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发女巫家向南出发,经过耶路撒冷,步行穿过犹太沙漠,绕过伯利恒,最终抵达位于约旦河西岸的罗马帝国最大别墅群、第三大宫殿和最精美的城堡宫殿——希律堡。
这座城堡依山而建,希律王为纪念自己推翻哈斯摩王朝的胜利,石凿的城堡分为上下两殿,上殿位于山顶,可将下殿景观一览无余,包括花园、水池等,两殿由一条两百层的台阶串联,山脚下还有一座有这城堡两倍多大的城堡,名字也很简单粗暴,就叫“大殿”。
为了避免引起注意,我们三个即没有飞,也没有使用灵力,长途跋涉与沙尘暴让我们看上去灰头土脸。
走在前头的路西法顿住脚步,思忖片刻后开口,“就这样上去,是不是一点儿威严都没有?”
别西卜当然不这么觉得,“这点风沙不足以掩盖您的威严。”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极富真情实感,诚恳到我每次都不确定他是在单纯地拍马屁,还是真看路西法哪儿哪儿都是好的。
只不过路西法显然没把他的真情实感太放在心上,而是微微回头望向我,征求我的看法。
“我们......呸......”我吐完嘴里还剩的几颗沙子,用手背擦了擦嘴,“还是先去洗一下吧,不舒服。”
淡水并不难找,毕竟那王宫里的水池爷是通过高架渠从三个“所罗门池”的水库里引出来的。
这地方临海,因此洗净后没多久,身上的水便被海风吹得差不多干了。
为省麻烦,我们直接催眠守卫,似入无人之境一般轻松地进入王宫。
男女愉快嬉戏的声音从东侧传来,循着声音,我们来到百花齐放的花园,映入眼帘的这一幕,不自觉让我想起了四个字——声色犬马。
希律王蒙着眼睛在同他那几个貌美的王妃在这里捉迷藏,那几位王妃显然玩得也不亦乐乎,都没注意这地方多了人。
“嘿嘿嘿,美人儿上哪儿去!”希律王满脸笑意,面上的褶皱如同被风吹皱的污水,一看就叫人犯恶心,偏偏那摊污水还朝这边挪,如果他路线不变,那再走几步,那双戴着金玉戒指和手镯的手就要摸上路西法。
我静候在一旁,颇有耐心地等待那有趣的一幕,可惜路西法长腿一抬,一脚便把那抓瞎的希律王给踹飞了,“哐当砰”,希律王摔得四仰八叉,衣袍凌乱,头顶上镶着多颗宝石的王冠也掉在了地上。
那几位王妃下意识地就要张嘴呼叫,可却在视线落在路西法身上的那一秒,纷纷哑了嗓子,看丢了魂儿,一时之间竟没一个人记得去扶那还摔在地上的王。
周遭的寂静让希律王慌张地扯掉布条,看了过来,这一眼却黏在了我身上,不过路西法倒是没让他饱多久的眼福,马上把我拉到他身后站着。
希律王估摸着回过了神,“大...大胆!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王宫!来人!” 可惜此时没人能回应他的呼救。
别西卜嗤了一声,“你每天拜求的都不识得,要眼睛做何用,不如挖了。”
希律王闻言面色惨白,整个人抖成筛子,嘴巴一张一合,却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晓得连滚带爬地跑到路西法跟前跪下,末了终于兢兢战战地挤出四个字,“撒...撒旦大人?”
仍在状况外的妃子们被自家王下跪的姿势给吓得不轻,也不自觉 跟着软了膝盖。
未发一言的路西法也终于开了金口,“有个孩子将生下来作犹太人之王,你应该清楚怎么做了吧。”
希律王了然不速之客的来意后便没那么提心吊胆了,“明白。”
我没管他们在那叨咕什么,反而对那红色的葡萄酒更感兴趣,之前在地狱的时候人类说喝酒会醉,我无法理解这种感觉,所以十分好奇,如今有机会,当然要试一试。
径自走到长方形石桌旁,拿起银酒壶,掀开小盖子瞧见里面还剩一半儿,于是直接仰头倒进嘴里,还是没有味道,我也没感到任何不......适,咦,刚刚那是什么感觉?好像晕乎了一下下,可是这感觉稍纵即逝,我索性拿起另一壶酒继续哐哐往嘴里倒,倒完一壶又一壶。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在喝什么!”
“嘿嘿嘿,酒,两个路西法,你怎么分--身了!”我迷瞪之际伸出手锤了一下他,“不是说好不能用灵力的吗?”
路西法试图夺走我手中的两个银壶,“我没有分--身,你这是醉了。”
我抓着漂亮的银壶不松手,铆足了劲儿抢回来抱在怀里,警惕地望着他,“不要抢我的东西!”
“这怎么就成你的东西了?”路西法大抵是有些哭笑不得,指着他自己,“你的东西在这儿,看清楚了吗?”
我哼了一声,“你又不是东西。”
路西法大抵从没料过我们的对话会如此的无厘头,重整思路后再度开口,“我不比你怀里的好看吗?”
我闻言抬头仔细打量一番他,又低头看我怀里的两个银壶,复又抬头瞧他,肯定地点了点头,“你的确更好看。”
“那还抱着它俩作甚,来抱我啊。”
听上去,好像,是有,这么一丝丝,道理嗬。
于是我毫无意识自己被带偏,将酒壶随手一扔,积极地像只树袋熊一般七手八脚地爬上路西法这颗大树挂着,大树伸出枝桠把我稳稳地托住,我脑袋一偏,安心地靠在树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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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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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Chapter XIX W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