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末路（原名黔之驴之美女老板） 第27章 到省城直面厅官，始相信遇到真神

孔寡妇到秦七龙家前，除到外县鬼城去参加过一个庙会外，到雾昌也仅三次，对省城陪督很是向往。听到何大壮要与蓝老板一起开车去省城，也燃起去省城看看的**。她试探着问她可不可以跟着去，何大壮当时没有回答，只说到时候再看，或许当时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到火候吧。今天早上两人在床榻上一顿啪啪的男女搏斗后，何大壮来了兴致，光身子爬起来操起电话，待气息稍平息后，拨了电话：“蓝老板，我顺便问你件事，我们聊天时听说你好些东西都是采购自陪督，好些产品也销售到陪督市，是不是这样的。”

蓝玛瓶有点奇怪，如果推荐承销商，那还不错。听口气，难道他要给我推荐供应商，这事是最难办的了，她自己的供应渠道是畅通的，质量经过相对长期的检验都还行吧，价位也是自己认同的，先问是什么情况吧：“大哥，是呀。怎么了？”

“那你应该到省城去过多次了，是吧？”何大壮追问，目的是看怎样借机把孔寡妇也带到陪督

“去过好多、好多次了，很早就去过。我在读大学的时候就和同学、老公一块去过陪督，那时我们年经，精力旺盛，喜欢看希奇，到处都去逛过。各个景点熟得不能再熟了。”长期说自己是大学生，现在就真以为自己是真的大学生了。听说原来的母校要和水电、财贸、化工、机电等中专合并转为三江省雾昌高等职业技术学院了，现在蓝玛瓶说起自己是大学生一点都不脸红了。说到当年首次去陪督，蓝玛瓶还不禁想起自己与老公未婚前在陪督旅馆床榻上干的荒唐事，干得两条腿都是拖着走的，年轻真的是激情万丈啊！激素的作用真的可怕。

跟蓝老板说事，还是得说点扶贫专项资金的事，何大壮：“蓝美女，我也很期待和舅舅的见面。最近他很忙，见面时间还没有确定。我呢，也只是上次到陪督去提车的时候，去过一趟。平常都是舅舅回来看外公、外婆的时候多，然后走亲访友时见见面，他们自己有车方便。有时候忙了，春节都不一定能回来。我老婆也说光听说省城陪督大得很，很现代，女的穿得很好看，很多好看的，很多好玩的，很多是我们这些地方所没有的，特别是火锅全国出名。想来有我舅舅在，事情应当很顺利。办完事后，老婆娃二想跟着到陪督去逛一圈。反正我脸皮厚，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原来还欠我一顿饭喽，到时候麻烦你当下导游，解决伙食，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哪个地方有好玩的，好看的，好吃的不说全清楚，出名点的我还是清楚的，跟着我这个业余导游完全没有问题。”看到能巴结下何夫人，她觉得还是有必要的，原来请何大哥吃个饭他还推三阻四的。看样子还是人不熟，都说人熟了，开飞机都要刹一脚。看样子何大哥这人还认事，关系不熟，不会乱占人家便宜，这人还不错。

这次电话后，怎么没有一点音讯，蓝玛瓶继续如坐针毡似地等待消息。

晚上十一点多了，蓝玛瓶正在拍脸、贴面膜。电话铃想了。蓝玛瓶一想这时谁来电话，不会是何大哥的吧。忙冲出卫生间，抓起茶几上手机一看，还真是何大哥电话，想到又有一天没有来电话了，肯定是好消息。怕影响通话，把刚贴上的面膜一把揭下：“何大哥呀，你快说是什么事？”

