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宝藏 第40章 飞的契机

——【快到匪夷所思的英雄】

红色钢羽一闪而过，抢了便利店的男人被勾着衣领吊在空中，双脚晃晃悠悠，连挣扎都不敢。

托里熟练的打电话报警，而一秒没花解决了事件的男人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其他事上去了。

“老婆婆我帮你送上去吧~”

“呀小狗真可爱，多大了？半岁？”

“签名？可以啊。内容？哦哦，祝美雪考上东大……哇东大啊，好厉害！是您的女儿吗？”

早纪和常暗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某英雄左签个名右抱一抱，这条街因为他们的出现硬生生搞得跟女团握手会似的。

除了功绩，NO.3英雄从事务所成立至今，排行一年比一年高，原因有一部分在于他可以直接出道的俊美相貌，和他的出镜率……这人非常愿意和民众互动，从访谈节目到高定秀场，到现在街边的临时握手会，前十的职业英雄里，霍克斯是最亲民的那个。

欧尔麦特半隐退，安德瓦目中无人，潮爆牛王等其他英雄初显疲态……青黄不接的时候，唯有霍克斯势如破竹。

人群中央的霍克斯忽然侧头，似乎听到了什么。他对身前的粉丝们抱歉道：“好像是工作来了呢~美丽的小姐，还有可爱的学生们，下次见吧~”

这一头亚麻金乱发的年轻男人给人群一个飞吻，引起一片尖叫。红色的翅膀张开，带着他飞向天空。

墨菲和托里和警察交代完，撇下拿话筒的记者们，对早纪和常暗招手道：“快跟上！”

“是！”

霍克斯所谓的工作不过是又一次打劫，五个高中生把两个初中的围在小巷里要零花钱。看到NO.3英雄从天而降，五个高中生连逃跑都忘了，一人一钢羽的被抵在墙角。

墨菲带着他们赶到的时候，霍克斯正把手架在其中一个初中生肩膀上，揽着另一个，笑嘻嘻道：“不用怕，他们会被警察接管的，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们啦。”

两个小矮个感动得差点没把鼻涕眼泪都蹭到NO.3英雄的夹克上。

“像这里，一定要写明是未成年人。”墨菲指着表格中的一栏对常暗和早纪解释道，“嫌犯和受害者、有无伤亡，受伤情况如何……这次不像刚才的便利店，因为没有监控，有时候英雄会成为唯一的目击者，所以一定要写详细。”

“嗯，明白。”两人听得很认真，这恐怕是为数不多能学到东西的地方了。

正说着，忽然听霍克斯道：“墨菲，那边好像还有事故。这里就先交给你们了。”

“好的……啊等等！”墨菲想起什么再想叫住霍克斯时，对方已经飞远了。

墨菲一脸懊恼：“太快了啊老板……”

早纪问道：“前辈有什么事吗？”

墨菲挠了下他的蓝色头发，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让他带上你们来着……”

“……”

墨菲叹了口气：“你们不知道，今年老板其实是首次参加体育祭的指名。也就是说，我们事务所还没有收过像你们一样的高中新人。现在老板做事我们处理这种形式最高效，可对你们来说是不利的。”

“嘛……我不清楚为什么老板会突然参与指名，或许有其他考量也说不定……”墨菲看向霍克斯离去的方向，“但确实也不能这样下去。”

他回过头来，对早纪常暗挑眉道：“有疑问的话要抓紧，走到老板面前问出来就好啦，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吧。”

说的也是。

常暗和早纪同时道：“明白了。谢谢前辈！”

……

英雄委员会的会议结束，整个事务所5个人换了家酒店入住。

晚饭后，大套房里响着电视的声音，从阳台还能看见东京塔绚丽的灯光。

“所以霍克斯先生真的不能透露一下吗？哪怕只是喜好都好~”主持人指向台下一浪接一浪的应援灯牌，哈哈笑道：“我们的观众真的很想多了解偶像一点呢！”

