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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网[刑侦] 第13章 死者

作者:有风兮 分类:青春校园 更新时间:2020-09-15 17:10:01 来源:文学城

应呈窝在沙发上安稳睡了一晚,手机一晚上安静如鸡,知道他胃病犯了,一个个都老老实实没来烦他,直到闹钟一响,他才迷迷糊糊拿起来一看,仿佛心有灵犀似的,下一秒,谢霖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郑远峰被保了。”

他刚想回复,下一句又紧接而来——“叶青舟在盯着。”

还算是一切都不出所料。

于是一个鲤鱼打挺起了床,抹了把脸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出去了,门边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他走得太急,显然是没有注意到。

下楼买了一大堆早饭送到市局,各种各样,两只手拎得满满当当,实在腾不出手,路过值班室只好拿脚踹了大门:“起床,吃饭!”

顾宇哲熬了一宿刚睡下还没一会,结果被他这么一踹吓得原地蹦起三尺多高,迷茫地抹了把脸:“有咖啡吗老大?”

“买了,赶紧起来!”

顾崽只能认命起床。

刑侦办公室除了应呈这个“病假”的老大和刚来上班的实习生二人组以外全在加班,一晚上没回,轮着在值班室睡,这会看见早饭各个化身饿虎扑食,一边喊“队长”一边径直扑向自家队长手里的早饭。

陆薇薇和秦一乐不敢迟到,提前了半个小时上班,正在旁边等着分配任务。

应呈生生被抢早饭的队伍给挤了出去,瞥眼见他们俩束手束脚小学生似的站在角落,一副不敢动弹的模样,连忙招了招手:“你们两个早饭吃了吗?没吃过来自己拿。”

“吃过了吃过了,谢谢队长!”

他拿了两个包子给谢霖,然后递了两杯咖啡给他们,又拿了一杯给自己:“那喝杯咖啡,今天还有硬仗要打呢。”

结果刚说完,手里那杯就被谢霖叼着包子顺走了,他只好去拿桌上的最后一杯,又被顾宇哲当场截胡,气得骂了句“小兔崽子”:“知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

谢霖指了指桌上剩在袋子里。明显就是无人问津的袋装豆浆:“胃不好的喝那个。”

喝什么咖啡,想得美。

顾宇哲闷了一大口,忍不住笑了一声,下一秒就被应呈一拍后脑勺,差点从鼻腔里喷出来。

“喝个屁,一晚上了,有什么新进展没有?”

应呈满脸写着“没有新进展就让你们怎么吃下去的怎么吐出来”,刑侦各位被剥削者不得不揭竿而起……老实交代。

谁叫他们吃人嘴短。

“二组兄弟协助分局那边在盯何洋和冯小月那栋楼,没消息。”

“户籍那边联系上冯小月家里了,应该说是村里,因为她家真的没人,回了消息过来,说弟弟冯小星上个月死于肺结核,村里人出钱帮忙安葬的。”

“车站那边也布控了,没发现人,要我说,可能还是藏在城西哪个角落里。”

“交警都调来了,城西几个路口全面核查,只要冒个头,准能抓住。”

应呈离顾宇哲近,顺手又是一掌:“你呢,我不是让你去抓那个写文章的吗,抓住了没?”

顾宇哲差点噎着,站起来往谢霖那边挪了两步:“副队救命!老大他周扒皮!还打我!这违反劳工法!”

“少贫,什么周扒皮,周扒皮天天的换着花样买早饭养你啊?别以为站那我就打不着你了,快说!”

“我为了查那小子看文章都快看吐了,一晚上没睡呢!”

“那小子?那就是查出来了?”

他点头:“查出来了。就是一‘公知’,专门收钱给人写文章炒热度的,发文章的IP地址在金都附近,我怀疑他一直在金都附近守着等出事呢。”

“守着等出事?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怀疑有人收买他,让他在金都附近等着,一出事就第一时间写文章往网上发,然后立马炒热度。这事怎么看都像是特意安排的,我去把人逮回来审一审就清楚了。”

应呈点头:“那你赶紧去把人给我逮回来。记住啊,现在是数字化大时代,这小子就是一玩笔杆子的,最开始那篇文章几个字一写就引得人人都骂我们警察,你去的时候悠着点,别给人留把柄,不然我把你踢出去挡骂,听见没?”