“时间定了，定了。哦，没有吵着你们吧。我刚接到舅舅电话，是有点激动。你写的扶贫规划报告，我舅舅收到了。毕竟是熟人了，下面办事还是快，有我舅舅这层关系，他们说你行的话，规划你自己改，然后交上去进行后续流程。省上一级的扶贫项目，省扶贫办他们可以直接抓，直接办，现在流行当头的直接挂一个乡、一个镇、一个项目。你这个项目，就是我舅舅直接联系。什么事情都由他们内部组织各个部门和辅助部门的相关人员来操作。原来报个项目需要下面地方各级什么村委会、办事处、雾昌市农业局、林业局、经委、计委等政府部门盖章，这些事都由他们自己想办法处理。如果人不熟，就是盖这些橡皮图章，我跟你讲，那都要跑死你，要卡死你，你哪个关系不到位，或者红包未跟上，就有可能卡壳，你应该有点经验呦。我舅舅最近日程紧，可能还要到邻省考察，好不容易抽时间和我们见面，时间定在本月29号，周六。舅舅明确讲不准我把他那车开到陪督来，那到时我看还是开你的日本吃仁杠维车，你的车也高级点。因为毕竟要投入，也可让扶贫办看一下你农场的基础，车都这么好。他们也怕有的人空手套白狼。”何大壮和毕善民早商定何时打电话，怎么说，有事短信联系。为了讨孔寡妇的欢心，他把时间改成两天，让蓝玛瓶在前一天带他们逛逛省城。

到了29号，何大壮一家和蓝玛瓶都着装光鲜，上车出发。何大壮还提了个大布袋，放在了后尾厢。蓝玛瓶颈项上挂一串细小的吉利珠，左手戴一个吉祥环。毕竟是与厅级干部会面，要正式点，专门购了套西式绿黄色轻薄套装，内穿雪白的衬衣，胸脯弄得挺挺的，精神十足。窗户洞开，戴着墨镜，右手掌着方向盘，左手软软地吊向车外，任风把发丝吹得乱摆，看着自己很高的回头率，蓝玛瓶脸露微笑，信心满满，志在必得。何大壮侧头看着蓝玛瓶的表情，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看到角色都演到位了，离成功也不远了。他又转头与孔寡妇对视了一下后他把眼光移向前方，心中想着自己的谋划。

孔寡妇一见何大壮的眼神，知道按他说的办，一路上少说话，不问不回答，要么哄小孩，要么装睡。

何大壮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我光顾高兴了，差点忘记了。哦，蓝老板，住右边走，我们不走复兴路，走四环。星期三，我姑姑的儿子和表弟，约我出去钓黄腊丁，说在雾江上发现个秘密地点。我说最近有事，可能要开车到陪督。他们听说我们要到省城，也想搭个便车，顺便去办点事。老婆，一会你把幺儿抱起，不然挤不下。”

原来，梅谭扒、龙旺沱两人听说大哥要到陪督，也要跟去。何大壮开始不肯，怕坏事。两人一唱一和，嘀咕开了：“大哥现在有女人了，有人做饭了，有美女老板陪同，有车了，还捡个儿当老汉了，马上要坐豪车到省城去吃香的、喝辣的、逛大街、住宾馆，就把我们兄弟忘记了，一旦有需要冲锋陷阵，出生入死的难事，你就想起我们来了，我们好心塞！”一个说：“我们两个住小旅馆，空调也没得，热得要死。吃的只是些稀饭、咸菜、豆花饭、小面和盒饭、盖饭。我这都瘦了好多斤了，好造孽哟！”听到两个兄弟说得这么难听，何大壮十分不快：“好！好！妈拉个P，都去！都去！记住，灵光点！少说话，多吃饭。如果坏了大事，妈P还想住小旅馆，那只有歇炉坑了，兄弟没得做的了。这有百块钱，拿去打顿牙祭！”他又补上一句：“听话，一切听我指挥，不要天亮了流泡尿，现在是什么时期？功亏一篑、前功尽弃就划不来了。”

