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刚才我还有点儿不太明白,这么天悬地隔的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然而现在这么看上去的话,这简直就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至少在武力值上是这样的,王命心想,又觉得这对大象和蚂蚁的cp,比他和敖臣之间来的般配多了。
所以说这个天仙配,到底是怎么配到我的头上了呢?王命百思不得其解的心想。
你说我又没有偷窥的癖好,也不随便乱偷别人的衣服,王命在心里吐了个槽儿道。
就在王命在心里疯狂吐槽儿的时候,外面的那些蚂蚁的娘家人——沙漠行军蚁们,全都按部就班,一个一个的往红线司里面鱼贯而入,看上去组织性和纪律性非常强。
“哦我的上帝啊!这不是砸我的牌子吗?”月佬鸡叫着就从里面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哭天抢地道。
“你俩到底是不是真心办理离婚手续,不是的话就给老子滚蛋!”月佬豪气干云的对着大象和蚂蚁的cp发出了鸡叫。
大象:“……”
蚂蚁:“……”
“既然两家人都过来了,总不能在这里打吧。”大象的神情有点别扭的,先跟蚂蚁递了个话儿。
“那就先出去找个地方再说吧。”蚂蚁的神情比大象还要别扭,想了想说。
两方的看起来像管事儿的两个亲戚对视了一下,然后就掏出手机来,交换起了意见。
王命就站在他们身后,所以不经意之间瞥见了手机上的内容。
“原来他们是在订餐厅呢。”王命小声地跟他身边的敖臣八卦了起来。
敖臣:“……”
“看来今天是离不了婚了。”王命说,看上去好像还挺喜庆的样子。
“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吗?”敖臣破天荒的接了一次别人的话头,问他到。
“你没看出来吗?其实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想离婚,可能就是话赶话赶到了那里,就只得来了,现在又在拼命往回找补呢。”王命说。
因为这些话不好被别人听到,所以王命就下意识的往敖臣那边靠了靠,试图暗搓搓的跟他八卦一下。
敖臣下意识的往后撤了一步,然后迟疑了一下,又往前走了小半步,停在了那里,听着王命的八卦。
等到王命释放了自己的八卦技能之后,蚂蚁和大象的家族也纷纷做鸟兽散了,于是就顺理成章的轮到了他们这一对。
“两位里边儿请吧。”月佬热情洋溢的招呼着王命和敖臣道。
王命:“……”
我们是来离婚的,又不是来泡茶馆的,这做红线司的服务理念是不是应该变一下了?王命心想。
“由于两位是第一次过来,在诊断红线之前,让我们先看一下,两位的红线具体都分布在哪里,老夫也好动手。”月佬极具服务态度的,把两个人往月台上面让。
王命亦步亦趋的跟随着敖臣来到了月台之上。
他发现对方来到这里的步履也并不熟悉,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生疏,看上去虽然这位太子殿下本身就出身于这个灵异的圈子,然而来到这里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敖臣虽然看上去之前也没有来过这个月台,但是他还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非常的冷静自持,乌云色的眼珠儿都不怎么转一下,看上去并不打算给这个不熟悉的地方更多的哪怕是一个眼神。
与他截然相反的,王命倒是怀着一种观光游览的心态,到处走马观花的看了看,如果不是门口写着禁止拍照的字样,他就会拿起手机,拍几张自拍发到社交媒体上去了。
不过其实仔细看一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个月台上,看上去倒是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拍摄的地方。
偌大的一个台子上面空空如也,只摆放着一个条案,条案上面放着一块红布,红布上放着几样小东西。
王命走到了近前,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几样小东西分别是一把剪子,一把美工刀,一个锯子,还有一副假牙。
王命:“……”
真不愧是灵异圈儿的办公地点,看着就透出了一股子邪气儿,王命心中吐槽儿到。
“司长,这些东西,都是做什么用的啊?”王命就稍微有点儿八卦嫌疑的,向月佬打听着个中的关节道,当然了,他非常机智的并没有把自己给对方取的诨名儿叫出来。
“年轻人,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里边的门道儿可大着呢。”
月佬看上去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一副诲人不倦的样子,跟王命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
“看到这把剪子了吗?”月佬拿起了月台上面的一把剪子,呈现在了王命的眼前,热情洋溢地向他介绍了起来。
“如果一对天命所归的伴侣之间的红线,只是普通的粗细程度的话,那么我就直接用这把剪子,咔嚓!”月佬说着,甚至还为了讲解得生动形象,而使用了一个拟声词。
王命:“!”
王命本能地打了个寒颤,然后往敖臣的身后缩了缩。
敖臣:“……”
敖臣想要躲开,然而最终还是面沉似水,毫无举动。
王命回过神儿来,觉得自己刚刚躲在自然界婚约者身后的姿势,多多少少有点儿不够爷们儿,于是又暗搓搓地钻了出来,继续搭话。
“那么这把美工刀,想必就是对付那些,他们之间的红线牵绊,比较深的cp了?”王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地说。
“真不愧是太子殿下的人呐!果然很通透嘛!”月佬感动得老泪纵横,点了点头道。
“不至于,不至于。”王命连连摇头。
“锯子想必也是同理可证了。”王命谦虚过后,接着分析道。
“不过这个假牙……我倒是实在是没有看清楚这其中的门道儿。”王命抓了抓头,看向了月佬,等待着对方给自己解惑。
“如果两个人之间的红线非常细微的话,杀鸡焉用牛刀,直接用老夫的假牙来咬断就可以了嘛。”月佬说着,还抓起了桌子上面陈列着的假牙,拿在手里,做出了一个呲牙微笑的表情。
王命:“……”
希望我们之间的红线稍微粗一点儿,但是也不要太粗,最好就维持在美工刀的范围之内吧,王命心想。
假牙不卫生,锯子有点儿暴力,至于剪子,我身为一位成年男子,有点儿害怕剪子,这不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