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英却没有理会葵心和梁娇娇的争吵,她心想:
“真的可以去皇宫,还能够在皇后的身边,那么梁思宽就不是孤单无助的,就算真不能帮上什么忙,也不是盲目的。”
采英心里拿定主意,决定一定要去参加南明国这场~女进士~的选拔。
王博锐这边交代好王慎一切,出了几个题目,让那些要来的女子做些绣花文章,琳琅诗词,当然和男子考试所做的治国文章不一样。
王慎说:
“爹,莫采英是梁思宽的妻子,孩儿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给梁家这个机会,如果莫采英选去皇宫,梁家的脸上不是又多了些光彩,梁中明不是又在东君面前说的上话了吗?”
“爹,你的苦心不是白费了吗?”
“慎儿,你还是年轻了些,不知道宦海之中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你说的那些爹哪里没有想过?”
“我告诉你吧,梁家此生断然不会再东山而起了,梁中明已是暮年,而梁思宽你自己看他是个什么样?我让你教他就是真让你教吗?”
“你就是教些他文章,他也是没有一点学问的,他已经定型,而我们王家的路还远,朝中多个敌人,不如多个盟友,让梁思宽以后归入我们“不战派”加入我的门下,这又有什么呢?”
“我让东君选~女进士~是为了迎合东君的~爱奇,爱稀~的心思,东君喜欢淫巧之物,皇后又自比学富五车,这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外人怎么说我们王家不重要,只要把东君的心思揣测好,我们王家就可以永享清福。”
“现在你又娶了马上士之女为妻,我们两家都是强强联手,富贵来时要乘胜追击,不可放松,现在这个机会就在眼前,梁家又算什么?梁思宽更不要放在眼里,他永远都将是一个下士。”
“莫采英就是最后来到了宫中又能怎样?娘娘们能够参与朝堂之事吗?她能怎么样帮梁思宽,且梁思宽是一滩烂泥而已。”
王慎说:
“我家有爹爹撑起就好了,孩儿只是玩乐,爹爹懂宦海之道就好,做孩儿的凡事一切听爹爹的。”
忽然王慎瞥了一眼外面,见一个脱地长袍的男子一闪而过(就是那晚银河之下的白面男子额头上有黑黡那个),叫~马左~。
是王慎的小舅子,上士马伯友的儿子,又是王慎的妻子~马善儿~之弟。
瞒的马上士一家,和王博锐铁桶一眼,没有走漏半点风声,王家上下只有~盘儿~知道,王博锐与马伯友还只当这两个连襟关系非常好,往来极为密切,就算在外面留宿醉酒也没有一丝怀疑的。
王慎的眼睛此时往外面看,他爹王博锐在同他说的认真,见王慎的眼睛往外瞟一瞟的,转过去也看了看又见没有人说:
“慎儿你往哪里看?爹终究是要老去的,这个家还是要落在你的身上,你不学为官之道,谁学?酒肆里,青楼里这些日子先去不得了。”
“马上你要做考官,给东君留些好印象,这个考核官的位置是爹爹为你争取来的,不要辜负我。”
“爹,是小舅子马左来了,邀孩儿出去吃酒哩,这是早就说好了的事情,不去就是背信弃义的人了。”
“你这小舅子也是,怎么每次来不在我这个伯父屋里坐坐,不是拉着你去外面留宿,就是去喝酒?未必我家里的凳子上长的有针不成?这么坐不住?”
“刚才才说了最近不能去酒肆,怎么就忘记了?不许去!要喝酒屋里有现成的。”
王慎苦求道:
“爹爹,就这一次,孩儿求你了,这次后孩儿答应爹爹再不去了,等东君的~女进士~盛典办好之后再去不迟,是后日,又不是明日,况且孩儿今晚必定回来的。”
“我是做考官的人,又不是做题的人,怎么不能去?当初爹爹做科试考官的时候,前一天还去司音坊了,爹爹怎么不说?”
“科试是选的男子入朝为官,建立兴甚,可比后日那些选女进士重要多了,爹你可以去,为什么单单孩儿去不得?”
王博锐没奈何,被王慎说了这一通,然后说:
“去~去~去~就这一次啊,你什么都好,特别是才学文章,就是这时常往酒肆里去要不得。”
“这马左每次来,怎么又不去看看她姐,单单找你找的勤?”
“他和善儿相处几十年了,还看她做什么?我先出去了。”
马左立在一旁等候王慎,采英那晚在月光下看了看马左,觉得皮肤白皙,像个女子,今日在白日下看他,果然长的比女子还要标志几分。
“这是哪里?没我爹和你爹在朝堂之上怎么做人?东君知道了怎么处?小心连官位都保不住了。”
“你年轻,嘴上一点胡须也没有,这样做被有心人看见了大做文章,小心荣华富贵不保。”
采英拿起那张黄纸,找到了梁思宽给放在桌上给他摊开一看说:
“思宽你看,这个事情你知道吗?我也要去的。”
“从此后朝堂上你一个人就不孤单了,有我陪你。”
梁思宽一只手放在那张黄纸上,梁思宽手心一捏,那张黄纸也跟着他的手掌变成一团,然后把纸团扔了出去,说:
“把这团烂纸扔在茅房里面去,这种东西只配呆在那里。”
一天到晚向东想西,费财力费人力,只为给后宫之人选个~陪读的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