电视里的霍克斯陷在沙发里叹了口气……他叹气的动作也引起了一片尖叫。

“唉……你们想知道什么呢？吃的大家都知道吧？”

台下响起了一致的喊声：“烤、鸡——！！！”

霍克斯懒洋洋地打了个响指：“Bingo~”

主持人大笑道：“我们想知道霍克斯先生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啦！”

“啊？这个啊……”

现实中的霍克斯横着摊在沙发上，红色翅膀被胡乱压在身子下，细毛掉了一地。

“今天稍微有点累……”

“老板，你的啤酒。”墨菲拿着两罐啤酒走过来，一罐放霍克斯身边的茶几上，一罐自己打开。他坐在沙发上拿出笔电，看来是要边喝边办公。

“噢……多谢~”

霍克斯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啪的一声开罐，然后是咕嘟嘟的声音。和下班回家躺尸喝酒的中年失意男没任何区别。

早纪和常暗换回私服，一前一后地走进客厅。

“霍克斯先生。”常暗停在霍克斯的沙发后，出声道。

“嗯？”霍克斯从沙发背后露出个头，亚麻金的头发比刚飞过还乱。

“你是……”霍克斯想了想，不确定道：“月……咏？”

常暗：“是的。”他的英雄名的是月咏，昨天就介绍过，但看样子某位老板大约没记。

“啊~那另一个是……”霍克斯摸着下巴，“让我想想……德，德拉……呃……”

“德拉科妮丝。”

霍克斯一拍脑袋：“没错！就是这个！”

早纪尾巴狠狠地抽了下空气，感到牙痒痒。

霍克斯一手拿着啤酒罐，翻身趴在沙发背上，护目镜后的金黄色眼睛饶有兴致地看向他们俩：“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沙发另一边墨菲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道这不明摆着么，两天了连话都没好好说过。

常暗清了下嗓子：“请问……您为什么指名我们？”

“因为，都是鸟啊~”

早纪：“？？？”

常暗：“这是在开玩笑？”

霍克斯捻着一根红色绒羽，笑得一脸无辜：“两成是真心话~”

在早纪和常暗的瞪视下，他补充道：“有一半是想问问你们雄英1-A的人，关于袭击你们的那个混混敌联盟的事。”

他摊手道：“刚好你们排名也高。”

早纪压着嗓音道：“那您想知道什么呢？”

“比如你们当时是已进入USJ就被袭击了？”

常暗：“是的。”

“敌人在你们到来后才出现的？”

“是，他们有个叫黑雾的，个性是转送门。”

霍克斯摸了摸下巴：“欧尔麦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这个……”常暗看向早纪，他一直在暴雨区，不清楚外面发生的事。

早纪：“大约事情开始30分钟后。”

“好晚呐……欧尔麦特不是你们的教师吗？”

早纪：“……这个我们不清楚，好像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

霍克斯又问：“你们和敌人的首脑交手了？”

常暗摇头，早纪回答：“算是吧。”

霍克斯懒洋洋道：“听说死柄木比Eraser head还强？”

早纪捏紧拳头：“他们人多。”

“那脑无呢？真的有那么强？”

“是的。”

霍克斯双眼微微眯起：“那么强还对敌联盟首脑言听计从啊？”

“是的，没有指令就不行动。”

“有趣……”

“霍克斯先生，”早纪冷声道：“这种事，英雄委员会肯定愿意提供所有细节给您，根本没必要问我们吧。”

一旁常暗也沉着脸，他们在仅有三次机会的体育祭上拼命，可不是为了当信鸽！

霍克斯打了个哈哈：“毕竟你们才是亲身经历了事件的人嘛，USJ事件又没有监控录像可看。”

这种回答让他们心中的不满愈发高涨。

这就是NO.3英雄的态度？为了知道自己感兴趣的事所以参与指名？在其他同学向职业英雄前辈们学习的时候，他们只能缀在后面向打电话叫警察、回答记者关于“霍克斯有没有女朋友”这样的问题吗？