“欧也！大哥班栽！班栽！”梅谭扒、龙旺沱击掌相庆。

在四环路接上两人后，轿车穿过鹅脖立交，跨过昌江大桥，上了雾昌、陪督高速。

音响中传出尽是“今天是个好日子”，“好人一生平安”，“恭喜恭喜恭喜你”“财神到”等欢快的音乐，是蓝玛瓶迷信找人刻的吉祥、祝福碟片。车内的人，听到这些歌曲，大家都有点情不自禁地跟着哼唱起来，心中都想到，发财的机会快要到来了。

SUV在高速公路上疾驶，公路边的楼房越来越多、越来越高，高楼的视觉冲击力也越来越强。车辆前后左右的汽车也越来越密，天空中不时有起、降的客机呼啸着从空中划过，王毛毛手指窗外，一个劲地叫喊：“妈妈、飞机、飞机！好大的飞机！”快进陪督市了。

“主人，有电话啦！”电话铃响，何大壮拿起手机：“喂，舅舅啊，什么事儿？哦！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舅舅你客气了。那好吧，我们明天见面。”收线后，对蓝玛瓶说：“蓝老板，我舅舅有急事，日程只得变成明天了。我们咋办呢？我看今天反正也办不了事了，既然到了省城，还有点时间，你看哪家好吃点的饭店，我们去品尝品尝。喂，你们俩的事儿，着急不着急。如果着急的话，马上就去办，如果不是特别着急的话，咱们一块儿吃过午饭，然后你们就去办你们的事。我们一家饭后就在蓝老板的导游下找几处好的景点逛一逛。”

蓝玛瓶想了下说了三四个景点，何大壮说反正听你的。

众人在长嘉酒家，点了一大桌具有山城特色的美味佳肴，四人饮了一瓶宏声酒，孔寡妇没有喝酒。席间，大家都碰了了杯，祝扶贫专项资金申请成功。一看喝了点酒，轿车就停在了酒家旁边的停车场上。然后各坐出租去办事、旅游。

陪督市是国内、世界著名的山区都市，真正的山城，非常立体，盆景式城市。两江上大桥密布，地皮紧张，楼房一幢比一幢高，就是一个小区同高之楼房，一楼可能在山顶，一楼也可能在山脚，高差可能一两百米。车辆川流不息，公路在大楼之间绕来绕去。一相对清，一相对浊两条大江穿城而过，把城市分成了好几个片区，两江汇合处清、浊江水犬齿交错，波浪翻滚，两江之冲力合在一处，水势奔腾携手径往东方奔流而去。望城区，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望郊外，青山延绵，苍翠欲滴。在夜色下，天上人间，陆上水中，五颜六色，车行船走，光影游移，霓虹闪烁，动静相映，夜景与香港一道，更是中国之夜色双骄。

哎呀，站在高处，一览众山小，陪督的风光真是太美了。紧赶慢赶，半天仅走了蓝山、大会堂、我岭三个知名景点。小孩走不动了，孔寡妇、何大壮也抱不动了，一行人筋疲力尽。蓝玛瓶叫孔寡妇去逛商场的打算也取消了，就近找了个宾馆住下来。何大壮身份证不敢拿出来，掏出一叠钱来，假意要去交押金，蓝玛瓶一看，他们是不是在试探我，她也怕哪点做得不周到，引起何大哥不高兴，坏了自己申办扶贫专项项目资金的大事。连忙过去拉住何大壮：“何大哥，你这不是开玩笑吗？还是我来。”推拉了下，何大壮：“那这次，我们大人小崽的，都要感谢蓝老板了哟。”蓝玛瓶忙说：“哪里、哪里，扶贫专项还全靠何大哥成全。”

何大壮悄悄给两跟班打电话，听到他们另选的景点，在两个女陪游的导游下都逛得差不多了，说： “兄弟，这下安逸了噻，好好跟着大哥操，今后的日子胜今朝。好了，我们在大寒饭店。过来一起吃饭、睡觉。晚上，最好不要出去，呆在宾馆里看电视。这里妹儿乖，老子估计你两个那个祸根也控制不住，出去耍12点以前必须回来，不准惹事。舍得的话，就叫妹儿到酒店来。关键时期、关键时期哟。”