顾宇哲乐了,盯着陆薇薇看:“我有个法子,绝对不挨骂,就是不知道小陆同志肯不肯配合。”

应呈顺着他目光也看了陆薇薇一眼,陆薇薇烫的是大波浪卷,昨天穿了身白裙子,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看怎么违和,今天换了身T恤搭短裙,显得双腿修长,身上气质立马就顺眼了。得,他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了。

这是打算把陆薇薇放出去钓色狼呢。

于是只好摇了摇头,也跟着笑了:“你小子,满脑子鬼主意,回头请人家小陆吃饭。”

“好嘞。”顾宇哲应了一声,随手抓了根油条,招呼了一下兴奋地上蹿下跳的陆薇薇就要往外走,秦一乐急了,连忙问:“那我呢?”

“你?我哪天抓女色狼就带你去。”

刑侦办公室顿时哄笑一片,应呈一边笑一边骂:“快滚吧你,人小秦是智力流的,跟你似的拿平板挡人家水果刀?”

秦一乐只能涨红了脸,眼睁睁看着陆薇薇一回头故意给他抛了个媚眼。

“郑远峰那边呢?”

“还不知道,叶青舟就告诉我他禁毒支队差不多是倾巢出动了,应该不会有问题。”

“好。我打算回金都把冯小月逃跑的路线再走一遍,正好小秦认路,你跟我吧,我们去金都。”

秦一乐顿时兴奋起来,正打算走,却见谢霖那边电话一响,伸出手来示意等会,随后侧过头说了几句,表情逐渐严肃,电话一挂就站起身来:“用不着你们俩去了,打电话叫上徐帆和曹叔,我们也全队出击吧。”

“什么情况?”

谢霖背起自己的包,深深看了他一眼:“刚刚接到报案,发现了一具女尸,老张确认了,是冯小月。”

秦一乐惊得瞪大了眼:“什么?冯小月死了?”

应呈看了谢霖一眼,两个人目光相交沉默了一会,随后以多年的默契异口同声道:“灭口!”

“郑远峰什么时候放的?”

“昨天晚上就走了。”

他只好掏出了手机:“走吧,我打电话通知徐帆。”

谢霖则负责给曹铭打电话,一边拍了秦一乐一把,一起下楼往车库赶。

应呈把车飚得飞起,谢霖坐在副驾驶,不得不勒紧了自己安全带:“你慢点行不行?尸体又不会飞!我看着你像是要飞了!”

他嘿嘿一笑,一想起尸体还在躺在城西等他,反而把车速往上又飚了十个码:“没事,我应车神的车技你还不放心吗?”

大型MPV活像是一只带灵魂的钢铁野兽,在车流之中自由穿梭,一路向前绝不回头,谢霖想提醒他限速的标牌,愣是没来得及开口,因为……

公路车神应大队长很快就被交警给拦下来了。

“……你怎么不提醒我有交警……”

谢霖坐在终于停下来的车里,满脸微笑,眼底黑气腾空而起:“你听吗?”

他出门之前就提醒过他有交警了好不好!

可怜兮兮的秦一乐像个被父母遗忘在后座的小学生,艰难地认识到了一条真理——能不坐应呈的车就不要坐应呈的车,尤其是在有谢霖同车的情况下。

由于应呈是私车公用没有挂牌,再加谢霖逮到机会就仇者快亲者更快的大义灭亲行为,最终促使应呈扣了六分罚了五百。

岂一个活该了得啊。

等他们这一折腾再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曹铭连初步尸检都做完了,等着把尸体运走,正等得不耐烦呢,于是问了一句:“怎么才来?又堵了?”

应呈给了身边的谢霖一肘击,黑着脸不说话,谢霖却别过脸噗嗤一笑,没空回答,其实秦一乐也挺想笑的,想了想对方是自己的大队长,还是忍住了,努力平静地回答:“队长超速,被交警拦了,扣了分还罚了款。”

人群一时沉寂,应呈忍不住拍了他后脑勺一掌:“就你长嘴!”

谢霖没忍住,回想起应呈在交警面前立正挨骂的样子,噗嗤一笑终于变成了哈哈大笑,引得徐帆几个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拽着秦一乐率先跑到了尸体旁边,应呈想打打不到,只好双手插兜溜溜达达走过来,浑身一股流氓气,白了他一眼:“笑什么笑?再看?”

