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下意识感觉,那东西应该没有人性,有人性直接杀别墅地下室那些人就够了,折磨致死可“小娟”除了对张瑞德有深仇大恨外,其他人或只是认识。
何必剥皮后让他们的怨灵困在皮内,整天被掉在大厅里?
这显然就是一种刑罚,或者是一种能另它感到快乐的事情。
很快两人就到了村头山,说是村头,那是老黄历的村头了,后来改革开放,经济腾飞,县城都换了个地,繁华的村头也变成无人问津的村尾。
但偏偏奇就奇怪在,原本坑坑洼洼的石子路忽然变成了一条崭新的两车道水泥地路,再往前开上几百米,便是一座雅致却豪华的别墅。
从里到外,门口摆放的石狮子便就是上千年前的老古董。
雕梁绣柱、气势磅礴,北辰站在那,仰着头都能看到里面的建筑层台累榭、丹楹刻桷。
“这些年来,弄了不少钱啊。”隗逊上前,门不迎自开。
他到也不怂,直接带着北辰就往里走。
亭台楼阁,楼阁台榭,这一景一物美不胜收。
没什么见识的北辰看的那叫一个目不暇接:“丰安来这看看,回去能写篇作文了。”
“他过去住的比这更讲究,都写不出一个字呢。”隗逊扫了眼周围,美是美,但美的空洞又虚,“仿品就是仿品,也就随便找了几个真古董来充充数的。”
“你小子是谁?”正对面出来个颇有气势,大腹便便,神情高傲的中年男人,头发略秃,身边还带着个儿子,小孩神情有些抑郁寡欢,“居然敢在在口出狂言!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山根顶部杂乱,夫妻感情不深且会中年丧偶。印堂狭窄,心胸狭小,善妒,还容易怀恨在心,不听良言爱听附和。颧弓宽横,为求事业不折手段。北辰眨了眨眼睛,简单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又是谁?”隗逊上下打量他,随即不屑的哼了声,“不过就是来找死的...”
“你胡说什么!”那中年男人暴跳如雷,当即就问隗逊,“你哪的?干什么的?今儿不把名字说出来就别走了。”周围原本与他互相吹捧的也看向隗逊和北辰面带不善。
“干什么的?”隗逊轻哼声,“当然是来踢馆的!”说的是嚣张又狂妄。
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烟,弹了下一只黄符红字的烟跳起,凌空转了几圈,被隗逊叼主,没用打火机,也没用其他把戏,只是用力一吸,那烟自己就点燃了。
这幕可真是瞧的在场不少人心里一抖,若是在外面,这些见多识广的中年男人或许还觉得这不过是江湖把戏,骗人的。
但在这种地方,特别是刚拜过神仙后,他们心里不由抖了抖。
可饶是如此,想想老神仙的年纪,再看看眼前这个,胡子都没一根,“你还是回去喝几年奶吧!”
“行吧,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隗逊抽着烟,仰头望着半山腰上的道馆,“永坛市一郊区别墅里,可是挂了足足36具人皮,都来这拜过。”说完轻哼声,越过他们直径往里走。
那些怀有目的拜老神仙的,绝大多数是来求财的,少部分是求官运的,但不外乎权财二子,用的手段他们心知肚明。
说好听的,那叫偏门,说不好听的,那就是...损阴德,损大了!
别说先前怼隗逊的中年男人了,就是周围那些人脸色都不太好。
“真的假的?”一个两个目送两个年轻人大摇大摆的就望山上周。
心里有点慌也有点没底,如果,万一是真的呢?
“我怎么没听说过?”为首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脸色铁青,可嘴硬了没一分钟又想了想:“等出去后,我打个电话问问。”说着用眼神示意他们先赶紧走。
“对对对,先出去先出去。”
不论真假,这事儿邪乎着呢。
万一这小年轻说的是真的,这可咋整啊。
想到这,那好几个中年男人额头冒出一阵冷汗。他们做的缺大德,那又如何?反正死的不是他们,这辈子荣华富贵也是值了。
而且老神仙也说了,夫妻本是一体的,丈夫有难,妻子难道不应该帮一帮?只要结了婚,妻子就该为这个家付出,否则他们做丈夫在外拼命赚钱,妻子就在家享福?这本来就不公平,他们只是把这事儿弄的公平点而已。
心里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连滚带爬的跑出这栋豪华的别墅,坐上车。
其他人也开着车尾随,一直了小半小时,他才找了个偏僻的小道停下,打开车门下的车。他本来还想再跑远点,但后面跟着的人催的紧。
带头那中年男人一边擦着汗,一边走到路边,双手颤抖着掏出手机,找了找电话。
其他人一直跟着,竖着耳朵听他打电话呢。
“喂?王队长啊,对对对是我,我想问问,咱们这是不是有个案子,别墅里挂了三十六具人皮的?”说这话时,声音都在打颤。
“哦,的确有这件事,但上头让压着呢,这消息不能传出去,您是这么知道的?”
