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夏澜笙是否同意, 大姨妈是不会同意的。mengyuanshucheng
夏澜笙上一次的经期是20多天前,那是产后第一次恢复生理期,当时担心不正常她还特意问了翁白云。
翁白云表示, 哺乳的产妇一般恢复经期较晚,第一次来量小或是量大,亦或是时间长短不同于以往,都是正常的。
夏澜笙也没有料到大姨妈会在今天来, 大概老天爷都不想帮蒋经年, 利爪挠了一把男人的手臂,男人又被火辣辣的爱了一遍。
“追都没追到,就想耍流氓。”夏澜笙下了床,不客气地朝着男人的小腿蹬了一脚,“药干了, 赶紧回家去。”
夏澜笙冲澡了, 生理期原来多少有点肚子疼, 现在不疼,只是后腰会酸。
等夏澜笙冲澡出来, 男人已经走了,微信里跟她报备:阿笙, 我回家了, 明天见。
夏澜笙回复晚安, 男人秒回, 曾经她奢望的秒回,也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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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夏澜笙和温华芝一起带着蛋卷去打针,蛋卷果然聪明,一到医院门口就开始哭闹, 他不想去打针。
夏澜笙拿奶豆哄着他,蛋卷哭唧唧地缩在母亲怀里吃奶豆。虽然来医院的恐惧笼罩着他,但奶香味依然让人着迷,小崽子噶叽噶叽小嘴不停。
温华芝自愿跟来的,但见孩子亲爹没来,她挑理道:“他爹为什么没来?”
“是我没让他来。”
“你干嘛不让他来?”温华芝越想越生气,哼了一声,“以前不知道是亲儿子就算了,现在知道还让你一个人过来。”
“妈~”夏澜笙倒不挑这些,今天母亲不来,何嫂也会陪她过来的,“医院人多嘴杂,我不想太招摇。”
“现在想起低调来了。”温华芝恨铁不成钢,怎么她的女儿就那么疼男人呢。
儿科打针的不少,可想而知,整个儿科那么多婴幼儿聚集在一起会是多么吵闹。
哭声多重奏下,没哭的小孩都跟着嚎了几嗓子,蛋卷不想打针,也是哼哼唧唧,老大的不乐意。
等轮到蛋卷,他也顾不得小帅哥的尊严,连滚带爬就是不想打针。
夏澜笙抱住蛋卷,抬手挡住他的眼睛,温华芝按着蛋卷的手臂,蛋卷挣扎得更厉害了。
打针一次,孩子哭得撕心裂肺,护士小姐姐哄着,“不哭不哭,一会就好了。”
小孩儿哪里听得懂大人的话,嗷嗷哭得超凶,蛋卷领唱,其他小宝宝一起哭。
护士们哭笑不得,温华芝心酸,夏澜笙直接红了眼圈,“蛋卷真勇敢,妈妈亲亲。”
小崽子来了脾气,打完针往妈妈怀里钻,不给亲,因为打针生气了。
夏澜笙心疼够呛,抱着蛋卷往外走,小家伙咧着小嘴还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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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院大厅,门口为了一圈人,夏澜笙抱起蛋卷颠了颠,“蛋卷,你看看,那帮人围在一起干嘛呢?”
蛋卷咧着小嘴,吸吸鼻子,温华芝帮忙擦擦眼泪,蛋卷突然不哭了。
温华芝循声望过去,“有人扮恐龙。”
喧闹间,一只硕大的威武霸王龙摇摇晃晃走向他们。
“霸王龙!”蛋卷喜欢恐龙,见了喜欢的生物忘记哭,小爪子直奔着霸王龙使劲儿。
霸王龙也看见她们了,直奔她们而来,到了跟前,霸王龙微微低头,蛋卷张开双臂,抱住霸王龙,小脸贴上去蹭了蹭。
“霸王龙,霸王龙。”小家伙一遍遍地重复,夏澜笙打量眼前的这个人,总觉得有些奇怪,医院又不是游乐场,正常情况不太可能出现这类生物。
霸王龙不仅蹭蹭蛋卷,还抬起手轻轻地抚摸夏澜笙的发丝,一下又一下,熟悉的动作让她想起,难道里面是……
夏澜笙抱着孩子往外走,霸王龙跟在她身后,蛋卷抓着霸王龙锋利的牙齿不放,温华芝倒没察觉到,“蛋卷啊,放开人家哈。”
夏澜笙回身看了一眼步步紧跟的霸王龙,明了道:“妈,您不用管。”
起初还有孩子跟着霸王龙,但见霸王龙往外走了,只好放弃跟随了。
霸王龙护送着母女三人到了大门口,温天骄吓了一跳,“这是啥?”