“不看你,看尸体。”

谢霖说完,应呈就闭了嘴。

诡异,太诡异了。

城西这一块卫生清洁一向做得不太好,虽然最近安排了清洁队,但是依然改不了居民们随手乱扔的习惯,时间久了,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片小型垃圾场,大大小小的垃圾都堆在这个街道,甚至刷得雪白的墙,都染上了黄黑黄黑的污渍。

只见路中央铺了一张很大的厚地毯,以地毯为中心,周围的垃圾都清空堆到了角落,甚至还遮上了白布,显得环境居然有一种肮脏里混杂着清洁的油画感。而冯小月就静静地躺在地毯中央,被摆得端端正正。她双手交叠在小腹上,脸上化了淡妆,头发盘了起来,耳边簪了一朵白百合,隔了一步远还能闻见香味,身上穿了一件印满荷花的玉白色旗袍,配了一条雪白的珍珠项链,耳朵上戴着翠绿的耳坠,手腕上戴着一只看起来成色非常好的玉镯,脚上穿的是一双低调的白色细跟皮鞋。要不是腹部没有起伏,几乎要让人以为这是个中式的睡美人。

秦一乐看着看着,联想到她生前的照片上那股沧桑风尘的味道,生生打了个冷颤,后背汗毛倒立,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嘀咕道:“这怎么跟拍鬼片似的,太诡异了吧?”

应呈蹲在地上仔细打量着她脸上温柔娴静恰到好处的妆容,摇了摇头:“我以为我也算是见识过人间三百六十五种死法了,但这种情况,我还真没见识过……”

他还真是第一次见搞得这么……有艺术感的现场。

谢霖也愣了一下:“我记得冯小月是个卖yin的吧?可……白百合,荷花,这都是代表纯洁高雅的花啊?”

为什么单单选这两种花放在一个卖yin女,还是个涉嫌杀人的卖yin女身上?

“我倒是见识过。”曹铭蹲在尸体边上,尽量不破坏这个现场的完整,“有些自杀的,会把生前得不到的东西或者是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带走,比如,穿婚纱跳楼的,带着定情信物割腕的,这我都遇到过。冯小月如果是被迫卖yin,那她如果自杀,想让自己死的时候干干净净,带上这些代表物也是有可能的。但前提是,自杀。”

“那这到底是不是自杀?”

曹铭摇头:“自不自杀呢我现在下不了定论,但是,抛尸是肯定的了。”

不如说在场的谁都能看得出来这是抛尸,可问题就是……抛尸并不是判定自杀还是他杀的依据。

“死因是什么?”

他嘿嘿一笑,搓了搓手,颇为期待:“你猜。”

应呈脑门突突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直窜天灵盖,整个人都往后一仰:“不会是……”

“对,毒品过量。跟上一个死者一样,还有,再猜一下从哪注射的。”

“不是常规位置?”

曹铭于是指了指她脚上那双低调而又优雅的白色细高跟:“针眼在脚趾中间,老手。”

秦一乐的第一反应是没想到脚趾缝那位置居然也能扎针,带入想象了一下立刻脚趾抓地:“为什么会注射在脚趾?难道是为了不影响这个现场吗?”

谢霖搓了搓手臂嘀咕了一句:“这么一说变得更诡异了。”

应呈说:“不懂了吧?上瘾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先是口服和鼻吸,当这种快感已经满足不了了,才会升级成注射,而毒瘾会导致吸毒者的静脉变差,越来越难打,最后发展到只能从脚趾缝里注射,不是资深瘾君子,不会这么干。”

所以,明明没有毒品既往史,却死于注射毒品的马晟,才会显得那么奇怪。

他揉了揉后脑勺“哦”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为了……把针眼藏起来呢。”

曹铭对这个布置得十分恐怖的现场显出了十分的兴致:“那也说不准,要是像上一个死者一样把血迹弄到衣服上,就不那么美观了。”

鞋子不比衣服,反正在里面的话,弄脏了也是看不出来的,至少在外观上,这依然是一件几乎完美的“艺术品”。

谢霖浑身的毛都快奓起来了,上下一搓手感觉周围的气温降了十度:“别别别!您老能别用美观来形容吗?我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这什么毛病,布置成这样?”

