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个小区,陈蒙蒙家旁边的那几栋楼是高档区,面积更大,而且是双层,当然物业费也贵。
第二天一早,陈父陈母正在客厅吃早餐,陈蒙蒙迅速跑下楼。
“爸,爸,有我的早餐吗?”
“没有啊,你不是平常这个点都在睡觉的吗?今天有什么事情?”陈父疑惑道。
“我.....我要去办大事。“陈蒙蒙想说来着,后来一想,不能让父亲知道,要保密。
“行行行,孩子大了,有秘密了,爸爸懂。来,先吃爸爸的,爸爸再去做一份。”陈父把盘子推过去。
“好,谢谢爸。”陈萌萌大口大口吃了起来,陈母在旁边说慢点慢点也置若罔闻。
吃完了他就跑下楼了。
等陈父收拾好,要开车去上班的时候。只见楼下花园内,他的儿子正跟着一群老年人练太极,比划的有模有样。
“这就是他的正事?”陈父疑惑的很,笑了笑开车走了。
经常来小花园锻炼的老人很多都认识陈蒙蒙,他们有时候渴了,又不想跑老远回家拿水,就去店里要个水啥的,老板都很热心的给他们倒。再加上陈蒙蒙讨喜的小天使长相,所以陈蒙蒙来找他们打太极,他们都十分热心的教他,不一会陈蒙蒙就和这一片的人热络起来了。
大家晨练完都坐在一边休息聊天,陈蒙蒙一直张望,见小女孩奶奶抱着孩子走近了,就开始了自己的话题:
“哎,我一个远房侄子,前阵被确诊了抑郁症,那真的是人肉眼可见的萎靡,前阵都要跳楼了。那个腿啊,都迈到了窗户上,幸亏家里有人冲过去抱了下来。”陈蒙蒙惋惜到,“要不现在我那个远房侄子就和我们阴阳相隔了。”
“抑郁症,是个什么病吗?抑郁还能是病?”周边的几个老头老太太,开始有一嘴没一嘴的开始搭话。
“是啊,抑郁症是一种心理疾病,人啊,得了这个病,会长期情绪低落,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厌世悲观,患者在这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找不到救赎的途径,就会自杀解脱。”陈蒙蒙此刻俨然像个科普的人士,背着自己昨晚查的资料。
“小伙子,不对啊。你看你说的,什么情绪低落、厌世悲观,这不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吗?怎么是病呢?”大爷说完笑了起来,周边立马认同的哄笑了。
“哎,大爷不是啊,这是医学都认可的病啊。你看叫抑郁症。”陈蒙蒙立马说道。
“什么病啊,如果是病,怎么会叫抑郁症啊,抑郁这个词听起来本身就和病没啥关系嘛~~”大妈甲插嘴了,“说起来就是现在的孩子承受能力低,没啥子承压能力呐~”
“哎,不是不是的,大妈你听我说.....”陈蒙蒙意图辩解。
“不是啥不是,要我说,就得挫折教育。”大妈乙插嘴道。
“我问你啊,小伙子。你说是病,那发烧了吗?咳嗽了吗?吐了吗?这些都没有叫啥病啊,就是现在的孩子太矫情,医院想赚钱,弄了这个病出来陪你们玩呢。”大妈乙继续输出。
“这怎么可能,医院都是权威的,不是过家家。这是心理疾病。心理疾病怎么会发烧咳嗽。”陈蒙蒙左右开弓,试图跟他们解释清楚。
“那不就是呐,你说的,是心理疾病。啥叫心理疾病,就是矫情病。我啊,知道精神病,不知道啥心理疾病。”大妈甲也不甘示弱的输出。
“对啊~”
“哈哈哈~”
“走走走,继续跳舞去~”、
陈蒙蒙科普的十分挫败,肉眼可见的情绪低落,他给王嶶发消息:
不想上班:我要怎么解释,心理疾病也是十分重要的疾病,我怎么跟他们解释,不是只有发烧咳嗽才叫病。我没法解释啊,我没得过,我想不出来怎么解释,我查了那么多资料,发现这些术语都十分苍白,苍白到没法说服一个和自己语言相通的同胞,没法屏除掉他们落后的思想观念。
发完陈蒙蒙沮丧的把头低的更低了。
不想上班:他们就反反复复的问我,为啥不发烧咳嗽的也叫病,心理疾病算啥病。我.......
