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逐渐模糊,男人的汗水落入她的眸。
不知是他的汗,还是她的泪。
今晚的他格外热情,发了狠的折腾着她。
双臂有力的撑在她身侧,那双眸子深邃,却不带任何感情。
语调里,夹杂着他被她勾起的欲。
许久,男人才放开了她。
转身赤脚去了洗手间。
简瑟身下有些疼,拽着被子盖住自己。
房间空调开的有些大,因为景琛不喜欢热。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捧着母亲的骨灰盒哭倒在路边那次?
还是她临近毕业被同学诬蔑盗窃那次?
这个在学校里做过演讲的男人,这个在雁城说一不二的男人。
他伸出了手,把她从泥沼中拉了起来。
却又在下一秒,将她推到在他身下。
“想什么呢?”他不知道何时已经穿戴好,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
一根燃起,他深吸一口,那白色的烟雾,模糊了简瑟的眼。
她长腿挪动几步,把烟灰缸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刚好他一口烟呛到了,简瑟连着咳嗽了几声。
咳着咳着,一阵干呕涌上喉咙。
她转身跑向洗手间……
景琛眯着眸,暗夜中肆无忌惮的游走在简瑟的身上。
他感觉刚刚压下去的血液,在这一刻上涌。
猛地起身走过去伸手,拽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简瑟惊呼着,被他带入怀中。
男人夹着烟的手勾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勾勒着她的曲线。
最后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你怀孕了?”漆黑的眸子眯着,质问道。
简瑟脑子里‘嗡’的一声。
动了动唇:“怎么可能,我刚打过针。”
半个月前去国外出差,他亲自带她去的诊所。
又在他的监视下,注射了避孕针。
因为,景琛避孕套过敏。
呵,这理由也是够奇葩的!
他神色稍微放松了些,语气依然淡漠:“最好是。”
“别妄想靠一颗受精卵上位,简瑟。”
她当然懂,景琛很在意这种事,甚至是厌恶至极。
轻笑一声:“放心,老板,我只会给我的丈夫,孕育下一代。”
她更懂,若真的怀了,怕是景琛会把她亲自押着去医院做掉。
他唇角微勾,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随即灵活的手指顺着小腹下滑,没有放过隐藏在峰峦中的美色。
她轻颤着,哑了嗓子:“你明早还有个会。”
景琛贴近她的耳畔,充满磁性的嗓音撩着她的耳膜:“不想要了?”
他刚洗完澡,头发都还没吹干。
水珠儿在他的锁骨上打转,微弱的光下,像宝石一样。
简瑟刚从他身上知道,一个男人,也能这么勾人!
“嗯?要不要?”他垂眸睨着她,语气慵懒,却撩的她心尖儿痒痒。
“我……”简瑟的话,被他震动的手机打断。
景琛看了眼号码,眸色一沉。
她很懂事的从他怀里离开。
男人掐灭了眼,优雅地从旁边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指尖上的晶莹。
然后才走到窗口处,接起电话。
简瑟很聪明的退出房间,去了次卧清洗。
等她换好睡衣出来时,男人已经穿戴完毕。
他从不在这里过夜。
“过来。”景琛喊着她。
简瑟刚靠近,就被他按在了门边上。
带着烟草味的吻席卷而来。
手顺着她衣服下摆探了进来,捏着她的软肉。
简瑟过于敏感,在他手指下腿有些软。
“我给你那么多,就睡这破床?”说完,他抽回手,关门离开。
简瑟迷离的眼神逐渐清醒回来,看着紧闭的门,哑着嗓子骂了句:“狗男人,吃完就走!”
嫌她床破?怎么不说他每次都用那么大的力!
她回了那张被他嫌弃的床,一晚都睡的沉。
翌日清晨,三遍闹铃才把她叫醒。
到公司时,景琛就已经在办公室里。
秘书科同事苦着脸,指了指紧闭的门:“简瑟,今天低气压。”
她抿着唇,脸颊两侧的梨涡乍现,透着几分可爱:“收到!”
同事好心提醒着,因为没人知道他们之间那专属于夜晚的关系。
她过了会儿,才敲办公室的门。
景琛单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
一手握着电话在讲什么,语气冷漠。
他侧眸看了眼简瑟,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把烟递给他。
简瑟靠近时,听到电话那边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要是这会儿不回来,当心家产都分给那两个了!”
“景琛,你总不希望我为你守了一辈子的东西,都喂了狗吧?”
她送了烟,便往后退着。
跟了景琛一年,她能稳居唯一的情.人宝座,全凭一个字。
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
看着他挂了电话,简瑟还没张嘴,就被他劈头盖脸一顿输出。
“财务报表呢?”
“下季度的广告投放方案呢?”
“简瑟,我一年给你60万年薪,你就这么上班的?”
她额角跳了跳,没想到景琛能这么快调整好他自己的心态。
不愧是他,夜狐狸!
呵,可要不是他昨晚折腾到后半夜,自己会迟到?
“对不起,老板,是我迟到了,这就去催。”
简瑟敢怒不敢言,出了她家的门,他就提了裤子不认人!
更何况,景琛在公司里,向来都是把她给捏的死死的。
走出办公室,简瑟深吸口气,抬手在自己脸上扯出一抹笑。
戳了戳自己的梨涡,忍住忍住,他是老板,他是榜一大哥!
这一年,景琛给了她不少。
跟了他一年,景琛作为情人,对她很大方。
这套百平公寓,现金,包包,零零总总也有千万。
作为上司,就……
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