蓝玛瓶一看，那包括小孩共有五个人需要住宿了，那只有订两个标准间了。那时的确方便，一个ID证就可以住多人。要是自己也在这开房，价格也太贵了点。心生一念：“我原来有个耍的好的大学同学调到陪督五年了，老打电话催我有空到她家里去玩。那今天晚上我就不陪你们了，我到我同学那里去见下面。莫乱说，哪里是什么男同学，真的是女同学。你们回去不要跟我老公乱说，我老公心眼小，要不回去又得干仗。今天喝了点酒，明天一早我去取车，然后再来接你们。”她陪督哪里有什么同学，实际上是跑到原来他和吴得西鬼混的小旅馆那一带去住，可以节约一笔房费。在农场出差时她也经常住那边的小旅馆。这里是天朝门大市场，公交方便，四通八达，周围小旅馆、小餐馆多如牛毛。临走前，她掏出一笔钱递给何大哥，说晚餐你们自已就近安排。何大壮推辞说全是我们家人吃还要你付钱不好吧！蓝玛瓶怕何大壮万一不高兴，影响自已几百万的项目资金的获得，又抽出五张百元大钞硬塞给何大壮，说：“你再推辞一定是嫌少！”何大壮这才收下了。几个人找了家正宗陪督老牌火锅店解决了晚餐，是找饭店服务员推荐的。吃喝前，何大壮发话了，这顿火锅，少说话，多吃菜，要吃什么随便点好好品味，啤酒总量控制。三人喝一瓶。吃了各干各的，早点睡觉，不惹事，明天才是正事。

早上8点半，何大壮望着身边熟睡的孔寡妇，看来到大都市、大饭店来美克哪屋，真是别有一番风味。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估计蓝老板也不知睡在谁的怀里。心想蓝老板好像长得也不赖，但是自己对她好像就是提不起性趣，可能自己对她的金钱想的太多了吧，或许潜意识中只把她看成了一个中性的存钱罐！他头脑里面乱七八糟的想了一会儿。看手机时间差不多了，该做正事了，就微笑着给蓝玛瓶打电话：“蓝老板，昨天跟男同学可能没有睡觉吧。”

蓝玛瓶想到今天事多，已经起来梳洗了：“你莫乱开玩笑，要得不，何大哥！真的是女同学，家庭不和，有人挑拨，真的不假。同学这里房间大，小区还安静，我睡得很香。大哥，今天怎么安排呢？”

何大壮想尽量要蓝老板出钱：“你过来接的话，可以晚点来。蓝老板，那麻烦你在9点左右把那个午餐的酒店订一下，十点半过来就行。”

蓝玛瓶：“吃饭的地方由我来定吗？”

何大壮：“陪督你熟悉些，由你定。我舅舅还好说，但是跟来的人我也不认识，我们还是尽量选择高级一点的地方吧。表示下尊重。”

蓝玛瓶：“那我们，就选在雨都大酒店，好吧？”

何大壮：“按刚才的原则，你熟悉一些，由你定。”

蓝玛瓶：“那好，大哥。为了要订桌，我冒昧地问一声，你舅舅那边几个人。你两个弟弟参加不？”

何大壮：“我舅舅那边就先按三人到四人吧。我两弟弟，都是亲戚，他们事昨天都办完了，还要坐车回去。那他们两个就一起吧。”

