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梦碎散 第6章 看不到的尽头

说起这棵树，它大概是我岁数的两倍，也是陪伴我整个童年的树。在此之前奶奶对我说过这树有些岁数了，到时候可保护我。

今日的落日格外的美，像醉了的神鸟跌跌撞撞闯入，那身上的羽毛是红色和淡紫汇合而成，边缘处还镶嵌着金色。闪闪发光，湛蓝的天空更加衬托出她的美。

她被微风吹散开，散落在天空的各个角落。在消失的几十秒中完成了一幅又一幅画作，随后消散不见。

天色暗淡下来，我摸着黑向房屋走去，“你搞完了没有？漆黑黑的干啥子不开灯？”

我手摸向灯源处，正想打开就听见她在叫“你敢开试试！你要上天别带上我。老子好不容易布的局，你要是给老子破了你看看我要不要扒了你的皮。”

吓的我收回手时都小心翼翼的，门外到屋里就只有根蜡烛在那承担着家里唯一的光源，在蜡烛的右上方站在个模糊的人影，我小心翼翼的向那里挪去，但我无论挪动都不及到蜡烛第方的四分之一更不用说去那人影的地方了。

“你在干嘛！地上有金子咋滴？”

“我看到你了，想去找你但就是走不到你那里。”

“你看到我是在哪里？”她突然严肃起来，吓我大气都不敢喘。

“你……不就是在蜡烛右上方吗？”我怕我说的不够具体有说了句“从门大方向看”

“你给我待到原地，玛德，她还是来咯”

“啥子情况？谁来咯？？？”

“你莫管，把眼睛闭到，等天亮！我克会会它。”

“那灯可以开了不？”

“不行！！！”哐当！

不久，房内传来一阵声响—乒乒乓乓，咚！哗啦！汪！唔汪汪汪汪！唔汪！砰！大门被打开了，还伴随着邻居家的黑狗的叫声……

就这样，我一直站到腿麻，待到院子里第一声啼鸣声响起，天空开始清澈起来。我才探头看向窗外。排山环绕，鸣雀跃舞飞出山外；天边朝阳渐渐出现，等天空成湛蓝，等窗外明亮我才摇摇欲坠晃着身体从房屋中出来。

“还是白天还好呀”呼吸着新鲜空气，我展开双臂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醒来时只感觉头火辣辣的疼，刚要站起眼睛又刺痛的如有百针穿入全身，生不如死，但只持续几秒。

爬起来，我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眺望远方的山丘。山丘一年四季如春，还记得小时候，阿婆经常带我去那里捡蘑菇。林中落叶纷飞扬扬，我提着阿婆编的小草篮屁颠屁颠跟在阿婆身后——“阿婆！你快看我的”我从身后拿出用草编成的手链“阿婆好看吗？”

“好看！我家的琰汐做的真好看！”…………

时间过半，肚子传来咕咕噜声响。我扶着脑袋，慢悠慢悠来到厨房门口，刚踏入，嘶～嘶～一条花菜蛇蹿出。

喔操！蛇！吓的我赶紧退出厨房并关上房门，这时楚琛回来了，手臂上流着血，腰间却多出个香囊袋。

“进门就听见你的声音，啥子情况？”

“蛇，好多蛇，至少有二十来条！”

“嗯！明天我们得去个找个人，不然会涉及你这个村，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它’今天晚上会来吗？”“可能。”她朝门外看了一眼，似乎还怕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她，发现没有这才说：“你现在得带我去你村最高处，我得看看这个村的风水”样子很着急。

“那厨房的蛇咋办？”

“不管那，晚上都会走的，现在我们去你孃孃家蹭饭去”

“额，你脸皮可真厚”

……………

“你们真不再耍哈蛮？”

“不了，下回在来！”我向孃孃挥手，示意她不用送了。

其实，离县城还有一段时间。在这个山咔咔的地方并不好打车，所以我们大早就起来赶路。

就在昨晚，我看着一地的零零散散的东西，陷入沉思。“真的要到这些东东？”“这些东西又不是在县头买不到！”

“不行！县头不一定是真材料，况且这些也不……不多嘛！”她也是看着这东西陷入沉思。

“这毛笔？”

“有用！”

“这钱纸？”

“有用！”

“那……”

“有用！！”

接下来开启问答模式，我拿物件，她回答。

“这个总没用了吧！”我拿起一个熊娃娃，“别告诉我这个也要带去！”

