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央虽然眼睛看不到,但从两人的对话大致能猜出来,他们两个人是从属关系。
“这需要你管吗?少在这说话,你就是一个人质,清楚自己的身份吗?”瘸子见聂云央竟然跟他们开始聊天了,所以他便言语激烈的想要吓唬住她。
“谁让你吼她的,虽说她是我们的人质,但是我们也要尊重人质,争取让她在安静的享受这个世间的美好。”老大的这番话听起来很有人情味,实则是在给聂云央一个警醒。
不过聂云央根本没在怕的,聂云央刚才在跟他们谈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将自己手上的绳子解开了,毕竟这点东西还是难不倒她的。
只不过她现在是在被猛烈的状态,无法确认眼前的这两个绑匪手里到底有没有什么武器,如果是刀的话她没问题。
但如果手里拿的是枪,那么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间,或许就已经被人解决掉了。
所以这会儿聂云央不敢轻举妄动,她想要通过交流尽可能多的了解一下现场的情况,从而判断出现场的环境以及所处地带到底适合用怎样的方式逃跑。
“大哥,我的眼睛被勒得有点疼,您可以给我松一松吗?”聂云央尝试让他们给自己的眼睛带来点光。
但为首的人十分坚决,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而且还勒令一旁的瘸子在没拿到赎金之前不能跟她再有任何的交流,于是聂云央的计划只得落空。
无奈她只能躺在地上,用力的回想自己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并且确认自己周围都有什么东西,是否有可操作的东西帮助自己。
但聂云央努力了半天,她发现这两个人虽然不太聪明的样子,但是防备系统却做得很好,她摸了半天都没有发现自己周围有任何其他物品。
这个时候老大突然开口说道:“行了,你别垂死挣扎了,落在我的手里,你怕是死定了。”
老大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异常的坚定,像是自己渴望了很久的东西,即将实现了,那是一种肯定的快乐。
“听见了没?我大哥说了不要轻举妄动,要不然我要你好看,你就乖乖的坐在那边等死就可以了,你放心,我会让你死的轻松一点的。”瘸子还是忍不住说了话。
“你怎么又跟她说话了?”老大一次警告般的语气,对着瘸子说道。
“老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来我给您倒一杯咱接着喝!”瘸子的话无意暴露了他们此刻正在做的事情。
听到这里聂云央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有救了。因为在医院里的饮食较为清淡,而且医生们也都不让她饮用带有刺激性气味的东西。
聂云央实在忍不住了,所以就叫了自己买来了飞天茅台,然后分装成一小瓶一小瓶的放在病房里的各个角落。
她今天下去散步的时候,恰巧在口袋里装了几小瓶。
“两位大哥,你们知道我口袋里装了些什么吗?”聂云央再次尝试和两个绑匪沟通交流。
“你能藏点什么,无非就是女人们用的香水口红,难不成还藏点钱?”瘸子说这番话的时候明显有点多了。
于是聂云央乘胜追击说道:“你们看啊,反正我也是将死之人了,我口袋里正好有一瓶飞天茅台分装,不然你们就喂我一口吧,我听你们喝,实在是馋的慌。”
“什么,你口袋里竟然有飞天茅台这就可是很难得到的大哥你说咱们……”瘸子一听说聂云央有这种酒,巴不得赶紧拿出来尝尝,但像是看到了老大的眼神,所以就自打住了。
她自己又没戏了,但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另一个猥琐的男人竟然张口说道:“有酒你还不早说,拿来!”
听到大哥的命令,瘸子赶忙跑到聂云央的身边,在她的口袋里翻找了片刻。当拿到飞天茅台的那一刻,瘸子忍不住发出了激动的尖叫声。
“大哥,真没想到,咱们在这种地方竟然能喝上飞天茅台,这种酒看来是天助我们,这件事一定能成。”
“要是这件事情成了,我就拿着这笔钱去找我妈,说什么我都要治好她的病。”
许是酒精的作用,老大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而聂云央此刻心里有多少有些数,从刚才的谈话中她就知道觉得这个人生性不坏,大概率是被生活所压迫了。
现在听到瘸子这么说,太大概理解了,生活确实能将一个善良的男人逼成一个法外狂徒。
不过她虽然同情瘸子,但她心里也清楚,只有她真的逃了出去,才是真正意义上帮了这个瘸子。
“傻子,都跟你说了,不要把自己的底透给别人,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老大见瘸子说的有点多,于是动手就要打他。
但瘸子却是一个劲儿的陪着笑脸,还不忘给自己的老大倒酒。
“下次注意点,做我们这行的,就不能留下任何的姓名和信息,要不然到时候吃亏的就是自己。”老大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对着一旁的瘸子警醒道。
见两人相聊甚欢,聂云央也放心的开启了自己的逃脱计划,首先她将藏在自己头绳里的gps打开,从而暴露出自己的位置,这是她和林傅之之间的秘密。
“你们刚才不是答应我的,也要给我喝一口吗?”聂云央开始尝试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从而让他们放松警惕。
“大哥,你说就那么点酒分给她,是不是不太好呀?”瘸子一看就是个酒蒙子,真舍不得他嘴里的那一点飞天茅台。
“算了,给她点吧,反正都是将死之人了,这点东西本来就是喝点少点。”老大喝完酒之后也暴露了自己的真性情。
聂云央曾经学过心理分析,大体知道人的内核都是邪恶的,但是当情绪急剧爆发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会将自己善良的一面所表现出来。
而她现在就是在借用这一心理来软化自己面前的这两个劫匪。
瘸子听到老大的命令自然不敢违抗,于是在杯中倒了一点酒,走到聂云央面前,就要往她的嘴里灌。
“你能不能把我眼上的布揭开,喝完再给我带上,我得看着,谁知道你给我的是酒还是尿呀?万一你们耍我,那我岂不是太委屈了。”聂云央委屈巴巴的说道。
“还是第一次见你这种娘们,松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