蓝玛瓶致电了114，找到雨都大酒店，在中餐厅定了一个大雅间，名字叫红岩厅。这厅让人想起陪督的电影和小说，还表示革*命马上要成功，嗯，有意义。

蓝玛瓶坐公交从旅馆到了长嘉酒家边的停车场，取车后，把一行人接到雨都大酒店中餐厅的红岩厅。何大壮跟大家讲，舅舅一会就到。

大家坐下吹牛，何大壮站在窗前，一直望着外面。蓝玛瓶看了手机上的时间，快到十一点半了，他舅舅还没有来。蓝玛瓶起身焦急地问何大壮见面没有取消吧，何大壮说没有。突然何大壮激动起来：“快看，他们的车来了。”来的是辆政府常用的德国黑色四蛋A6，牌照号毕善民已经短信他，这车实际也是租来的。车停以后，一个约三十岁左右的驾驶员马上跑到副驾驶座，拉开副驾驶门，用手扶着门框上缘，把一人迎了出来。从车里下来一人，把衣衫整理了一下，向酒店内走来。这人大约五十来岁，戴着金丝眼镜，有点白发的头发向后梳理得光光的，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下穿一条灰麻色的西裤，皮带金黄和银色交错，发出耀眼光芒，有孔眼的皮鞋擦得铮亮。左手腕戴块金表，中等身材，有点发福，啤酒肚挺出。

在红岩厅门口，何大壮迎了上去，双手抓住毕善民：“舅舅，我的亲舅舅，你可来了，侄儿盼了好久了。舅妈还好吧。我兄弟还是在校吗？”

毕善民：“一天忙呀，身不由己呀。你舅妈还好，她叫你来了到家去坐坐。你那兄弟，在读博士，不知道是真的在努力读书还是在耍，好几个周末都没有回家了。大壮，这是钱秘书。”

何大壮与钱秘书握手，相互道了好。

何大壮一指旁边的一布袋东西：“来陪督我还带了点家里的特产，那我一会带给舅妈。”

“行行行，你带给她吧。你给我，我一会还得提回去”毕善民道。

蓝玛瓶开始没有注意，按何大壮的手势回头一看，汗差点下来了，里面有一包好像是自己给的葡萄干。才想起怎么没有拿点礼物来呢？后悔不已，想着一会想什么办法补救。

毕善民看到蓝玛瓶的确漂亮，不过有点矮。他移步到蓝玛瓶跟前，居高临下，四目相对：“大壮啊，我猜猜。这位漂亮的大美女应该就是你的朋友，蓝玛瓶蓝老板了哟。”毕善民看到两个美女都在秦七龙身边，心里暗想，要跟他提醒一下，钱、色不能占全了，不然可能要破财。行业内的规矩，是财为主，色为辅。有了财才有色。

何大壮笑容满面：“是，是。舅舅，这位就是我的朋友，勤劳实干的美女，蓝玛瓶老板。”

蓝玛瓶仰视了下毕主任，感觉到镜片后面的眼睛能一眼洞穿人的心思，感觉到他非常的威严，不愧为厅官。她略弯了下腰，非常谦恭地连忙伸手：“毕主任好，嗯，感谢，你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接见我们，我是蓝玛瓶，算不上什么老板，我就算是一个农场当家的吧。”蓝玛瓶因为紧张，话有点断续。

毕善民为了演戏的需要，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就松开了：“别客气，侄儿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嘛。蓝老板，你的收入和我们比起来，你真的就是老板嘛。我们国家就是希望你们这样的老板越多越好嘛，参与扶贫攻坚，带领大家共同致富嘛。大壮，你还在虎穴镇吧！你得好好跟美女老板学学，胆子要大一点。大家就别站着了，都坐下吧。”

孔寡妇过来道：“舅舅好。好久不见了。”

毕善民：“你好，侄媳妇。哎哟，幺儿，你过来，让舅公亲一下。”

王毛毛从来没有见过毕善民，站着不动。何大壮一看要坏事，刚要行动。孔寡妇聪明，一把抱起王毛毛来到毕善民近前：“幺儿，这是舅公，舅公回雾昌时间少，你也小，可能记不得，来，幺儿，叫舅公。”