王嶶因为今天有事醒的很早,手机响了就看到了陈萌萌发过来一个巨大的哭泣的表情:
山微微微:没事,不怪你,这不仅仅是这几个大妈的事情,是整个社会都这样。基本承认自己郁抑症的人,都是成年后自己去医院自救去了。没有家长愿意承认你的情绪低落是抑郁症。他们恨不得骂醒你,打醒你,在他们的思想中,自己披星戴月,又怎么能容忍你这么矫情,你合该成绩出众,生活刻板的不用他们丝毫操心。又怎么会听你说你的病情。
不想上班:那......那接下来怎么办。
山微微微:晚点再说吧,我约了吴韶去你店里。
挫败的咖啡店老板朝着自己的咖啡店走去,小女孩的奶奶其实没走,她一直听着呢,这个病自己的孙女也说过好几遍,每次都会遭到自己儿媳妇奚落。她踟蹰上前,想说话又止住,后面鼓起勇气跑了两步跟上情绪低落的陈蒙蒙,说:
“哎,小伙子,我想跟你打听打听,你刚说的那个抑郁症,是怎么回事?”
“啊?”见是小女孩的奶奶,陈蒙蒙又稍稍复活,解释道:“就是一种心理疾病,奶奶我检索出来给你看啊,这个是官方的解释,我不是骗人的,这个确实是病。得这个病不重视,最后严重了自杀的很多的。”
陈蒙蒙用手机检索出抑郁症,拿给小女孩的奶奶看,奶奶把孩子放下,腾出一个手,拿着手机细细的看了起来,看完了后她肉眼可见的紧张了,问道:
“死亡率这么高呢啊,那得了这个病怎么治?”
“去医院啊,医院能开药干预,家人多关怀,治好的几率很大的。”
“哦哦,好好好。”老人没什么经济来源,买菜和零花的钱,媳妇查的无比严格,又哪来的钱能带孙女去看病。
老太太叹了几口气抱着孩子走了。
等王嶶来咖啡馆找陈蒙蒙的时候,小可爱正挫败的趴在桌子上郁闷,怎么就这么难啊,承认这是个病怎么就这么难,想帮人怎么就这么难。
“这么蔫啊?”
小可爱把脑袋提了起来,打算去调咖啡:
“我把你交给我的任务搞砸了。”
王嶶本来也没想着多顺利,“没事啊,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一步到位。”
小可爱给王嶶端上了一杯咖啡,王嶶也没细看,直接喝了一大口,然后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的扭曲起来,这什么鬼,又酸又苦。
“苦吗?”小可爱凑过脖子问道。
王嶶花了很大的勇气才咽下去,说:“苦。”
“苦就对了,和我现在的心情一样苦。”
“.........”大哥,你苦你的呗,你让我喝干嘛?
“好朋友有苦共担。”小可爱补充道。
王嶶拒绝:“我谢谢你啊,换拿铁,本姑娘喝不了你这特调美式。”
“没有,今天只卖美式。”小可爱悻悻的转过身,不再理王嶶。
吴韶走进来的时候,只见一个有气无力的在调咖啡,一个正在使劲喝水漱口。
“呦,我错过什么了?外面晴朗的很,老板这的天气怎么是阴天。”陈蒙蒙这个暖洋洋的小太阳,居然也蔫了。
王嶶一看,这不“阴转晴”的工具不就来了吗?她拉着吴韶来到窗边,指着远处小女孩的奶奶说:
“来来来,吴大公子。你对这位老人第一印象是什么?”
