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周远不知道是不是被聂云央说中了,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任何的回击。
“喂,拜托,我就是跟你开个小玩笑而已,你不至于这么认真吧?”此刻的聂云央才意识到秦周远似乎是有些生气了。
“算了,既然你也不想跟我多说话,那就请你离开我的房间吧,我也没什么事儿,你也可以安心了。”
“还有就是不要随便把自己的脸输入到别人家的防护系统里,要不然到时候进了警察局有你受的。”
聂云央知道秦周远生气了,但是她就是不想要认输,也不想承认错误,她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并没有给对方造成任何的影响。
况且最开始的时候,她虽然只是想要让秦周远受到一些惊吓和刺激,以此来看看秦周远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情感,会不会表达。
不过她确实也没有想到秦周远这个人竟然会如此的在乎她,又或许说是秦周远这个人十分有危机意识。
秦周远在足足在原地站了有5分钟,然后没有说任何话,便转身离开了聂云央的别墅。
见秦周远依旧如此冷血,聂云央也打算放弃了这个治愈他的机会,但是她确实觉得内心十分的不爽。
于是她打电话给沈瑶,讲述了自己刚才那番经历。
“拜托大小姐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您和他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虽然你们两个人住对门,但是你也不能用这种行为来刺激他吧。”
“更何况他还是秦周远哎,冷血无情就是他的代表词,你却非要去碰他身上的刺,还要给人家拔下来,你觉得他能高兴得了吗?”沈瑶知道聂云央是在开玩笑,但她也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聂云央这件事情的做法确实有些欠妥的。
“我就是觉得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其实还可以再挽救一下,难道你不觉得吗?”聂云央半开玩笑一般的对着沈瑶说道。
“拜托姐姐你曾经无数次的告诉我,你们两个人之间不会有任何的可能了,可是现在你却跟我说你要跟他复合,难道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再说了,这个世界上追你的男人有千千万,我都忘了跟你说了,最近还有消息传出来说荣景喜欢你呢,要不是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我差点都信了。”沈瑶没心没肺的说道。
“也是,为了这么个男人确实不值得,但是我就是也很奇怪,为什么我跟他总是莫名的会被牵扯到一起。”
“或许是因为这个房子的原因吧,要不然我就把这个房子卖了,然后重新搬到其他地方住,这样就能避免跟他偶然的碰面了,说不定到时候我的心也就彻底的放飞了。”
聂云央说这番话的时候,真的是在认真的思考,因为她觉得自己这种左右摇摆的情绪确实太不稳定了。
而且自从和秦周远离婚了之后,她反而更加沉浸在感情的世界里了,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认真工作了。
她明明记得自己曾经人生的座右铭是,努力赚钱争取买下整个世界的,可是现在她却总是被这似有若无的情感困住。
虽然对于她来说钱不是万能的,但却在很多时候治愈了她,所以曾几何时,她一直将钱视为她此生的原动力,不是为了能让自己享受更好的生活,只是为了让自己这个人生有点奔头。
“聂云央,或许我比你还了解你自己,对于我们这种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剩下一个亲人的人来说,或许活着的意义和他人多少有些不一样。”
“当初你找到我的时候跟我说的那些话,我至今记忆犹新,我是为了你才选择活下来,所以也希望你能在人生迷茫的时候把我当做是亲近的人,至少是你的朋友。”
“而那些所谓的不相干的人希望你能远离他们,不要被他们再伤害到了。今天我郑重的跟你说,如果你要是再跟秦周远有任何的瓜葛的话,那么你就别跟我做朋友了。”
忙碌了一天的沈瑶,刚从会议室里出来,就听到聂云央的求救电话。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就开始规劝聂云央。
因为对于沈瑶而言,聂云央不仅算得上是她的伯乐,也算得上是她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活下去的一大动力。
毕竟二十好几的人失去了家庭这份爱的存在,或许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一往无前的向前走了吧。
“好了,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再说了,像秦周远这样的男人,大街上比比皆是,我也不愁自己没有人追。”
“但想必你也应该能理解,我爱上一个人是十分艰难的事情,所以想要将这份情感完全从自己的内心驱逐出去,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并不是单纯的认为秦周远才是那个能陪伴我走一生的男人,只是想给这份长时间的单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仅此而已。”
听完沈瑶的话之后,聂云央不免伤春悲秋了起来,其实她一开始的时候,只是想要跟沈瑶简单的探讨一下这件事情,以此来找一个情绪的宣泄口。
但是却没想到对面的这个女人,竟然认真了开始帮助她思考人生的这件大事,聂云央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所以急忙表了态。
“我就不跟你多说了,一会儿还有个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说说好自己的心情,最好想想你接下来应该做什么。”沈瑶试图点醒聂云央。
最近铺天盖地全都是关于聂云央的负面消息,所以这段时间聂云央基本上接不到什么活了。
要不是因为沈瑶的提醒,聂云央差点忘了她自己来虹宇集团的目的了。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将落地窗前的窗帘拉上,聂云央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倒了一杯红酒,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休息了片刻。
然后她拿起自己的手机给敏姐拨通了电话,就像是两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没有任何的寒暄。
“渔网撒的够多了,是时候该收网了。”聂云央对着电话那头的女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