王毛毛：“舅公好！”孔寡妇先前跟他说得明白，必须听她的，不然不带他到大城市来玩，不带他看飞机。

毕善民抱起王毛毛亲了亲：“小幺儿乖。都长这么高了，真乖。我都有好久没有见了。哎，你兄弟一天读死书，不知道耍没有耍女朋友，你舅妈想孙差点都想疯了。当然，我也是想。父母急，娃二不急，也没有办法。我们没有你妈有福气哟。”

大家问候、寒暄差不多了。何大壮拍手，叫服务员上菜。

毕善民说：“嗯，我们先等一会儿吧，白处长怎么还没来？他可是我的得力干将。钱秘书，你催他一下。哎呀，最近太忙了。你看今天是周末，我们扶贫办大多都还在加班，还没有加班费。最近国家呀，很注意形象呀，你说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还有那么多的贫困人口，所以扶贫工作抓得非常紧。上级对咱们三江省的扶贫开发支持力度很大。国家拨下来的扶贫专项资金都有五亿多，我们省里还配套有伍亿。这些钱都是我省脱贫致富的希望。我们省是大省、穷省，农村人口多，经济和地理条件差，脱贫解困任务十分繁重。还得多靠像蓝老板这样的，有基础项目，有能解决带动一方，并使当地农民就近就业的好的项目规划。一听说有扶贫专项资金，现在申请扶贫项目的单位和个人太多了，趋之若鹜，你们雾昌市的也不少。我们正在全力组织各部门进行筛选、甄别，要优中选优。要把那些光凭关系、打招呼，没有任何实际动作的项目剔出一批。把那些妄图骗取国家、省区扶贫款，空手套白儿狼的项目整顿一批，对违规的人员进行严肃处理。”

看到有人在红岩厅外探头，毕善民忙招呼：“白处长，这里这里，我跟你说了，红岩厅。来，来，来。我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个是我们产业发展处的白处长，专门负责扶贫项目的申报、评估、审核、立项。这位是蓝老板。你们规划报告我也给白处长看了的，情况他最清楚。你们的事情，今后都是他主负责。”

何大壮，蓝玛瓶：“好的，好的。白处长好。”

白培华：“大家好，大家好。你们坐，你们坐。”

何大壮：“舅舅，哦，有下属在，我改口了。毕主任，白处长，钱秘书，你们看上什么酒？”

毕善民忙阻止道：“上什么酒呦。不能喝酒，我们都不要酒，咱们喝点儿饮料，茶水也可以。他们下午还要事要接着干，我下午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参加。所以说我们吃饭也得抓紧。叫服务员上点饭，我们也饿了，咱们抓紧吃，边吃边谈。

看到满桌的美味佳肴，毕善民假意道：“哎，大壮，我说你也没有几个工资，你们不都是来自贫困地区的吗？为什么办桌酒席还这么奢侈？”

何大壮：“难得有机会请舅舅吃点饭，理所应当的。舅舅勤俭，我下次注意。我菜都点了，菜都基本上齐了。我们还是开始吧。”

毕善民：“你意思是反正都得付帐喽，上面一再要求我们要清正廉明，节俭办事。如果算你请，侄儿请舅舅不算接受服务对象吃请吧。今天还要加班，钱秘书、白主任，那你们多吃点。我跟你们讲，大壮，侄媳妇，蓝老板，咱们下不为例。不然吃着大鱼大肉，谈你的扶贫专项项目申报我们成何体统呦。”

