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王命正想要吐槽儿一下刚刚看到的那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cp,一回头,却并没有如愿以偿地看到前夫哥的身影。
王命虽然没有看到那位前夫哥的身影,然而他却看到了一面镜子。
王命:“……”
我怎么不记得这里原来有一面镜子来着,王命心想。
他走上前去,照了照自己,然后就觉得,跟他早晨起来的时候在镜子里照出来的自己,没有任何的差别。
左不过就是相貌平平的一个人罢了,王命心想。
他照完了镜子,于是下意识地站得离镜子远了一些。
然后王命就看到,镜子上面,还叠加着一块镜子。
镜子上面,还叠加着一块镜子。
还叠加着一块镜子。
这句话并不是王命的心理活动卡壳儿了,才说成这个样子的。
而是,他抬起头来,仰望苍穹,然后就发现,镜子上面还有镜子,无数面金色的镜子叠加在了一起,通天彻地,形成了一座,由无数块镜子裹挟而成的擎天玉柱!
这么粗的柱子,这是用来支撑天庭的吧?!王命在心里感叹道。
结果还没有等他感叹完毕,那座擎天之柱,竟然缓慢地浮动了起来。
王命:“!”
“地震了!”王命大喊了一声。
然后他就看到,离他最近的两个人,蚂蚁和大象,这会儿都已经回到了人类的模样,用一种“这人有病吧?”的眼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王命:“……”
等到王命再一次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根擎天之柱的上面的时候,就看见那根通天彻地的柱石,浮动得极有规律,看上去就好像是在……呼吸的样子似的。
“你在鬼叫个什么?哪儿有地震,那是太子。”就在王命瞳孔地震的时候,刚才走在他前面的那只蚂蚁回过头来,跟他科普道。
王命:“……”
“什么太子?”
就在王命一脸懵逼的时候,他听到半空之中,传来了一声非常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听上去,仿佛来自上古凶兽的低吼。
“你这个傻小子,那是龙!”
一旁的蚂蚁一面说着,下意识地缩了缩头,走在他前面的大象,也跟着下意识地搂了对方一把,紧接着两个人都是一愣,然后非常嫌弃地推开了对方。
王命:“……”
我总觉得他们的婚,今天可能是离不成了。
就在王命这么想着的时候,他面前的那根通天彻地的玉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依旧是那位前夫哥。
“太子。”
等到前夫哥再一次化为了人形之后,刚才相互嫌弃的蚂蚁和大象,这会儿都朝着前夫哥打招呼道。
前夫哥也朝着他们点了点头,还了礼。
王命:“……”
“你的诨名儿叫太子啊?”等到他们再一次相对独处的时候,王命想了想说。
“不,我是真的太子。”前夫哥说。
王命:“……”
“你也可以这么称呼我。”前夫哥接着说道。
王命:“……”
“不了吧。”王命想了想说。
“我反对封建迷信。”
前夫哥:“……”
王命:“……”
“我认为人人平等,凭什么要叫你太子。”王命说。
“我认为,你的观点跟我的称呼并不冲突。”前夫哥说。
“你认为人人平等这没错,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人。”
王命:“……”
这个时候,我就觉得自己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从逻辑思维方面对他的话进行反驳,王命有些懊恼地觉得自己急需一个补习班,哪怕不是合法白嫖的,他也愿意为了自己的逻辑思维而掏钱上课。
当然了,合理合法的白嫖是最好的,比如一些公益性质的网络课程。
就在王命在心里重复着“下次一定”这个词汇的时候,对面的太子叹了口气。
“我叫敖臣。”前夫哥说。
王命:“……”
不是说是个活的太子吗?那么为什么不叫“敖太子”?“敖储君”?“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什么偏偏要叫敖臣呢?
王命的脑袋上面,冒出了几乎是突破了次元壁的问号儿,几乎就要变得肉眼可见了起来,有些茫然地看着敖臣。
不过敖臣没有搭理他,很显然,是不打算解释自己名字的由来了。
王命:“……”
算了,我也只是要他在离婚证儿上签个字按个手印儿而已,没必要非得知道人家的父母是怎么给孩子取名字的吧,就好像我也不太理解现在的一些父母给孩子取的名字一样,王命心想。
王命这么想完了之后,会觉得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日子最为令人感到愉悦,于是他很快就放掉了这个点。
“太子?您来了?”
就在王命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下来之后,他听到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朝着他们的方向上打着招呼道。
王命循声望去,就看到了一位彪形大汉,忽忽悠悠地朝着他们走了过来,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在光线的映照之下,闪瞎了在场众人的钛合金狗眼。
“这就是红线司的司长。”敖臣用只有王命听得见的声音,向他传递了一个信息道。
王命:“……”
就是类似于月老的存在吗?王命心想。
这位月老,看上去倒是极具大佬的气质,不如就让我们暂时叫他月佬吧,王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在心里给对方取了一个诨名儿。
“稀客!稀客啊!”月佬说话儿之间,已经来到了王命和敖臣的面前,看上去倒是挺自来熟地敖臣打着招呼道。
“说吧,是不是又为了让我协助什么调查来的啊?”月佬看上去挺有经验地问敖臣道,倒是完全没有把相貌平平的王命放在眼里。
王命:“……”
反正王命倒是也习惯了他跟别人一起出现的时候,自己总是不被人注意到的那一个,谁让他相貌平平呢?更何况,还是站在这样一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的旁边,一眼看过去,感觉他俩的分辨率恐怕都不一样吧。
就在王命在心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自己逗着闷子的时候,他听到了敖臣的声音。
“我是来斩断红线的。”敖臣说。
“哦。”月佬点了点头。
“啥?!”月佬发出了鸡叫。
王命:“……”
也不知道这位月佬先生的本体到底是个什么爱物儿,跟尖叫鸡有关系吗。王命心想,叫声的穿透力实在是太强悍了。
“太子殿下,您为了躲避俗世尘缘,都躲到那么一个犄角旮旯里了,竟然还会跟别人牵上了红线啊?!”月佬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尖叫。
“哦我的上帝呀,这简直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月佬频频摇头,一声叹息。
“不是,你先等一会儿。”王命想了想说。
“你都这样了,你还信上帝啊?你跟他们,应该不是一个系统的吧……”
月佬:“……”
敖臣:“……”
“我只是单纯的用翻译腔表达我的惊讶而已,年轻人你不要多想。”月佬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道。
“嗯?话说回来,这位老哥是哪里来的?”月佬摆完了手以后,才后知后觉的想了起来,一面指了指王命,问敖臣道。
“他就是与我之间结下了红线的人。”敖臣非常坦然地做出了这样的回答。
月佬:“……”
“啊!?”月佬再一次后知后觉的鸡叫了起来。
“就这?!”月佬指着王命,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像敖臣再一次确认到。
王命:“……”
“怎么,头像是我,不满意?”王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