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弟弟还是就这么枉死了吗?
听完郭相雨的话,白凡陷入了呆滞当中。
弟弟这一生,唯一的一次破了女人的戒,但却也是最后一次碰女人。这一次,他算是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面。
这是何等的可悲,当初,他便是因为觉得这种硬功,有背人伦之道,不肯走这一条路,自然也知道其中的艰辛。
白凡突然一抬头,看向了郭相雨,随后三两步到了对方面前。
郭相雨的嫩手被他握起,拉着便欲离开:“既然,你已和我兄弟有了夫妻之实,那你便是他的妻子,我会把他的尸骨带走。从今往后,你不可婚嫁,做我兄弟的守墓人! ”
“白公子请自重!我何时说过,我与令弟有夫妻之实了?”
郭相雨的手腕都被握疼了,她用力挣扎着。
“呵呵,你莫要否认,当时仅有你一名女子,必然是你破了白驰的功。”白凡一阵冷笑道。
“谁说仅有一名女子了?难道那名老妪,便不是女子了吗?”突然,郭相雨语不惊人死不休,抛出了一句惊雷般的话语!
老妪!
老妪!
老妪!
三名都尉,齐齐一声怪叫。
李牧自然是硬绷住了。
“你说什么!”白凡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脸上露出了森森杀气。
“我说的都是事实!白凡请莫要迁怒于我!”郭相雨偷看了李牧一眼,她真的害怕李牧多想。
如今,她已被李牧深深的吸引,就算做李牧的小妾也不介意,她岂能会承认自己与白驰有所瓜葛?
“吾弟,他……”白凡睁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会有如此“惨烈”的下场。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有必要在此多做逗留了。”白凡痛苦的一仰头,随后将目光放到李牧身上,“李牧将军,现在,你是否愿意跟我一同回邯郸王城。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拒绝,我这便离开。”
“白凡,现在你弟弟的死亡真相已经大白,难道你还要为难将军吗? ”
“就是,你弟弟的死,与李牧将军有何关系?你犯得着跟自己的前程过不去吗? ”杨臣几名都尉,大声喝问白凡道。
但是白凡不为所动,直视李牧。
让几人惊讶的是,李牧并没有拒绝:“好,我随你离去,你且等等,待我把大军召集,将留防人员安排好。明日一早,我们便动身出发。 ”
“将军,不可!”
“大人,我们还没有把乌木童夺回!”
李牧一摆手,满脸沉重道:“你们三个,跟我过来,我给你们安排一下大小!”
“将军!”
“跟我走!”
三人万分不甘,恨恨的瞪了白凡一眼,随后跟在李牧身后。
到了密室,李牧深吸了口气,对杨臣说道:“杨臣,你们三个人中,就数你头脑灵活,以后,你便为大,带着五万大军,驻守边境吧!”
“将军……”杨臣一脸急切,他没有想到,这次的分别竟如此的快。
同时他也知道,李牧任他为边境守将,日后他成为将军,那是迟早的事,李牧这是给他一次崛起的机会。
李牧再次对吴都尉与赵都尉说道:“你们二人,带领十万大军,随我一同回邯郸王城。此地,只留下五万人马,今晚便调集完毕!知道了吗? ”
“将军,难道你真的不打算把孩子抢回来了吗? ”三名都尉见李牧竟然绝口不提孩子的事,顿时忍不住询问道。
“是啊,那是你的孩子啊,将军的种,岂能流落到匈奴人手里? ”
“我意已决,速去调集大军!”李牧顿时下令。
“是!”
以三人对李牧的了解,此时他们再多说也是无用,只得转身离去,完成李牧对他们交待的任务。
只不过,他们三人心头都是沉重不已,在这里生活了十余年,如今蓦然要离开,与自己的挚友分别,任谁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三名都尉,原本想要与李牧,痛快的畅饮一番,以让杨臣为几人践行。
可却被李牧直接制止了。
“可惜,我们分别时,不能把酒言欢,遗憾!”吴都尉与赵都尉,满脸遗憾神色。
杨臣脸上挂着笑:“两位莫要伤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等过段时间,心中的遗憾自会由时间抹平!”
不得不说,杨臣最像李牧,也最得李牧真传。
……
白凡到来之时,李牧被叫醒的时间是在入夜时分,李牧白天打仗,身体又受了伤,正需要静养,将白凡打发以后,李牧虽然依旧疲惫无比,眼睛几乎要睁不开了,但他却依旧没有上床,而是静静的站在窗前,望向天上的月亮。
月亮,渐渐的高挂,地上也铺就了银霜。此时的深夜,一片静悄悄,除了一丝丝的夜风吹来,再无其它声音。
下人也都入睡,他这李府内,也少有人敢闯入,巡逻之人也都在门外。因此,没有人发现李牧的房中窗户旁,正站着一具身体。
夜深了,李牧依旧没有休息的打算,随着月亮的高挂与降落,天色又变得昏暗,直到黎明前,李牧再也抵挡不住困意,进入了一天中,睡意最深的那段时间。
李牧伸手,掐探到了腰间的伤口,狠狠的一拧。
疼痛,瞬间袭卷全身,困倦无比的身体,也恢复过来。
目光也变得清明,李牧转身从房间中离开。
不消两个时辰,天色便已经大亮。
此时匈奴国的最深处,漂亮的乌拉拉娜从帐篷中走出,她身边是自己的孩子,乌木童。
面前一名手下,对他禀报:“乌拉拉娜,单于要见你。 ”
乌拉拉娜脸上略微凝重,她知道,这次或许不是好事,之前与赵军交战时,原本她有机会杀了赵军李牧,可是却被她放弃。而且,日逐大将军也派人通知了单于,自己曾阻止他杀死李牧!
想到这里,她蹲下身体,对乌木童说道:“儿子,你留在这里等我。”
“乌拉拉娜大人,单于命你带着孩子。”那名手下开口强调道。
乌拉拉娜一愣,但也没有多想,她毕竟是王族后代,就算她做出这种事,也顶多受点罚而已。毕竟,此时他们匈奴大军,将领死伤太多,正是用人之际。
“我们走!” 乌拉拉娜抱起乌木童随下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