蓝玛瓶忙起身：“毕主任、白处长、钱秘书，对不起，都是我的主意，我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吃了一阵，毕主任擦擦嘴，发话了：“蓝老板，大壮跟我说，你们是多年的朋友，那就好说了。他呢，也去你农场看了。你们的规划报告呢，我们也看了。你们存在的不足，大壮也跟我简单说了下。我们看报告后，不光你们说的那些问题存在，你们还存在很多问题，比如制度方面，采购管理制度，食品安全管理制度，质量管理制度，山林防火制度等等没有提及。规划的大方向不明，到底以农业为主、观光为主、还是以畜牧业为主，没有说明。但是这些问题，各企业、农场等基本上是存在的，你们也不要慌。你们人员配备也不齐整，你们可以采用兼职的方法处理。比如说农药，化肥，这个要有专人管理，专人调配，规划中没有修建专门的农药库房等。当然问题还有很多，我也就不一一列举了。不过蓝老板，我说了这么多问题，你先不要灰心。我说话直，本来叫规划拿回去你自己修改，但我看照样不合要求。这样，有些事，由我们扶贫办直接出面违反精神和政策，我们下面专门搞了一个第三方的一个机构嘛。这个你们就不要出去跟别人讲了。专门针对存在的问题，补充，完善资料，充实管理制度，提供一些照片资料，规划图纸。反正扶贫项目申请的好多事儿。具体的，那就让白处长跟你们详细介绍下。”他停顿了一下，专门看了一下蓝玛瓶的反应。看她听得津津有味，就继续：“我们准备把你们这个扶贫专项项目申请的国家及区县扶持资金，基本定为伍百万元。然后他们这些专业人员就围绕这个来做项目，做文章。实际上这个工作他们前期已经在初步进行，规划已经重新修订过了，也给我做了汇报。根据你那个地方的实际情况，项目规划是把你那个地方建成一个综合性的扶贫项目。涉及旅游，观光，避暑，农业体验，市民自种地、自栽树基地，配合以农家乐，宗教旅游于一体，修建大棚，栽种错季蔬菜，栽种草莓。修建水利设施，上喷灌和滴灌。修建圈舍，养土猪，适度扩大养鸡场规模，为何要适度，最近我们三江省家禽禽流感多，什么H几N几的，一来感染一大片，死亡一大片，要积极做好牲畜家禽的防疫。同时还要修建畜牧环保粪池，进行除臭和无害化处理。不然流到小溪沟，再流到雾江，要被投诉、要被查处的，甚至叫你关门的。现在环境保护也上升到国策了。我看你那个地方是山，还可以搞山林速降，速滑，观雪，矿泉水开发等等。这些一搞起来，面积扩大后，村组的土地流转金多了，如果旅游起来了，那要招很多的农民工。蓝老板你赚了，农民致富脱贫了，我们扶贫的任务完成了。这完全是多赢格局。蓝老板，你说是不是？”

刘秘书看了一下手机，碰了一下毕主任，小声说：“今天下午2点，副市长还要叫我们开一个会。”

毕主任意犹未尽：“还有点时间，亲人相见，朋友想见，我本来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公务在身，那对不住了，我就先说这么多。一会白处长继续，我俩也吃的差不多了，那我就准备先走了。那刘秘书，咱们走。白处长，下面你要实事求是地和他们慢慢谈，我就告辞了。”

蓝玛瓶连忙起身表达了浓浓的谢意，大家互道再见。毕善民和钱秘书起身，出了红岩厅。

蓝玛瓶看了一眼何大壮，看到何大壮也正在看她，蓝玛瓶明白了。立即起身，抓起包，追出门外，“钱秘书、钱秘书”拉住钱秘书到一角落，悄悄递上两个大红包，口中念着：“请多关照，请多关照。”。毕善民当未看见，继续慢慢向餐厅外走去。蓝玛瓶叫钱秘书给个电话，钱秘书表示时间太急，边跑边叫她找何大壮要。钱秘书忙去追毕主任了。

何大壮又站在窗前，看着两人。两人走到车前，回头向上望着，眼光一对，三人都会心一笑，然后相互扬扬手，钱秘书不忘礼节，开门、护头、关门让毕善民上车后，他才绕车头跑去驾驶，黄灯闪过。德国四蛋A6轿车缓缓离开了雨都大酒店。

班栽：日语发音，意思是万岁。

歇炉坑：当叫花子的意思。晚上没有住的，在饭馆的火炉坑下睡觉，利用煤渣余热取暖。

跟着大哥操：即跟着大哥混社会。此处的操意为混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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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到省城直面厅官，始相信遇到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