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源笑着说道,“姑姑想吃孩子他娘做的饭菜,下次回了村里来我家里就是了,想吃什么就给做什么。maixi9”
顾平华点了点头,“行,那我可记下了,下次回了村里,你们可别嫌弃我们吃得多啊。”
林长源笑笑,“这怎么会呢,姑姑要去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看着思其说道,“他当真是同福楼的东家?按理来说,这么大的酒楼去哪儿请不到好厨子,你娘还是个妇道人家,如何就想着要请她去当厨子了?”
思其赶紧说道,“爹,我也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想让娘去当厨子,反正就是说娘的做的饭菜很好吃,还问娘家里是不是开酒楼的呢,我看着那样子应该是这个意思,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猜错了,至于他到底是不是同福楼的东家,这个应该可以肯定,今天他从那马车上下来,我听见那小二喊了他东家呢。”
思其有些不服气,又说道,“爹,我是不是比哥哥笨啊?”
林长源愣了一下,赶忙说,“哪里会,你是爹的宝贝闺女。”
“这就对了啊,男子女子都是一样的,谁说好厨子就一定得是男人了?我觉得我娘很厉害的啊,什么都会做,而且还很好吃呢,反正我就没吃过比我娘做得更好吃的饭菜。”
说完之后,她又察觉到顾平华还在边上,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不对,有些尴尬地补充了一句,“祖姑婆家里的饭菜也好吃……”
顾平华根本没生气,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这孩子,可真是太机灵了,你放心吧,祖姑婆不会生气的。”
林长源问来问去,最后总算是相信了,刚刚那人真是同福楼的东家,并且觉得宣氏做的饭菜好吃,看那样子是有什么打算的。
这事儿暂时就不提了,思其跟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说,“爹,也不知道最后那赵伯伯到底会不会去家里找咱们,这事儿回去先不说吧,娘很喜欢做厨子的,万一她心里一直盼着,最后又没成该怎么办?”
林长源点了点头,这闺女实在是太懂事了,他笑着说,“行,都听其儿的,回去咱们都不提,别告诉你娘这事儿,最后那人若去了,咱们再好好商量,你娘要是愿意爹肯定不拦着她,你爷爷奶奶要是反对,爹也一定帮着你娘说话,好不好?”
思其微微一笑,心里其实挺感动的,只要家里日子过得去的,有谁希望女人家出去抛头露面?觉得那是在给家里人丢脸。
更何况像厨子这种职业,在这时候来说,属于男人的行当,更是不希望女人去了。
可是林长源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一点,他在意的只是宣氏愿不愿意,自己的娘子高兴他就愿意,在这样一个男权社会,要多好的运气才能遇到上这样的相公?所以宣氏也是很幸运的。
林长源又感慨了一句,“还是想不明白,这么大的酒楼,厨子做的饭菜竟还不如你娘做的。”
思其笑了笑,“没准儿是娘做的饭菜更新鲜呢,那东家没吃过,他们都这么大的酒楼了,去吃饭的肯定也都是有钱人啊,各家大酒楼的饭菜都是那么回事儿,好吃是好吃,可也没有什么新意了,就得这样新鲜的才吸引人呢。”
其实也并不难理解,古人的烹饪手法比较单一,都是慢慢发展的,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宣氏做饭的时候她时不时的就在边上说几句,虽然自己不会做饭,但是知道很多这时候没有的烹饪手法呀,能帮上大忙的。
好在她前世无聊的时候喜欢看做饭的视频,要不然还真是没法指导了。
宣氏潜意识里就接受到了那些新的烹饪手法,这可是这时候的厨子不会的,再加上他们家做菜有辣椒,味道比酒楼好也不奇怪。
他们没有在县城多待,第三天也就往回走了,这次运来的货宋家一次性结清了钱,将近十两银子,这也不少了,过年肯定够,还能剩下些呢。
今年种的也不算多,明年再多种一些,到时候能卖更多的钱。
半下午就回到了家里,回去是空车,走得就比较快了,坛子宋家也一并买了下来,正好可以装,所以并没有带回来。
回到家里,林长源把银子交给了吴氏,吴氏算了算最近收入的银钱,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又是卖羊又是卖鱼,现在长生果也卖了,银子是真不少,今年还是能过个好年的。
“咱们家还剩下一头猪,过年把它给杀了吧,日子还是得过,今年一年都挺辛苦的,过年好好吃肉,就别俭省着啦。”
主要是今年年景还不错,虽然是地震了,但是庄稼长得很好,又免了赋税,粮食够吃心里就踏实。
林德正也没有意见,一切都听吴氏的,过年就该高兴,他们也不想扣扣搜搜的。
地里现在没什么活儿干,就是去把土沟垮下来的土什么的整理整理,女人们则是在家里做腊肉腊肠,腌豆腐什么的。
思其现在还有一个关心的事儿,那就是种下去的土豆,就那么几个,可都是用来留种的,希望能多结一些,产量高一点,那明年就能多种了。
要不是路途遥远,她真想直接让林长源带着她去南边儿一趟,看看那边到底有些什么新的作物,也能多带一些回来,不用辛辛苦苦的留种。
这个时候山上的沙参也长得好,孩子们每日放羊的时候都会挖,要不然就直接吃了,要不然就拿回家晒着,这些也是可以卖钱的,干了放在那里,自家用来炖肉也行。
天阔每日都要到林家来,名义上是找子俊他们一起念书,结果每回来都要拉着思其说会儿话,把子康气得鼻子冒烟儿,偏偏家里人还不说什么,好像就他一个人着急上火似的。
真不知道天阔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这么早家里人就认定了他,其儿多好啊,以后没准儿还能遇上更好的人呢,他可真是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