吴韶看了会,说道:
“很平常的一个人,和气但略有阴郁,更像是给孩子来带孙子那种,说是帮忙,久了可能就是寄人篱下了,又不想给孩子惹麻烦,就只能减少存在感,这种在家里没有话语权的。”
“对,你是做生意的,来往之间有你自己的一套识人标准,这种直觉很正确。萌萌,你听到没有,不是你的问题,我让你去找他们,本来就不是打算的让她带人去看病的。”她走到操作台,继续说道:“怪我没和你说清楚,我当然知道,带小女孩神不知鬼不觉的去看病自然是最快并且最省事的做法。但是有些流程还是要走的,小女孩的情况不容乐观,非绝处不能逢生,如果她对家人还一直抱有希望,她就只会一直延续失望下去,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该站起来反抗。如果这种依附他人的意识去不掉,我救几次她的病都会复发。这个老人虽然不能做主,但是后面给小女孩打打掩护总是好的。如果能达到这个目的,你就不算白折腾。”
如此,陈蒙蒙明白了,她是想让小女孩对家人彻底失望,然后断舍离再萌生希望,然后后面找人偷偷给她看病,看病喝药这些免不了需要人打掩护,这种时候,奶奶的作用就出来了。有句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她不仅要治她的病,还要救她以后的人生。
“啊,我懂了,我懂了。”陈蒙蒙阴转晴了,眼睛又出现光采,他一直以为王嶶是想让他说服小女孩奶奶带她去看病,他以为自己搞砸了。“所以你让我接触她奶奶,是想看她是否是那个能帮忙的人。”
“是啊,你感觉怎么样?”王嶶问道。
“嗯,我觉得应该是可以的。她问了很多抑郁症的问题,比她不闻不问的父母强多了。”
“那老板,今天卖拿铁吗?”王嶶笑着问道。
“卖卖卖,买拿铁送蛋糕。”小可爱哼着歌就去调咖啡了。
“所以,有没有人愿意告诉我这个工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吴韶一挑眉,对着王嶶说道。
“呦,忘了我们工具人大哥了,来,大哥请坐,听小弟我给你娓娓道来。”
王嶶总结的简单,等陈蒙蒙咖啡端上来的时候,吴韶已经了解了情况,他说道:
“她奶奶指望不上的,她如果能带着去看病,应该早就去了,何至于等到现在。如果是勇敢的人,不会等着靠别人去激发自己的勇气。但是你说的让她打打掩护,还是可行的。”
“不过陈老板,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不怕她给你卖了?你爸可不是这样的。”吴韶对端着咖啡的陈蒙蒙说道。
他有点好奇,雷厉风行、干事果决的陈副总,怎么教出来一个这么阳光开朗的儿子。不是说不好,就是好奇。
“我不需要懂啊。吴董事长,我这个人没能力也没那么大的志向,也没我爸爸的本事,我小时候甚至一直是内向甚至懦弱的,但是我爸爸没嫌弃他的儿子,他对我说,‘人生千面,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我可不觉得我儿子走我的路就一定是正确的,我希望我的宝贝儿子做他自己。’”
说到这陈蒙蒙笑了起来,坐了下来,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然后我就理所当然的做了个废物,王嶶她能看到很多我看不到的角度,我愿意信任她,所以我就去干了啊。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就够了,我也想帮那个小女孩。”
吴韶听完后一怔,他一直没仔细观察过陈蒙蒙,现在看来,这个人随性且善良,身上自带一种温暖的气质。这种气质让人没缘由的信任和心生欢喜,怪不得王嶶一直叫他“萌萌”,或者这也是为什么王嶶会让他出头去跟小女孩奶奶套近乎的原因。反观王嶶周身都是冷凝之气,眉眼更是锋利锐气的,像是千年之前走来的侠客,见到不平就锄强扶弱,却从不在乎得失。这样的气度也会没缘由的会让人产生距离感,套近乎确实不适合。
