次子易珩,年纪尚轻,还未成婚。贵族圈里的未婚女子们一提到长宁侯府,都有瑟瑟之意,生怕自家爹娘把自己送入这阳气过于霸道的长宁侯府里去。

长宁侯府大概也知道自家克妻的名声不太好了,极少在宴会场合之中出现。世子易珣身为户部侍郎,偶尔有推脱不掉的应酬,也会露面。而易珩呢,见到他的人少之又少,有人说这位侯府二公子一身冰冷,喜怒无常,极难相处。

“哥哥,你是怎么和侯府二公子认识的,听说他自视甚高,很难接近。”

时逾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与之杭是偶然结识,点头之交罢了。外头的传言有些过了,之杭为人并不清高,只是寡言少语罢了。”

时清浅斜了时逾一眼:“点头之交?我可不信。若只是点头之交,你会唤他的表字?若只是点头之交,你能入他的书房看到字帖?若只是点头之交,他会答应把这么珍贵的字帖借你一天?”

“小雪,你真是——”时逾被这一串话问得头疼:“他不擅交际,我帮他解了一次围。他就邀请我过府下棋,我看到怀砚老人的字帖,就以它为注,险险赢了。你呀,别想那么多。”

“原来是这样。”时清浅点点头,肚子这时候发出了诚实的一声响。

念雨一副“看罢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时逾抬一抬眼睫:“这么晚了,还未用膳?还是吃完了又饿了?”

时清浅不满:“哥,瞧你说的,我一听到有字帖就匆匆来了,午膳都没来得及用。”

“那倒是我的不是了。”时逾笑了笑:“要不,哥哥带你出去吃,你想吃什么?”

时清浅的眼睛霎时闪闪发亮:“我想吃四品楼的玫瑰盐水鸭下巴。”

时逾看着她母狼似的一双眼睛,无奈:“我们时府是短了你吃还是亏待你了?怎么为着一个玫瑰盐水鸭下巴,就馋成这个样子?”

“全京城,就四品楼做得出那样的味道。”时清浅把时逾从椅子上拉起来:“走走走,晚了就订不到位置了。念雨,你去帮我拿帷帽,快,我们在门口等你。”

两刻钟之后,两兄妹已经坐在四品楼的厢房里,等着小二给他们上菜。时清浅百无聊赖,抬起一角窗户去看下面唱评弹的苏州小娘子,那小娘子以前没见过,约莫是新来的。弱柳扶风,十指纤细,兰花指一竖,像是能戳到人心里去。

小娘子唱完一曲,铜钱丢得清脆作响。有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在小娘子耳边说了几句,小娘子掩着袖子笑了笑,袅袅娜娜上楼来。

时清浅觉得小娘子的曲儿唱得好听,还没听够呢,顿时有些扫兴,啪地一声关上了窗户。

时逾纳闷:“怎么又突然不高兴了?”

时清浅嘟囔:“唱曲儿的小娘子被叫到隔壁去了,我听曲儿正听得兴起呢,就没了。”

时逾笑了一笑,这时,玫瑰盐水鸭下巴来了。时清浅顿时忘记了小娘子,专攻美食去了。

时逾道:“别顾着吃鸭下巴,那白水豆腐,春山嫩笋也是这里的招牌。”

时清浅顾不上说话了,连连点头。时逾正要替她夹菜,外面却忽地响起了说话声:“里面的是仲衍么?”

仲衍是时逾的表字。

时逾愣了愣,对时清浅道:“你在这里好好吃,外面听声音是学院里的旧友,我去同他们说说话。”

时清浅正忙着啃美食,当然没有意见。时逾对着念雨吩咐了几句,推门出去了。

外面似乎不止一人,大家交谈了几句,时逾就被邀请去隔壁:“仲衍,多日不见你。春闱都结束了,你也该松快松快嘛。走,咱们喝酒去。不瞒你说,易二公子也在里头。”

那个传说中冰山一般的易二公子也来了?时清浅一顿,忽地想起来,易珩,就是上一世的状元郎呀。他对自己的春闱估计也是很有信心,这才走出高高的侯府,开始与公子们接触,为以后进入官场做准备。

