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的小眼球[克系] 第1章 【现代】祭品与尝试

——Section One：失乐园——

每个人都生活在灵魂的孤岛，我们往往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获得智慧之果的你，是选择为了所爱之人留下，还是选择继续前行，离开我们最后的梦想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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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横隔遍地。

有男人，也有女人，他们的血渗入昏暗的地下室的地面，在地面焦黑重叠的斑驳痕迹上留下一层又一层粘稠的黑褐色。

站在昏暗之中的男人沉默看着眼前的景象，落下眼泪。

“为什么……”

他喃喃自语的呜咽着。

“为什么，没有任何反应？”

假的，这本也是假的，果然什么来自远古时代的文献，也全都虚假的……

羊皮纸掉落在地面上，天知道那白中透黄的柔韧皮革，是否真的是羊皮。

男人长叹口气，他脱下黑色的长袍，摘下紧贴头顶将头发严密遮掩的黑色的帽子，将其叠放整齐放置在地板上，之后走出房间。

这是一张，比想象之中更苍老一些的脸孔，大约他的身姿太过挺拔，走路的部分也非常英气十足，导致光看他的身形会产生错觉。他没有这个年龄的男人应有的赘肉，身材清瘦又结实，这个描述有些矛盾，但这却是他的现状。很显然他本来过着过于健康又规律的生活，本该有一副让其他同龄人羡慕的健壮身体，却在最近极度消瘦，造成一种大病刚过的不健康的感觉。

他有着金色微卷的短发，跟一双深蓝的眼，但这不能说明什么，在这个时代，外貌已经不能作为一种个人特征用来标识个体，唯有DNA不会欺骗他人。

离开房间之前，他还记得换了一双鞋，将旧的鞋子也留在房间。

走到更上一层楼，确切的说这里才是真正的一楼时，他走到一个竖满了屏幕的房间。屏幕上所显示的情景，正是地下室之中刚才他所在房间之中的景象。

男人静静看了几秒，房间内依然没有明显的变化。

他颇感失望的按下了按钮。

从屏幕中可以看到，自房间的屋顶，墙壁乃至地面，突如其来喷射高温火焰，击中喷射烘烤房间之中的区域！

很快，那些人体变得焦黑，抽搐，有的甚至从地面直接弹坐起来！

男人却对这样恐怖情景无动于衷，他知道这是肌肉在热炎之下急速收缩所产生的反应，他早见过不止一次。

很快那些人体变成黑炭。

燃烧依然未停止。

又过了差不多十几分钟，终于所有的火焰熄灭，墙上、地上，只剩下黑色的痕迹跟一些淡淡的灰烬。

过了一会儿，一台大型清扫机器人进入房间，将地面的残渣吸入自己的机体内。

无人知道那些残渣会被送到何处经历怎样的处理。

之后清扫机器人开始喷水，用带着高温与清洁剂的热水喷洗地面，更多的斑驳痕迹在清洗下露出。

可以知道，这里曾经已经经历过一次又一次同样的事。

燃烧造成的高浓度烟尘，在喷洒在空气之前，已经被高效过滤器过滤掉大部分粉尘，所以从外界看来，这所房子只是如同任何复古类型的老房子一般无二，从类似烟囱的装饰建筑处喷出一些很可能是取暖用的热浪。

反正粉尘也不多，没有太多人对这种复古派的偶尔休闲行为插嘴。

男人叹口气，他脱去仅剩的衣物去消毒剂走了一趟，如此一来不用自己动手，所有的残留物质都被冲洗掉了。

后续的问题也不用他担心，发展迅速的智能化社会就是有这个好处，大部分问题你的智能家具会替你处理，而它们也从不质疑主人的任何行为，就连操作记录都可以任意删除修改，或者直接换个硬盘。

“艾米丽，备车，去医院。”

男人说道。

“好的，主人，自动导航，您最近常去的医院，优卡斯金医院，是否选择此处为目的地？”

“是。”

“已为您准备完毕，请您去停车库取用车辆。”

男人换了一身衣服，将他有些消瘦的躯体遮掩在衣装之下。这是一款穿上去看不出上下身，如同连体衣一般的外套。似乎看起来有些奇怪，不符合任何时代人的审美，但考虑到他的目的地是医院，也许这就是一种前往医院的标准着装。很明显可以看出，这种套装类似防护服一样，轻盈又严密的遮掩身体，避免躯体过多暴露在外，也避免人体的杂菌随着暴露的皮肤被带到陌生环境。

*

“她的情况怎么样？”

“抱歉，最近她的情况依然不稳定，我们还是建议继续住院观察。”