何况指名可不是能说换就换的，雄英的培养方案中，学生选择的指名事务所还会承担学生今后的英雄实习，他们的实战经验基本只能靠这些事务所提供。而事务所越知名意味着机会越多，这也是他们拼命的原因之一。而万一后两年的体育祭他们不能得到更好的指名，那接下来三年就只能和霍克斯事务绑在一起。

两个学生看起来快炸了，一旁办公的墨菲看不下去，咳了一声：“老板，请严肃一点。”

“好好~”霍克斯抓了吧头发，脸上还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他放下啤酒罐，从沙发上爬起来，脚踏实地。

“今天也算辛苦你们啦，要不要和我一起……”霍克斯唰地展开左翅，红色的飞羽尖指向酒店宽阔的阳台，“来场心血来潮的夜间飞行啊？”

“诶？”早纪和常暗愣了。

霍克斯一振双翼，人轻飘飘的却眨眼间掠过半人高的沙发，一左一右揽住两人的肩膀。

“呐，至少你们中间有一个，来我这是想学飞的吧。另外一个也一起来好了。”

离得太近，早纪脖子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在他身后，墨菲不赞同道：“老板，你刚喝了……”

“没事。”

霍克斯两翼再振，套房客厅里狂风席卷，茶几上的半瓶啤酒被吹飞，洒出来的酒把地毯打湿了一块。

墨菲抱怨道：“这是室内啊老板……”

他定睛一看，客厅里三个人都消失了，阳台边的窗帘被卷到外面，正缓缓飘落。

————

“啊啊啊啊啊啊啊——————霍、霍克斯！！！啊啊啊啊啊——……”

常暗鸟喙大张，拼命吼道。

“哇啊啊啊啊啊啊——！！！”早纪也没好到哪去，眼看着底下万家灯火他冷汗狂飙，下意识放出双翼，T恤常服直接被撑爆。要不是习惯性在里面穿战斗服，这会儿就……

霍克斯轻巧地歪了歪脑袋，躲开早纪展开的翅膀。他一手揽着一个人，还有闲心开口说话：“第一次飞这么高？”

体育祭上，四五层楼高的巨型机器人，两人都上到人家头顶过，但这次可不止四五层。

酒店本来就高，他们还住高层，一跳出去就是一片屋顶。霍克斯不断抬升高度，底下的东京变成一张大网，闪闪发光的道路是线，写字楼是网中的一块块积木，汽车在网中奔驰，车灯如洪流一般从市中心涌向四面八方。

浑身失重，仅靠腰间一条手臂揽着，还时不时上下起伏。

两人继续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一股风迎面刮来，全灌进喉咙里，两人顿时被呛得死去活来。

霍克斯在风中叹道：“不是想学飞吗？翅膀都长了，不扇一扇看？”

早纪：“……”

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

“哈哈哈哈哈——”霍克斯挟着二人大笑着朝一个方向飞去，“直接把你扔下去是没用的啦——我看你在体育祭上不是会滑翔吗？”

早纪心惊胆战地抓着他的手，这种话一听就不可信好吗？！

常暗看到他们前方目的地，抖着声音道：“喂霍克斯！那是东京塔啊！”

“啊~是的。你们上去过吗？”霍克斯轻笑道，声音被风带走。

橙色和白色的炫目灯光扑面而来，两人没忍住再次尖叫。

霍克斯临到塔的边缘才开始减速，手一松两人根本站不稳直接在平台上滚成两团。

“我的天……我的天！”一落地，早纪的尾巴迅速卷住身边的铁杆，把自己牢牢固定在平台上。

训练时相泽老师最狠的时候也不过是训练场里四五层楼高的水泥柱啊QAQQQ……

霍克斯收拢翅膀，随意地扶着平台边缘的栏杆，从这儿往外看，整个东京尽收眼底。

“……我其实没打算培养新人。”

“啊？”常暗和早纪看向霍克斯，两人的心跳还在剧烈搏动，脑袋嗡嗡响。

霍克斯懒懒地撑着栏杆：“不过既然指名了就还是得负点责任？”

