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单调的日子里,□□成了唯一的乐趣。他们还是时常吵架,但吵着吵着,总是有一方理直气壮的捧着人的脸就吻,然后便是一场酣畅淋漓的X事。
即使没有争吵,他们依然会有各种理由……
“你能不能飞平稳点?我快被颠下去了!”希尔伽在蛾子的怀里大叫。
头顶的声音嘟囔几声,随后,莱因哈特调整了一下足肢,颇有些跃跃欲试:“我当然有更平稳的方法,保证不会让你掉下去。”
——
希尔伽真后悔答应了莱因哈特的方法,他早该想到这只笨虫子没什么正经的主意的!
他现在整个人都被嵌在了雄虫的囗囗上,囗囗的部位连接的严丝合缝,溢出了一圈圈的白沫。
雄虫一边裹着他飞行,一边打桩。从外面看,谁也想不到这只急匆匆赶路的蛾子一路上都专注于释放自己的j包。
希尔伽被顶的两条腿都合不拢,只能羞愤的用牙啃咬雄虫的胸毛:“我就不该信你的鬼话!”
莱因哈特轻笑一声,撞的更凶了:“你就说稳不稳吧,我可没骗你。”
——
暴雪仍然肆虐着,无休无止。
这远远超出了两只虫子的预期。
“这不对,这次冰川期持续的也太久了,它早该结束了。”
莱因哈特面色凝重,决定还是把这个坏消息告诉希尔伽。
希尔伽并不清楚王巢外的情况,母巢由王巢虫母庇护,从未有过冰川期。他只在书本里了解过冰川期一般只持续三个周期,按照计划,他们现在应该早已经飞过冰原了。
“我还是探查不到其他雄虫。”他闭眼沉入了精神网,依然没有发现歌鸟雄虫们的存在。
他和莱因哈特面面相觑,在彼此的脸上都看到了不安。
“没事的,”他听见雄虫呼出了一口气:“也许只是特殊情况。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你安全送到歌鸟的。”
但之后几天的发展并没有像他们预期的那样变好,事情变的更糟糕了。
——
“你还好吗?希尔伽?”
什么人在叫我?啊…是莱因哈特。
意识回了笼,希尔伽打了个哈欠:“我又睡着了?”
莱因哈特的声音闷闷的:“你这次睡的格外久……你不舒服吗?”
不舒服,倒也不是。希尔伽噤了声,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可怕的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些变化从何而起。
“不,我只是…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一直有东西在我耳朵边小声说话,好吵。”他皱着眉捂住了耳朵。
一股陌生的感觉占满了大脑,这种感觉让他腹部痉挛,喉管发痒,抑制不住的分泌唾液。
他一把就揪住了雄虫的翅膀,
“我好饿”。
——
实在是太饿了,从没有这么饥饿过,让他发疯般的想要进食。
“我好饿——”
他蜷着身体缩成一团,一旁的莱因哈特急的冷汗直流。
莱因哈特用最快的速度带回了一些果子和动物。
“我找遍了所有地方,只有这些了。我求你吃一点儿……”
他看着脸色苍白的希尔伽,恨不得掰开人嘴把食物塞进去。
没什么可挑的了,希尔伽强迫自己吃下了这些贪瘠难吃的“营养品”。
但没有用,他的身体在排斥它们,几乎是刚咽下去,他的胃部就乱绞着抗议着。
他连嘴都没来的及捂,就“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不……”希尔伽边呕边咳,他快崩溃了,这种几乎把他榨干的饥饿感,可是他什么都吃不进去:“我吃不下。”
——
雌虫糟糕的身体状态让他们不得已停下了步伐。莱因哈特收拢翅膀降落到平原上,匍匐在地,给希尔伽撑出了一个小空间。
他伸出一只抱腹足,递到了希尔伽嘴边:“吃这个。”
希尔伽眨巴眨巴眼睛,感觉自己的口器马上就骚动了起来,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再也按捺不住的张开狰狞的口器嘶咬起来。
他发誓他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最富弹性的肉质,温热血红的液体像琼浆一样浸润了他的身体。
简直好吃哭了!
——
蛾子伫立在冰原上,已经被冰棱裹满了。它巨大的身体小幅度的颤动着,身下的冰面漾出一片血色。
虫母在它的身体里大快朵颐。
——
希尔伽啃掉了6只抱腹足和半边胸肉,抱着最后的理智给雄虫留了个全身后,才餍足的阖上双眼睡去了。
莱因哈特这才腾出空来抖掉了身上的冰棱,复眼嘀溜溜的转着,凝视着蜷缩在自己胸毛里酣睡着的虫母。
他小心翼翼的用进食管舔掉了希尔伽脸上的血,又把地上的碎肉捡起来吞了进去。
他需要能量来补全自己的身体,好让下一次虫母进食时有足够的食物。
——
希尔伽坠入了梦境,他又听见了那些小东西的声音,贴在他耳边叽叽喳喳。
这次他没有捂住自己的耳朵,而是凝下心神去听清它们在说什么。
“妈妈!”
“——好饱”
“妈妈!妈妈!妈妈!……”
是好多只肉乎乎的幼虫挤在一起,张大嘴巴叫个不停。
幼虫!——
希尔伽一瞬间惊醒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腹部上,果然感受到了好几只虫卵挤在一起,黏着在宫壁上。
虫卵已经在受孕腔里待了有一段日子了。
莱因哈特还在尽职尽责的飞行,突然听见自己怀里一直睡着的雌虫大叫一声,吓的他翅膀一僵险些翻个跟头。
“怎么了!”他慌里慌张的把头伸进自己的羽翼里。
希尔伽坐在他的抱腹足上,正急的想拉他的鳌肢过去。
莱因哈特把自己的鳌肢伸进去,触角一晃一晃的:“留一只给我,不然碰到流浪种会很麻烦的。”
“我不是想吃,”希尔伽摇摇头,脸蛋红扑扑的,蓝色的眼睛亮的像月亮一样,他把雄虫的鳌肢按到了自己的腹部上,连声音都那么雀跃:“莱因!我们有虫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