曹铭更乐,在他这个法医看来,这个现场确实透着一种诡异的美感。

“反正你们都能看出来这是抛尸,我就不多说了。我来的时候这尸体还没凉透呢,根据现在的气温来看,估计死亡时间在两小时内,我回去再做个毒检,看是不是不夜城。”

末了又看了应呈一眼,意味深长:“要是的话,那这案子就更有意思了。”

应呈满脸写着无可奈何,感觉脑袋都大了一圈,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一扬手:“你可别提醒我了,赶紧把这尸体给我弄走吧,瘆得慌。”

他早等不及了,一搓手说了句“好嘞”,自己亲自上手就把尸体往裹尸袋里装。

“这就头疼了?还没呢,奇怪的可不止这点,”徐帆蹲在他旁边,指了指尸体上的手镯,“光这只镯子,就要五万多。”

他差点破音:“多少?”

徐帆朝他一点头:“对,没错,就是五万。而且还不止,耳坠上的翡翠是真的,脖子上的珍珠是真的,就连身上穿的旗袍也是真丝的,那双高跟鞋也是真皮,名牌。这一身行头保守估计价值十五万往上。”

他一咂舌:“她不是背了四百多万的债吗?哪来的这么多宝贝?”

“这些宝贝都不是她的。我比对了一下,她这身行头全是赃物,上个星期刚报失。”

“贼呢?”

“没抓到。那户人家屋主不常回来,发现失窃的时间是上个星期,真正丢的时间还指不定是什么时候呢。”

“没有其他被盗物品?”

“有。现金,首饰,名牌包什么的,丢了挺多,所以还不能确定是专门偷的这身行头,还是单纯买到了成套的赃物。而且我都扫了,一丁点指纹没剩,除了给人家还回去以外,基本没用。”

应呈顿了半晌:“那我让人再查一下那些赃物,看能不能把那个贼拎出来。凶器呢?”

徐帆摇头:“没找到,不过找到了其他的东西。”

“什么东西?”

他走到角落,把白布用力一掀,只见那白布遮掩之下,竟是与金都203包厢一模一样的全套家具!那些用过的茶杯酒瓶,甚至还礼貌的装在一个纸箱里,端端正正放在扔掉的茶几上!

应呈瞪大了眼,憋了半天,实在没忍住,憋出了一句“卧槽”。

谢霖也忍不住接了一句:“这案子……太……”

他甚至一时半会找不到形容词。

“跟你赌一顿饭,这绝对是郑远峰扔掉的那一批家具。”

“再跟你赌一顿,这些家具上,一定能查到冯小月,死者,还有郑远峰的指纹。”

徐帆不置可否,弯腰从蹲着玻璃瓶的纸箱底下捡出一个小小的U盘:“我有更好的东西,你觉得这会不会就是我们丢失的203包厢的监控?”

这下,连谢霖都忍不住骂了一句“卧槽”,想起了那个形容词:“这案子也太诡异了吧,这是觉得我们难查,所以把证据给我们送上门了吗?”

他摇了摇头,笑了:“我突然有了一种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往下查的感觉。”

应呈也笑了,是那种不屑一顾痞里痞气,透着他个人特色的坏笑,他这一笑,徐帆就突然觉得刚刚那种缭绕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的迷云消散了。

只见他往身后地面一指:“取点泥,回去跟马晟背后的泥比对一下。”

“不会吧……”

郑远峰把马晟的尸体丢出去,就是为了不牵涉到他身上,那怎么可能把U盘家具和尸体都丢在一个地方?

这不是上赶着让人查他吗?

应呈溜溜达达往老张身边走去,意有所指:“不一定。万一……抛尸的不是郑远峰呢?”

徐帆打了个冷颤,顿了一下,老老实实招呼鉴证的人一起把这些“垃圾”都捡回去。

“张叔,有目击者吗?”

老张一招手,分局的同事就带过来一个清洁工:“目击者没有,第一报案人倒是在。”

清洁工大叔显然是被这诡异的现场和“优美”的尸体吓惨了,他手里紧紧握着扫帚,四肢僵直,仿佛随时要跟未知的危险决一死战,鲜艳的橙色工作服衬得他嘴唇越发惨白,一直等到尸体装进了裹尸袋,他才敢走过来,一叠声地嘀咕着“吓死我了”。

谢霖眉眼温和,拿了瓶水给他:“大叔别怕啊,这么多警察在呢,是您报的警吗?”

他嘴唇一抿差点哭出来,吓得有点结巴:“你说这叫什么事啊,这也太吓人了,我第一天在这边干,早上一上班天都还没亮呢,就让我赶上个死人,这还还还还还还死成这样,这多亏我心脏好,可吓死我了……吓死了。”

“没事没事,您别怕啊,我这还有点问题问问您,您没动过这现场或者这附近的东西吧?”