早纪&常暗：为什么是问句啊混蛋！

“都上来了就别光坐在那。”霍克斯朝他们招手，两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谨慎地走了过去。

“天空，很美哦。”霍克斯一手指向远方的灯火，“从这里，你们可以俯瞰各种事物。”

早纪和常暗也扶着栏杆往外看，只要不低头就还好。看向远处一片一片的灯光，向左向右都没有任何高楼能阻挡视线，能把一切尽收眼底。

常暗的声音还有些颤抖：“确实……很美。”

三人身处东京塔灯光中，视野边缘被镀上一层橙色，更显梦幻。

“第一次来东京？”

早纪：“……来过。”

常暗：“上过东京塔，但是……好像没这么高……”

“哈哈那当然！”霍克斯指着三人脚下突出来的一个观景台道：“你们去的是那里吧？现在我们比它还高了一百米哟~大概两百五十米？三百米？嘛，总之很高就是了，我偶尔会飞来看看。”

早纪&常暗：“！！！”

“呐，科妮丝同学。”霍克斯眯着眼享受高空的风，“雄英的教师是怎么训练你的飞行的？”

早纪谨慎道：“相泽老师让我从高处跳下，从躲避他的捕捉武器开始训练。”

“难怪灵活~那高度呢？”

“大约15米……”

“再高就不能滑翔了？”

“是的，超过20米就会摔伤。”

“唔唔。”霍克斯点着头，“Eraser head呐~还挺温柔的。”

“啊？”

霍克斯玩着他的一根羽毛，闲闲道：“这么说吧，你就像被关在笼子里养的鸟，羽毛长齐了，却不会飞，因为眼前就有食物。滑翔也只是因为笼子变深了，食物远了。”

早纪：“……”

“个性的激发需要契机，对现在的你来说也是。”霍克斯手里的羽毛从他手中悬浮起来，立在空中静止不动。

早纪有些不安：“相泽老师也说过，可契机到底……”

“你们都是立志成为英雄的人吧？”霍克斯忽然笑道，“那英雄的职责是什么？”

早纪：“与敌人战斗、救人。”

常暗：“战斗、帮助有需要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

霍克斯点着头道：“嗯嗯~居然不是教科书答案呢。”

——写在教科书上的答案只有救人，战斗是救人的附属，因拯救而战斗。虽然USJ事件已经过去，但它在学生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敌人之强大、敌人之狡猾，还有自己的弱小。弱小之人何谈拯救？

“不过知道要救人就好……”霍克斯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他视线在早纪不安的脸上扫过后看向常暗，“想必救同伴时积极性更高？”

常暗：“？”

早纪忽然明白了，她向不明所以的常暗扑去，眼看就要抓到他的肩膀，而对方竦地消失在她眼前。再抬眼时，常暗被什么东西挂着后领，悬在栏杆外，脚下是片灯火的深渊。

“差不多53公斤？难怪不擅长近战。”霍克斯轻笑道，护目镜后那双属于鹰隼的金黄色利眼看向早纪，“滑翔救不了他哦。”

早纪猛地向前一扑，常暗后领上的羽毛却软了，整个人瞬间坠落。

“DARK SHADOW——！！！”

早纪翻出栏杆外，一头向下扎去。东京塔身灯光绚烂，刺目的背景中，常暗体内爆出的黑影却无比虚弱，刚要触到塔身就被什么打了回去。

黑影喊道：“有东西挡了！”

是羽毛！常暗的冷汗刚出来就被强风刮飞。

早纪两翼尽力收拢在身侧减少阻力，想追上前面坠落的常暗，却无论如何就是差一段距离。

“常暗——！！！黑影——”

“明白！”

黑影换了个方向向上延伸，这次没受到任何阻拦，顺利抓住早纪的手。

霍克斯悬在塔外往下看：“100米，3秒？……还是4秒？”

两人之间的距离才刚被拉近，新的危机转瞬出现在常暗身后。

——观景台！！！

早纪拼命张开双翼拉住自己和常暗。狂风鼓胀，翅膀根部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没用，还在坠落，冲势根本没止住。

