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你那边信号不好。xinghuozuowen”
“嗯。”程光点头。
因为忙于课题,江浩前辈带着她整个暑假都在实验室跟学校里来回奔波。
用木子姐的话形容,江浩前辈就是赵主任二号。
不过她也能理解。
因为一些原因,现在国内一些高科技领域都遭到了U国的技术封锁。
像江浩前辈这种微电子方面的技术人才,学校的课程还是能继续上,但是实验室已经不允许他进出了。
无奈之下,他就借着自己的幌子跑去建立在U国本国企业的小型实验室计算数据。
可谓是躲躲藏藏一波三折。
程光都有些担心以后U国不会放江浩前辈回国。
今天,她又是晚上十点才到家。
刚洗漱完毕,就看到国内某平台上乱刷着“完美CP”这个话题。
让她头疼的是,这次奶言搭上的是演艺圈里的女艺人。
“稻草,你在想什么?”
“想你的完美CP组合。”
那边愣了几秒,小心翼翼问道:“那是什么组合?新出来的唱跳组合吗?”
你的完美CP,这个名字不太好听。
“……”
程光压制的火气一瞬就散了。
这孩子,怕是忙的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去关注这些。
他的生活点就在公司、疗养院、学校、医院之间徘徊。
然后早晚的空闲时间就在与自己通话。
“奶言。”
“嗯,我在。”
少年那边十分好听的一声轻笑让程光往床上一躺,她侧身抱住枕头笑道:“你喜欢我什么啊?”
论身材,她是比不过那位女艺人的。
论长相,她是没有那位女艺人有风情的。
论性格,她是不可能有那位女艺人八面玲珑的。
论心机……或许有的一拼。
网上之所以会让“完美CP”满天飞,一定是那位女艺人没有让她的团队遏止吧。
也不知是拿奶言那张漂亮的脸引热度,还是知道了和她拍海报的那位少年是安氏集团的继承人。
“你怎么不回答?”程光微微蹙起眉头,被她抱着的枕头变形的越发严重。
“都喜欢。”
仓促到有些敷衍的回答让少女坐正身体,她悠悠道:“好好回答,不然……”
“……”
那边的少年在国内的清晨中欲哭无泪。
他小心翼翼问道:“稻草,我惹你不开心了吗?你骂我好了,不要出这种送命题,我害怕。”
“可是你连喜欢我哪里都说不出来。安言,你是不是有恋姐情结?”
“……”
察觉到那边语气的严肃,安言十分认真道:“那是因为稻草比我大半岁。如果稻草比我小,那我就有恋妹情结。”
总而言之……
“我恋你。”
程光的手一颤。
沉默一分钟,那边传来带着委屈的好听声音:“稻草,你都不给我回应的吗?”
几十秒后,程光点开免提,红着脸笑道:“那以后我们的孩子就叫安阳吧。”
她准了。
那边也沉默了几十秒。
“也可以是程阳。”
程光没忍住笑出了声,让那边的少年脸更红了。
这傻孩子,如果刚刚的话让安叔叔听到,他耳边就别想清净了。
她看得出来,安叔叔在这方便挺古板的,不然小诺早就叫金诺了。
“不早了,稻草,晚安。”
“嗯。”
虽然有些不舍,程光还是立刻就挂断了电话。
她怕自己被那孩子撩拨地不管不顾,冲动之下就回国了。
但现在还不行。
不管是自己还是安言,都有手头上的事要做。
玩了一会儿手机,在“完美CP”话题下留了一条“两人一点儿都不配”的评论后,程光下线关掉手机闭上眼睛。
一气呵成。
当晚她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想给奶言一个惊喜,结果看到连路都走不稳的那人被海报上的那位小明星扶进了酒店中。
她当即吓醒了过来。
在看时间,才凌晨三点。
想起白天还要去实验室统计数据,她强行逼自己再次进入睡眠中。
然后,她又进入了那个梦里。
这一次,她梦见自己追着奶言跟那个小明星到了医院。
她一路偷偷跟着,看到两人到了妇产科。
她又被惊醒了。
看了一下手机,凌晨五点。
心有不甘的程光再次闭上眼。
她就不信这个梦还结束不了。
没多久,她又做梦了。
这一次梦到奶言正抱着自己。
意识十分清醒的程光笑容灿烂,得意于自己的胜利。
“稻草,我最喜欢你了。”
程光面红耳赤地惊讶于梦中的终于不是安怂怂了,结果下一句让她差点儿心肌梗塞。
“但是,她怀了安阳了。”
靠。
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的程光坐起身。
“没完没了。”
但她也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的潜意识输给了那位小明星。
因为那位小明星漂亮身材又好,如今又正当红。
关键是,她才二十岁!
女大三抱金砖。
自己这个才大半岁的半吊子连这句谚语都搭不上,顶多算句老牛吃嫩草。
“……”
这内心的自我独白让程光忧心忡忡地反思自己起来。
身为新世纪还接受了高等教育也算半个学霸的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愚昧的见解。
不行,得转变过来。
拿起手机,早晨七点半。
她发了一条短信给那位勉勉强强算是“梦境制造”的主人公。
国内晚上八点半。
看到短信的少年放下筷子,脸色一变对着桌上人说了一句“我去回个电话”后就起身走出了包间。
【安渣渣】
“……”
稻草这是做了什么关于自己不好的梦吗?
得挽回一下形象。
刚接通,还来不及开口,安言就听到那边少女似控诉道:“我梦到你跟其他女人生孩子了。”
“……”
“而且你还说那个孩子叫安阳。”
“……”
是够渣的。
“稻草,梦都是反的。”安言笑道。
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嗓音带着一点儿委屈,让安言的心都颤了几颤。
“那奶言,你保证在我没回来前,不喝酒好不好?”
“好。”
安言笑得就更灿烂了,“我只在我们的喜宴上喝酒。”
原来她做的是自己酒后失德的梦。
“嗯,奶言最好了。”
这轻飘飘的几个字,让听入耳的少年仿佛也跟着飘了起来。
他背靠在墙上,轻声道:“你不要再撩我了,稻草。”
不然,他真怕自己会冲动之下跑去U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