“额……这个……或许我们请的那位喜欢呢？”她夺过娃娃，抱在怀里。

“我的姐，我没时间和你耗，你说要请人，在挫就不赶趟了！！”

和她耗了好久，她才减少一些。要走时还依依不舍的看着那堆东西“乖乖的呆到哈！等我回来救你们！”

我们为了尽快到达，选择走小路。先前还算通畅，后面树木太多，路不好找，花的时间就久些。

…………

车子刚进入隧道，里面的灯光一闪一闪，还挺有节奏。楚琛在一旁捂着肚子，她晕车。

不知过了多久，我睡着了，再次进入烦人的梦境。

这次像是‘她’以前的的生活，在一片花香鸟语的后花园，“她”站在一丛杜丹花旁正与身旁的人交流。忽然她转身朝我招手，“你又来了！嗨！快过来玩啊！”‘她’似乎能看见我，身体忽然不听使唤，朝着她走去，嘴中还说我不想说的话“哎呀！这不是看着你在和人聊着！”我本以为她会生气，但她只是朝我笑道“这不是才看见姐姐嘛！”

我盯着对面人，但就是看不清‘她’对面那些人的脸，很模糊，也听不清‘她们’说什么。但我似乎能回答出。

转瞬，我又回到祭台上，那个人的死在次在我眼前重现。

喵唔！

猫？顺眼望去，一只白花花的猫站在原地，好像特地位我而来。

“咪咪！你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猫没理我，摇着尾巴，起身摇摇摆摆向竹林深处走去。我急忙追上去，按理说猫不肯能走这么快，可事实就是如此，或许是我梦的原因吧！

它在一座座坟墓停下，转身笑眯眯看着我，接下来不管我，用它的小爪刨着它面前的小坟包。小爪指渗出鲜血，一直流进小坑。

我就站在一旁愣愣看着它，直到它转过头朝我叫，我才上去帮忙。不久一个木盒子出土。我拂去盒身上的土，拿着木盒端详看着。

“盒子？这盒子有用？”白猫朝我点头，这猫还通人性？

“琰汐，睡够没！”睡梦惊醒记忆停留在盒子上，一阵钻心痛从头上袭来——我的头发被楚琛拽着。

“痛！痛！痛！求姐姐放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姐！”

“哼！”

四面黑黢黢的，除了手机上的电筒有光外，就没有光了。

“这着么这么黑？隧道里的灯呢？”

哐！“谁告诉你我们现在在隧道？谁家隧道穷到连灯安不起咯！”

“没准这次就是呢？”

“我艹*****，老子，这都修起咯，连个灯安不起，你真是六到家了。”

轰，轰！一辆辆车从我面前穿过。车速太快，看不清楚人脸，奇怪！这么快是不可能没有风力。

“楚琛！你看那些车跑的好快！”

楚琛站在原地疑惑看着头顶。刚听见我说的话猛回头：“车？哪里来的车？”

这时又有一辆白色汽车从眼前飞过，而这次楚琛也看到了。

“这次你也看到了吧！”

“这还要你说！”她拿出手机打开电筒拿给我，“拿到！等下个车来了就照在它脸上，我去找出路！！”

“嗯。”脚步声渐渐消失，内心的害怕越来越强，心里不断安慰我：怕狗怕鬼也别退后！老命还要保护好，我那点钱还没花呢！

在那嘀咕许久，才放心下来。打开手机，时间才过几分钟。

喵唔！嘶～嘶～嘶～喵～接下来是打斗声，我想看看，可身体动不了，滴哒！滴哒～头部传来黏糊糊的液体。

滴滴！车！我使出拉屎的劲才把手机照在车上，可看到的是拖着无头尸体的车，在脖子处还流着血。

突然一个硬东西滚在我脚下，对面的车也停下来，那具无头尸体右手早已模糊不清，一摊肉泥。

“站…站…站…站站起来了！！！”无头尸甩着烂泥的手慢悠慢悠走来，脖子上的血还在流。

“啊！！痛痛痛，哪里来的耗子！！！”我低头，“妈呀！！”脚下赫然是头，吓我一脚提去，那老袋滚的好远。‘我的力气有怎么大吗？’

“琰～汐～琰～汐～”

尸体与头齐齐扑过来了！

“楚琛！！！”

“你个傻包儿，快躲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