那中年男人这下别说双手打颤了,是腿都站不直了,“真,真有?”
“对啊,房主叫张德瑞,这几天局里就在忙这件事呢。”说着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死了这么多人,还把皮剥下来,很完整的挂在大厅里,门一开,哗啦啦的就扭来扭去,别提多吓唬人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连手机都拿不住了,僵硬着转头,脸色煞白,脸上都是冷汗,牙齿都打哆嗦,“咋,咋办?”
“我,我,我那个...”
话音未落,一旁工地上突然滚下来个半人多高,两米长的钢筋水泥管道,这东西还是加厚的,施工方可是下了血本的那种。
“噗通”声,原本捆着他们的绳子也不知道怎么断了,最上头那个滚到沙丘上,直径就向这群做尽坏事还自诩曹操的人滚来。
而这些男人扭头就算看到管道,两条腿却像生了根一样,动也不能动。
不过才两米长的钢筋水泥管道愣是不偏不倚,他们一行六个或是高大或是肥胖的中年男人身上碾嫁了过去...
顿时鲜血混合着粘稠的内脏,如同被一脚碾碎的番茄酱般,泥泞的散落一地。
原先掉在一边的手机还在响:“喂喂?副主任?副主任?你这出什么事儿了?喂喂喂??!”
再远点,车内小孩低头机,神情专注的打着游戏,丝毫不知道几十米外发生的一切...
“老神仙,老神仙,老神仙上山飞天喽。”
“老神仙,老神仙,老神仙下来普度众生喽~”
一个个台阶向上而行,周围鸟语花香,美不胜收,但在北辰心里总觉得是掩藏了肮脏罪证上的繁花似锦。
不过刚开始爬的时候他还挺有心思看周围的,但没多久就累的够呛。
耳边不知所云的儿歌,看似童言童语活泼可爱,但听到北辰耳中,总让他下意识想打个寒颤。
“艹,狗屁,以为这种雕虫小技就能阻拦我?”隗逊忽然站住脚步。
冷不丁的,跟在后头的北辰直接撞上去,“怎,怎么有东西?”
“嗯。”弹了下烟,抽出三张符咒,“虎狼真侵,刀兵远阻,令摄!”
周围什么都没变,就是风都没停止过一秒。
但北辰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隐隐约约的发出了轻微的炸裂声,隗逊似乎满意的笑笑,继续往前走。
玥戌从后头慢悠悠慢悠悠的跟上,“哎,我看这个邪门歪道不是想和我们正面钢,而是想趁着我们爬山的时候累的半死,然后一举歼灭或者干脆趁机偷溜吧。”
走在前头原本信心十足的的隗逊顿时觉得很有道理,当即抽出两张符贴在自己脚上,一边念咒一边往上跑。
北辰看到目瞪口呆,“喂喂喂,你是不是漏了我?”
“反正打你又补能打,哥哥我先上去一探究竟!”说完一溜烟人就没了。
被抛在后头的北辰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人干的事儿?”
玥戌也走的有些饿了,趴在地上喘口气的功夫,“早知道就让你把我留在老爷子家了了...”
“恩???昨儿你还说坚决不留下,否则迟早有一天要撑死的吗?”怎么,猫就能出尔反尔了?
玥戌气鼓鼓的迈开四条毛茸茸,因为胖而显得更短的小jiojio往前奔达,“撑死也比饿死强,哼。”
隗逊三分多钟就爬到半山腰上的道馆,抬头就见一身做白跑,道风仙骨的老道,拿着浮尘脸色不快的怒视他,“老道是不会轻易走的!”
“哦,不是打算溜走,那就是想消耗我们的体力?”别说,就是有外挂,那还挺累人的。
“你!”气的那老道脸色涨红,“无耻小儿,莫要出口伤人!你师傅就没教过你口德的重要吗?”
“我到想问问你,你师傅就没教过你,积德行善吗?在你手上害死了多少枉死的无辜女人?”隗逊气得半死,“还有你这道馆不合法的,没□□,要罚款还要按照你这几年来做的事儿从重处理!看你也当了这么多年道士,还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