“可能你这种思想才是对的。山来就山,水来就水。人活着的目的本不该那么复杂,其实只要简简单单随适自然的活着就已经很好了。”王嶶插嘴说了一句。
“对啊,我不懂大道理,也不想那么多,我喜欢开咖啡店,我就开了。虽然我现在只会做咖啡,并且早上起不来,但是我有在学习做别的,我后面想再开个蛋糕店。哈哈哈。”陈蒙蒙说到自己的理想,就两眼放光,就是太懒。
王嶶看过很多执着的人最后入了魔相,她说:“同人不同命,同伞不同柄。活在别人的期待里面,自然一事无成,还痛苦。懂大道理的为道理所扰,终究过不好这一生。不懂的反而是深谙大道至简的精髓,过好了这一生。”
“执着便入了相,唯有放下才能自在。”吴韶说道,语气似乎凝重了些。
“你怎么还参起禅了?”见越说气氛越凝重,王嶶便开起了玩笑。
“这是曾经一个人给我讲的。”吴韶不在意的笑笑,“要不是碰见这个人,我肯定得留下很多阴影,不过当年走的匆忙,没来的及谢她。”
也许潜意识中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隐藏,吴韶不免还是露出些失落。然后只见王嶶凑近了些,拿胳膊把他圈起来,虚虚的抱了抱。
“乖,没事没事哈,若是后面再遇到,你好好报答他就是了。”
“是的,我一定好好报答她。”
陈蒙蒙认真的嘬着奶茶,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狐疑的看看王嶶,再看看吴韶,看看吴韶再看看王嶶,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或许有什么在王嶶心里生根发芽,所以她没忍住抱了抱失落的吴韶,但是她自己没觉察出来。
“咳.....咳。”陈蒙蒙童鞋假装喝饮料呛住了,王嶶和吴韶也恢复了正常的坐姿。
“王嶶啊,下步怎么办?”陈蒙蒙问道。
“下步啊,找个医生偷偷给她看病。所以请来了吴大公子帮忙。”王嶶说道,他是知道吴韶之前学习的中医专业,但是后面因为家里出事了,父亲打拼的产业不能抛弃,爷爷年迈,他得撑起他的家,就退学重新考了金融,放弃了自己的热爱。
吴韶笑了笑,他其实很开心王嶶能想起自己:
“还真有一个,你如果想偷偷看病,我就推荐他。他自己在房山开小诊所,不像医院那样流程走的很严格,找他这个自由点的正好。”
“医术怎么样?”陈蒙蒙问道。
“这个你俩放心,中医圈有个说法是“南王北林”,北林就是北方医科大学的林浪辰,我之前大学的恩师,南王就是南方泊南大学的王泽教授,王泽教授有个得意门生,就是他。他原先啊在三甲医院工作,不过后面被人投诉了,一气之下就离职开了个小诊所。他和我有些交情,如果你们想找他,我提前跟他打下招呼。”
“行,就他了。”王嶶直接定了,吴韶推荐的人,一定十分靠谱。
“那我先去给他打个招呼,不过你这个情况特殊,他愿意不愿意得和他先聊开了。”
“我明白,我这又不是强买强卖。人家小姑娘自己要看病,我就是牵个线、出个钱罢了。”
吴韶想说你这样干担着风险呢,一旦她父母觉察到,依这家人的品性,肯定会赖上你,讹你都有可能。倒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就是会惹一身腥。
不过他没说,想着后面自己解决了算了。
吴韶和王嶶又聊了会天,他就去上班了。
到了公司,他对助理说:“叫陈副总上来。”
不一会陈蒙蒙的父亲陈立就来了,陈立是他父亲留给他的老将,各方面都很优秀,又有品性。当初他父亲自杀身亡,对手公司想趁着吴家一团糟的时候,把吴家的产业整垮,私下找到陈立想高薪挖走他。能和吴家成为对手的人自然也家底深厚,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但是陈立还是顶着压力拒绝了,那段时间他每天上班都怕自己有来无回,被人偷偷干掉。
吴韶直接开门见山:“陈叔,你知道你儿子最近在干嘛吗?”
陈立说道:“哎呦,不知道,神神秘秘的,他不告诉我,今早还特意早起了。”
但是料想自己的儿子和吴韶也就咖啡馆会员这点交集了,应该不至于给吴韶添堵,那找他就是有其他的事情,他问道:
“董事长您知道?”
