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大老爷,他说不出来,民女帮他说,顾平勇自己去镇上领了银子,回来之后说每人给三两银子,而村里有些人家靠着自己已经建好了房子,他就不把银子给这些人了。jiujiuzuowen”
“我们家也是其中一户,先前卖力修房子,那是怕没地方住,到了秋收时节住草棚子,那可没有地方存放粮食的,所以才不辞辛苦的把房子给建起来。”
“谁家都掏空了家底,损失惨重,而到了发放灾银的时候,顾平勇却如此偏心,将本属于我们的灾银给了别人,大老爷做主啊,要是这么干,我们连饭都吃不上了,赈灾事务繁忙,若不是此事不公,民女一家也绝不会去镇上找衙门做主的,求大老爷替村民做主。”
说完之后,她直接磕了一个头,这是父母官,而且风评不错,跪他也不亏。
思其说完之后,林家一家子都跪了下来,林德正带头磕了头,其他人都跟着,“求大老爷替草民做主。”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跪了下去,这些都是顾平章和林家这边的人,“求大老爷替草民做主。”
而顾平勇那边的人,这会儿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他们心里也明白,肯定是吵不过了,这银子也是要拿出去的,心里觉得可惜,可又没有办法,难不成还跟官对着干啊?他们可没有那个胆子。
事情都是顾平勇惹出来的,他自己去解决,他们只负责把多的银子拿出来就是了,跟他们可没关系。
现在唯一怕的就是衙门抓着刚刚他们械斗的事情不放,要是一个人打十个板子,那可不用干活儿了。
吴知县尽管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这会儿再听了一次,还是觉得十分生气,瞪着眼睛问,“顾平勇,本官且问你,这事到底是真是假?你若是有一句假话,本官打到你皮开肉绽。”
顾平勇身子一缩,哪里还敢说假话?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头,“大人大人,草民知罪,草民知罪,草民只是为其他村民不平,一时想岔了才会出此下策,还望大人饶恕草民。”
林德正在边上说道,“大人,他分明就是故意的,若是当真为其他人不平,大可把事实说出来,若是如此,大家也会好好商量,互相帮衬,可是顾平勇全然没有一句实话,只说这是上头的安排,说是衙门不给我们银子,他分明就是有私心。”
这件事顾家的人当然是不好开口的,到底他们还有亲戚关系,所以就由林家来了。
林长源又跟着说道,“知县大老爷,按照同心村的人口来算,这些银子按照顾平勇所说的方法来发放,最后还会剩下一些,他并没有跟村民说明白这笔银子作何用,草民怀疑他是想据为己有,还望大人查明真相,还村民一个公道。”
吴知县听明白了,点了点头,抬手道,“你们都起来吧,此事本官已经知晓,心里自有打算,你们放心,本官是置阳县父母官,必定为民做主。”
“谢大人。”林德正带着大家又磕了一个头,然后才从地上站起来了。
林长富和思其也回到了他们边上,宣氏拉了拉思其的手,见大家都没有注意这边,小声的问她,“其儿真是好样的,膝盖疼不疼啊?娘心疼你。”
思其微微一笑,小声的说,“娘放心吧,这点疼不算什么,只要能替大家把银子讨回来。”
现在她心里高兴极了,可算是没有白跑,谁知道知县老爷都跟着来了的,看样子对赈灾事宜十分重视,顾平勇也真是没脑子,这个时候往枪口上撞。
吴知县跟着过来,估计也就是怕赈灾事宜出什么乱子,怕的不就是这种事吗?没想到还真让他给逮着了。
吴知县看着顾平勇,愤怒至极,“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此事可是你自己所为,可还有同伙?”
顾平勇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顾超和顾泽良就在他边上,这会儿心虚得厉害,早知道刚刚就赶紧溜了。
顾平勇自然是不说话,边上有人说道,“知县大老爷,他边上的两个都是他的同伙,刚刚他们可都是这么说的。”
一听这话,人群里顾超和顾泽良的家人恨不得把那人的嘴给撕烂,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顾平勇都已经摊上大事儿了,难不成还要他们家里的人也一起被处置?都是一个村儿的,这心思咋这么歹毒啊?
那两家人瞪了那人一眼,那人也无所谓,瞪了回去,还小声的说了一句,“怎么样?他们撒谎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这会儿倒知道怕了,你们瞪啊,瞪了我还是一样这么说。”
现在知县大老爷都来了村里,他们这边可是占上风了,谁还怕他们啊?
反正知县大老爷会给他们做主的,就算是待会儿要挨板子也不怕,打就打,讨回了公道谁心里不高兴?丢人的是他们那边的吧,银子也没拿着,还挨了板子。
吴知县又看着顾超和顾泽良,“你们两人就是同伙?现在本官也给你们一个机会,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若是属实,本官可以从轻处置,若是嘴硬,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要是一般人这么说,顾超和顾泽良还真不一定害怕,反正怎么商量的就怎么说呗,咬死了不承认,难道还真能把他们怎么样啊?
可是现在面前这人不一样啊,那是知县大老爷,县里最大的官儿了,谁敢在他面前撒谎?
要是把他们丢进大牢里蹲一辈子,这辈子可就全完了,谁有这个胆子?
就算先前跟顾平勇已经商量好了,而且顾平勇这会儿就在边上,他们两个也不敢嘴硬,吴知县一吓唬,立马就说了实话。
两个人又是磕头又是认错的,把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包括他们几个是怎么商量的,怎么分银子的,当然了,要把过错都推在顾平勇身上,顺便还把藏在怀里的银子都给拿了出来。
“知县大老爷,草民知错,草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