上一世,时清浅从未见过这位易珩易二公子,但是贵女之中却常常有他的传说。这位易二公子才能卓绝,入仕一年因为脾气高傲,就被发配去闽州处理海患。直到她死去,易珩都没有再回京,算是被皇上,彻底厌弃了。

咿咿呀呀的曲儿又唱起来,大概是价钱高了,亦或是对着的人不同,小娘子的声音,少了清脆,多了婉媚。

闲梦远,南国正芳春。船上管弦江面渌,满城飞絮辊轻尘。忙杀看花人!

闲梦远,南国正清秋。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笛在月明楼。

时清浅听着,不由得有些神往,江南,无数文人墨客称颂的江南,她没有去过。

“姑娘,小心,汁水要滴下来了。”念雨急急走过来伺候。

时清浅回神,才发现她一直举着勺子,勺子里的汤水倾斜,沿着她的手指往下流。时清浅放下勺子,拿过念雨递来的巾帕擦干净。

“姑娘,你怎么吃着吃着就发起呆来。”

“隔壁那位小娘子唱歌好听,我一时听住了。”

念雨不以为意:“您要是喜欢,待会儿叫她过来,单独给姑娘唱。”

时清浅嘴巴一抿,酒窝若隐若现:“她要是过来,心境不一样,唱出来的曲儿也不是这个味道啦。”

念雨不懂:“不是唱同一首曲子么,能有什么不一样。”

时清浅只是笑笑。有情意与无情意,怎会一样?

一时吃得差不多了,时清浅叫来了热水洗漱,收拾妥帖之后,时逾却还没回来。

“念雨,去问问哥哥,若是他要继续待着,我就先坐马车回去。”

念雨应了一声,才开门,却听得隔壁一声巨响,像是什么重物倒下了。楼上楼下的人声顿时寂静下来,纷纷往隔壁那间紧闭的房门望。

可是隔壁的门一动不动。

越不动就越引起好奇。时清浅戴好帷帽,倚在门边,往隔壁瞧。

一,二,三,四,五——

紧闭的黑檀木门终于开了,率先走出的是一个身量瘦长的男子,头发乌黑如缎,用一根白玉簪束着。淡蓝流云纹锦袍上的银线纹,随着他的脚步,光华淡淡。

男子走得极快,迅速走出时清浅的视线,时清浅没能看到他的正脸。用膳的宾客们静了一瞬,又重新热闹起来。

时逾摇着头,随着几个旧友走出来,时清浅唤了一声:“哥。”

有个拿着折扇的公子转过身来,一双眼睛不老实地往时清浅上下一打量:“仲衍,你妹妹?”

时逾不动声色地挡住不礼貌的目光:“多谢各位招待,我们回去了。”

时清浅不说话,紧跟着时逾走了,到了马车上,时清浅迫不及待发问:“哥哥,你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呢,为什么最后不欢而散。”

时逾揉揉额头:“一开始还挺好的,后来喝了一点小酒,就变味了。李盛那厮想让婉娘——哦,就是唱曲儿的那位小娘子贴身伺候之杭,之杭就生气了,推倒前面的屏风走了。”

原来那位玉簪乌发,浅蓝长袍的公子就是易珩。脾气真大,被美貌小娘子伺候都不愿意,京城里的公子出来喝酒,大多数喜欢红袖在侧,他这是格格不入。

“我觉得那位小娘子长得还不错啊,柔柔弱弱,我见犹怜,易二公子还瞧不上?” 时清浅说完,斜着看了一眼哥哥:“你身边的小娘子长什么样?”

时逾咳了咳:“屋里只有那一位唱曲儿的婉娘,没有其他小娘子。原先我们也只是清谈而已,谁知道被李盛一搅,就变味了,也怨不得之杭生气。”李盛还说了“雌雄莫辨”之类的浑话,当然,这不能说给妹妹听。

时清浅吃饱喝足,又在马车上说了一阵子话,有些昏昏欲睡,等回到时府,已经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与时逾道别,就回惜雪阁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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