“我今天去了趟咖啡馆,王嶶和令公子俩人计划着帮一个抑郁症的小女孩呢,但是小女孩的父母不通情理,死活不肯带小女孩去看病,他们就打算背着他们父母给她治。”吴韶简短的介绍了情况。
“啊?这个臭小子居然干好事呢,那背着我干嘛。”陈立嗔怪道,瞬间就明白了吴韶找她的意图:“董事长找我,是怕她父母赖上王小姐?”
“嗯。”哪怕有一点的可能性,吴韶都不允许出现在王嶶的身边。
“我明白了,那往好的方面处理,还是不好的方面处理。”
吴韶想了想:“好的吧。”总不能因为这个毁掉了别人的经济来源,并且以后小女孩还得在这个家生活。
“是,我今晚就去办。”陈立起身出去了,吴韶不用嘱咐什么,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小女孩爸妈在一家公司上班,算是办公室恋情修成正果。当天晚上陈立出面,跟小女孩爸妈公司的老板凑了个饭局,这种情况根本不需要找理由,陈立直接就提了提能不能把小女孩的父母调到外地一两年,定期让他们回来述职就行。
“这.....陈副总啊,我还真不知道这俩人是谁,我回去马上查查。冒昧问问,他们是哪里得罪了陈副总吗?”
“没有,只是有点小事情,需要支开这俩人一段时间,你也不用难为他们。”
“明白,明白。”
对方的老板对能攀上陈副总很惶恐,小女孩父母都是小人物,他特别乐意的拿他俩做了这个人情。
第二天老板到了公司就叫秘书叫来了小女孩的父母,首先提出要给他们涨工资,表示总部十分看重他们,又考虑夫妻不能长时间分居,需要他俩一块到南方的分公司驻场,并且需要一个月来北京述职一次。但是放心,公司有出差补助并且报销来回路费,2年后就又调回北京了。
领导言之凿凿的说着他们的重要性,大饼画的实在好,说过去了就能当领导,回来了还能升级。小女孩父母没抵住大饼的美味和涨工资的诱惑,当即表示愿意去南方建设分公司。
回家的路上,俩人还处于狂喜中,涨了这么大笔工资,又能升职。然后俩人就开始计划后面的生活,2年后还得回来,北京的房子肯定不能卖,而且贷款也还没还完。大女儿现在是高中,换地方重新读就太冒险了,他们打算留她在北京生活,至于小女儿,就带去南方过2年。可是这次,小女孩的奶奶死活不肯跟过去,说南方潮湿,自己老寒腿就不跟过去了,不如留在北京照顾小女孩的饮食起居。
少了免费看孩子的,女孩妈妈根本不同意,她觉得大女儿大了,怎么不能弄点吃的,还用照顾?但是老太太这次一反常态态度十分坚决,最后吵来吵去还是小女孩爸爸发话了,去了南方再找个保姆就是了,涨了工资这点钱也不在乎的,而且那里的保姆也没有北京的贵,花不了多少钱。
等小女孩爸妈向着他们的新生活奔赴而去,北京就剩下小女孩和奶奶了。
她奶奶抱着小女孩,问道:
“孩子,你告诉奶奶,你难受吗?”
“我很难受,奶奶。”
“怎么个难受法?”
“奶奶,就好像一直有人在我的身后拿针扎我,一直一直扎。”
“我的乖乖,你受苦了。奶奶去凑钱,奶奶给你看病。”
之所以写抑郁症,是因为人们对这个病误解太深了,包括之前的我。
我一个初中很好的同学家境不好,后面就因为抑郁症自杀了,那时候才初步了解了这个病。
(这个名字也是我想吐槽的,真的不像个病,我忘记在哪看到的了,说建议把这个病改成“神经元细胞断连症”,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因为这个病会引起人的迟钝,就是神经元细胞的触手都断开连接了,大概是这个意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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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抑郁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