“我哪敢啊!魂都快吓没了!”

“那有没有遇见什么异常的情况,比如鬼鬼祟祟举止奇怪的人?”

那大叔一指前方正在打包的现场:“这就够异常的了……”

谢霖一噎,轻咳了一声:“那也就是说,您当时看见的时候,这现场就这样吗?”

“这我哪知道,也不是我第一个看见的。”

应呈敏锐一抬头:“那是谁发现的?”

“一个讨饭佬,那头发都快到腰了,抓着我就说前面有个死人让我报警,然后就跑了。”

——江还!

又是他!

这一下分贝又往上提:“往哪跑了?”

大叔被他一吓,哆哆嗦嗦抬手往旁边一指,应呈喊了一句“秦一乐”,拔腿就追,秦一乐反应神速,老张也一块追了出去。

谢霖连忙在后面喊“别追了”,就都多久了,人早就跑没影了,还能上哪追去!

可这三个人一下子蹿出老远,根本没听进去,他只好一转身拽上分局同事就去找最近的监控。

应呈没跑几步就遇上了岔路,正赶上早高峰,岔路口各种小电驴和行人挤成一团,令人心烦气躁的喇叭声此起彼伏,他抬头一看,见自己头顶有个监控,直指右边。

假如往右边跑,势必会被监控拍下来,江还不想跟警方有联系,反侦察能力又强,对这一块的路也熟,肯定会往没监控的地方跑!

于是他转身往反方向去,奈何这一条路又遇到了分岔,只是一边被几个大垃圾桶挡住了,应呈下意识要往另一边跑,却又被秦一乐喊住:“队长!”

他一回头,只见秦一乐指着垃圾桶底下,这几个垃圾桶外表脏的一塌糊涂,但底下却干干净净,再一瞥墙角却有一滩垃圾桶长期放置所留下的污渍,显然是特意把这几个垃圾桶挪过来挡路了,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个该死的江还!”

老张虽然上了年纪,但腿脚追惯了贼骨头和扒手,倒是比秦一乐还快,勉强能赶上应呈的脚步,往前一指:“应队!前面有个烂尾楼,这一片唯一一个能躲人的地方!”

应呈一边跟上老张,一边二指禅朝后一点,秦一乐心里有数,大喘了口气,闪身就往后门方向包抄过去。

暗巷很安静,几乎没有人,刚刚老张那一嗓子显然是过于嘹亮了,应呈前脚刚进烂楼,就见楼上钻出个人影在往烂楼另一端跑——是江还!

“江还!站住!警察!”

江还哪里会听,这栋烂楼他住了好长一段时间,几个楼梯他都一清二楚,见应呈从前门方向的楼梯过来,他甚至还来得及不紧不慢在自己的狗窝里点了把火,然后才扭头往后门方向去,奈何秦一乐及时包抄上楼,一前一后把他给堵住了,他看了看前方的应呈,又看了看后方的秦一乐,手里紧紧拿着PSP,一步一步往边缘退去。

应呈连忙止住步子,给秦一乐使了个眼色:“江还小心!这可是四楼!快走进来!”

烂楼拆的七七八八,边缘已经没有了遮挡,仅剩了一个七零八碎的框架,江还往底下看了一眼,回头向应呈又强调了一遍:“应警官,我说过,我不是坏人。”

他瞥眼看见后面的秦一乐已经在趁机一步一步往前挪:“好,好,我相信你,你先走过来,过来说,太危险了。”

江还把PSP抱紧在胸前,又往下看了一眼,忽然笑说了一句:“应警官,再见。”

话音刚落,秦一乐和应呈同时扑了过去,没成想两个人都扑了个空,江还居然就这么从四楼上跳了下去!

应呈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江还”,忽然心都漏跳了半拍,探头一看却见底下是个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垃圾堆!江还正好落在柔软的垃圾堆上,依然摔得不轻,艰难挣扎了两下,还腾出空检查了一下那个PSP,才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向上看了一眼,一瘸一拐挣扎着跑了出去——

“该死的!”

这个江还!

再一回头就发现他少得可怜的“全身家当”都被一把火烧干净了,根本不可能再找到DNA或者指纹,气得直磨牙。

“张叔!给我发协查通告,这一块给我翻个见底,这小子一定有鬼!”

老张被他这一跳吓得不轻,连连点头,拿着手机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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