男人将手放在玻璃上，隔着玻璃仿佛要触及到里面，躺在半透明如试管一般舱体之中的少女。

她的头发被剃光了，这是为了避免细菌滋生，以及对脑部更好的观察跟监测。

她的皮肤苍白如雪，如同童话传说之中的白雪公主。

然而，她却没有白雪公主的惊人美貌，她看起来有些普通，只能算中等偏上的相貌，却因微微高一些的颧骨跟胖乎乎的脸显得非常可爱，就像被收拢在展示柜里的洋娃娃。

“您是否愿意尝试一下最新的电子脑技术？”

比他低半头左右，头部是一个显示屏的自动医疗型机器人用合成出的女性声音建议道。

“只要更换电子脑，将生物脑记忆内容转录进入电子脑，进行肢体辅助工作，可以确保她的正常生活。我们对此有丰富经验，已经有过成功案例——”

“住口。”说完，男人强行压制愤怒，以尽量平缓的声音回答，“不，我拒绝这个选择。她不能行动，让我很难过，这不代表我要制造出一个怪物来替代她。”

“您存在认知错误，电子脑技术不是替代大脑，而是将大脑数据转录入——”

AI医生继续试图解释。

“我都说了，住口，不要再提这个话题，求你了。”

在这个时代，大部分人的劳动力都从双手之中解放出来，智能机器能完成大部分的工作。但随之而来的是智能等级的划分问题，在医疗事故频发，医闹也过于频繁的情况下，AI医生成为了医院的主流工作人员。当然，你可以依然申请人类医生，但那需要足够特殊的病例，进行特别申请才行。很可惜，进行植物人的日常维护跟监测，无需人类医生出场，所以负责的人是AI医生。

AI医生跟人类不同，他们不太理解人类的所谓激动跟情绪化，而是按照你的实质表现来作为你的行为判断记录。好比刚才，男人的情绪过于激动，会被当做有攻击嫌疑，很可能会被拒绝使用医保内的大部分服务，甚至被一些医疗设施拒绝。而相关的家属，造成他如此‘激动’的病例也会因此被列入黑名单，被大部分AI医生拒绝。而珍贵的人类医生，有钱也未必能请到，需要你花时间排队几个月甚至数年来等待人类医生轮到你。

如果你不小心说了粗话或者辱骂医生，哪怕是情绪化行为，很抱歉，AI医生不能理解，它们只会记住你进行攻击性行为跟语言的次数，核对设定好的标准，一旦达到数值就将降低你的医疗体系信用值，于是你将遭遇上述的各种情况。

当然，一切并非死板的，你也可以投诉，申诉一般需要人类进行判断审核，自然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且申诉流程较为繁琐，哪怕是线上申诉也会经历一审二审语言沟通等过程，非常浪费时间。因而一般情况下，还是避免与AI医生发生冲突更好一些。

“抱歉，先生。那么您现在是否要继续智脑的游戏临床治疗方案？由于植物人的脑电波有不确定性跟一定危险性，因此在接通智脑游戏之后，将进入全封闭式环境，仅游戏者本人能主治医师可以查看游戏记录，同样该游戏全封闭，非联网。现实案例证明曾有多起植物人因智脑游戏造成脑波重新活跃最终苏醒，概率约为1.3%，请问您是否要继续？”

男人深吸口气，最终回答：“继续。”

1.3%，已经是值得尝试的极高概率了。他还记得第一次使用这个方案后，看到她的脑波发出激烈震动时，自己的激动心情。可惜当时主治医生告诉他，这是最初激活智脑游戏的正常反应，因为人类脑部梦境区域被激活。后续没有太多变化，她也没醒来，一切都如医生所说的那样。

但，那时候的昙花一现，依然让男人对此给予了一定的希望。

“您选择继续智脑游戏临床方案，今日三点三十分智脑游戏全线更新，您是否同意接受最新更新的智脑游戏进行治疗方案？”

“……同意。”

只有又是极为乏味的一些责任确认之类的对话，男人试图约见主治医生——虽然主治医师依然不是人类，但智能程度比这种基础类医疗AI高很多，但可惜哪怕是主治医师级别的AI都难以立即预约到，预约时间最靠前的大约安排在半个月后。

男人还是做了预约。他看向女孩，女孩头部靠坐的一台设备上已经显示为【更新中】的字样。

男人又呆了一会儿，确保更新完毕后，女孩没有任何大碍，才离开。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显示女孩的脑电波活跃的跳动了一阵，正如他很早之前最初看到过的情况！

【用户名：莉莉丝。】

【您的角色创建完毕。】

【基础数值导入成功。】

【Loading……】

【欢迎您来到小镇，莉莉丝小姐，接下来请您对‘莫里西小镇’进行自行探索。】

开坑前的我：我要写一个可可爱爱，一点都不恐怖的克系故事，握拳！

码完第一章，我：……我，要写一个可可爱爱，或许有那么一点点恐怖的克系故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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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现代】祭品与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