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遗失去了意识。
阙和刚回到王府换下了宫服,幼雪的贴身侍女就来报,“王爷,小姐她落水了!”
“王爷,王爷,王妃她,她……”心儿跑至书房,却空无一人,“王爷……”
阙和来到偏漪殿,幼雪一见他便开始哭,“王爷……”
阙和扫了她一眼,“为什么落水了?”
“妾,妾身今日去花园逛逛,遇到了王妃,她问我天气热否,冰块够否,我未答,她便索性把我抓伤又将我推入水中……”幼雪哭得梨花带雨。
又是她?阙和不禁皱眉,他也知道这李幼雪不是个心地良善之人,他现在倒更想知道郑晓灵的情况,“本王去见见王妃。”
陨遗的情况糟糕透了,腔内积水,身体本又刚愈却受湖水寒凉侵身,发起了高烧,咳个不停,喘不过气,陨遗只觉得床帏在转,周围的人在转,甚至连自己也开始转起来了,眼前泛红泛白,浑身阵冷阵热,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心儿看着主子面色煞白胜霜雪,心中是又急又焚,眼泪却是流个不停,御医也只能在一旁擦着虚汗,王妃身子骨太薄弱了,经不起药物的猛攻啊!
“王妃呢?”阙和从门口进来,“王爷!”众人一概伏地,阙和略过众人,视线落在陨遗上,只见她面色一会儿潮红,一会儿又褪成霜雪,内心竟无想要嘲讽的意愿,将手放在她额头上,惊人的高温令阙和着实一愣,“御医!你是怎么治病救人的!这种高烧你就任着由着!”御医哆哆嗦嗦地伏地而答:“臣知错,王妃身子骨弱,又腹疾刚愈,才落了水受惊又发了高烧,就算是性子再弱的药物恐怕也会有患啊!”
“落水?”阙和眯起星眸凤眼,“谁干的?”
心儿在一旁回答:“是,是侧妃。”
“侧妃?本王何时多了个侧妃?”
“这……”
“说!”
心儿赶紧跪在地上,“是幼雪小主在大婚后几天说的,自称为侧妃。”
“侧妃。”阙和坐在堂中,下面跪着面色灰白的李幼雪,“李幼雪,本王记得你只是个妾,怎么就成了侧妃呢?”
“王,王爷,是谣传,臣妾从未如此说过。”幼雪说道。
“是么?”阙和将一件红衣扔了下去,幼雪看了这个浑身僵硬,阙和冷冷地命令道:“打开。”
幼雪的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迫于威严,只得颤颤地将其打开,红衣中赫然放着一个草人,上面写了郑晓灵的生辰八字。
“该不会是不奏效,才想到把人推到湖中吧?”
李幼雪惨败着脸,“王爷……”
“别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毒是你下的,草人是你扎的,祸是你闯的,不要以为得了几天宠幸就可以飘飘然生娇,在我床上睡过一年的女人都可以被腰斩,更何况只是你呢?李侧妃……”
“王爷!”李幼雪疯狂地在地上磕头,“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
“本王可以原谅你,先经过刑房再说吧,若能活着出来,那就一笔勾销!”
两个管家将失了魂的李幼雪拖了出去。
当天,尸体就被扔回了李尚书的家门口附带上一张用血染红的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