平台近在眼前，早纪本能地用力扇动翅膀，展开已有3米的蝠翼狠命往下拍打，压下空气后被反冲稍微托举了起来。再一扇，这次终于获得足够的反冲，风托着两人掠过平台边缘，再次向下坠去。

“长谷川！！！”常暗吼道，“刚才！飞起来了！！！”

“啊？？？？”

耳边风声呼啸，早纪根本没精力去听常暗在说什么，观景台距地面150米，来玩一次谁都知道！所以他们离安全还差得远！

蝠翼乘风滑翔，但高空气流混乱，新手驾驭不住，很快又会在引力的拉扯下向地面砸落。而这次底下不是平台了，是人！

早纪拉着常暗拼命扇动双翼，风鼓噪着从身下刮过。

必须要飞起来，不然死的可不止她一个。

霍克斯在东京塔上远远注视这他们，那对芝麻点大的青色的翅膀扑扇着，歪歪斜斜地划过一道弧线，避开塔底观光的游客，艰难地落在一处平房的天台上。

“哈哈~这不是做到了嘛。”

他一振双翼，从近300米的高空俯冲而下，像只真正的雄鹰，不被任何事物所束缚。

……

早纪和常暗两个喘得跟两条狗似的，心脏差点没跳出胸腔。

“这人……这混蛋……”刚才的惊恐还挥之不去，早纪喘着气怒道：“什么NO.3啊？！！！”

“不，等等……”常暗也喘着粗气，他扯开运动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短袖，几根红色羽毛从里面掉了出来。

早纪：“……啊？”

地上的红色羽毛轻飘飘的浮了起来，朝她身后飞去。

同时一个声音传来：“干得不错嘛，后辈们~”

霍克斯轻轻降落在天台边缘，数根羽毛回到他身后两片大翅膀中。

早纪气急：“可这也不能……”

“契机嘛。”霍克斯无辜道。

早纪：“……”

常暗倒最先调整过来，咳了一声道：“您也不怕给人留下心理阴影。”

霍克斯恢复了他懒懒的态度，漫声道：“我相信一旦尝过飞行的滋味，没有人能戒得掉。而你……看起来也没留下什么阴影呢。”

常暗：“……”

霍克斯双手插兜，转过身面对橙白相间的东京塔。刚才他们从接近塔顶的地方落下，现在再往上看，仰得脖子都酸了。

早纪稍微明白了点什么……俯视是多么的轻松和自由。

“大家都算鸟系的同伴，能飞的就该飞。你们可以更加自由。”

霍克斯最后看了眼东京塔，转身对两个坐在地上的后辈道：

“不必被地面束缚。”

霍克斯张开双臂揽着他们，翅膀一扇就带着两人再次起飞。

“嘛……这就是剩下的三成原因啦——”

早纪和常暗都不复来时惊恐，这次终于能好好欣赏底下的风光。

霍克斯在风中笑道：“要不要试试？现在的你已经可以飞咯，没有负重会轻松很多~”

早纪抱紧他的手：“喂！不！等一下！”

“哈哈哈——”

“不啊啊啊啊啊————”

还被揽着的常暗惊道：“长谷川！！！”

那两片青色翅膀带着它的主人在夜空中翻滚下坠，在某一瞬间忽然展开，振翅拔高。风托着她，灯光组成的流动的城市映在身下，灿若星河。

“哇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霍克斯揽着常暗在更高的地方掠过，下面是早纪展翼飞翔的身影。

“怎么样？”霍克斯对常暗道，“你也可以哦。”

“嗯……大概有些想法了。”常暗凝视着一片璀璨灯火中唯一的暗青色，回答道。

如果他也能飞的话……

本来想当两章发，但一章看下来更完整，就当加更啦~

唉身为普通人类的我也想飞QUQ，所以还挺理解刀剑的，要是有个游戏能让我亲身感受长翅膀飞行的快乐，当然要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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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41章是我在存稿时点错了发送，写完解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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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飞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