“霸王龙!”小家伙嚷嚷,夏澜笙回身看了一眼霸王龙,霸王龙似乎也在看她,夏澜笙问:“你不走吗?”
霸王龙歪着脑袋似乎有些意外,夏澜笙轻轻拍了下,“蒋先生。”
温华芝诧异的目光下,霸王龙从里面打开了拉链,蛋卷见证了神奇的一幕,霸王龙居然是爸爸。
“爸爸!”蛋卷蹬蹬腿,要霸王龙爸爸抱。
天气闷热,蒋经年满头大汗,发丝湿漉漉。
他抬手擦擦汗,讪讪地冲着温华芝笑了笑。
温华芝心里一时心酸,没说什么。
蒋经年抱着蛋卷亲了一口,“蛋卷跟妈妈回家,晚点霸王龙找你玩,好不好?”
“好。”小家伙点点头,完全忘记哭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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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天骄先开车走的,蒋经年找了个阴凉处脱下霸王龙的服装,路人不少拍照的,一路热评将一家三口送上热搜。
网友们感动不已,爸爸扮成霸王龙哄打针哭唧唧的儿子,这是中国好父亲啊。
回家路上,蒋经年收到夏澜笙的信息:蒋先生,今天你表现不错,晚上允许你过来一起吃晚饭,顺便给你上药。
蒋经年擦额头的汗,心里头甜滋滋的。
蛋卷折腾了一会,困得在夏澜笙怀里打瞌睡,温华芝心里复杂,偏头看看女儿和外孙,轻轻叹口气。
家门口,温华芝没下车,夏澜笙让温天骄直接送母亲回家。
“有时间回家坐坐。”温华芝坐在车里,夏澜笙抱着熟睡的蛋卷点点头。
车子临开走,温华芝在车里挥了挥手,说了句,“带你男人一起回来吧。”
夏澜笙望着远去的车子,唏嘘之后笑了,父母到底都是会输给孩子的。
晚上,男人早早上门,大包小包又拎来一堆。
不过这次拎东西来的是单立果,他这次特意穿长裤来的,生怕小家伙奔着他的腿毛使劲儿。
这次蛋卷压根看不见单立果,身后那只霸王龙才是他的爱,小家伙兴奋地在门口跺脚,“霸王龙,嗷呜呜!”
蒋经年穿着霸王龙的衣服,也嗷呜呜地冲着儿子叫,一大一小,门里门外地吼上了。
单立果放完东西,夏澜笙给他倒杯水,他边喝水边笑,“这画面真好看。”
夏澜笙笑着摇摇头,“一个大宝宝和一个小宝宝。”
霸王龙摇摇晃晃进屋来,追着小蛋卷跑,蛋卷围着妈妈转,嘴里激动地叫着喊着。
孩子的开心掩不住,高兴时大叫,难过时大哭。
绕着妈妈转了两圈,小家伙便颠颠地往霸王龙后面跑,霸王龙故意倒地,小家伙得寸进尺,爬到霸王龙身上耀武扬威。
夏澜笙坐在沙发上看着父子两闹着玩,嘴角噙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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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蒋经年照例陪儿子洗澡,打针的地方稍微有点青紫。
蒋经年心疼够呛,亲了几口,蛋卷哭唧唧地找妈妈,说爸爸亲的,给亲紫了。
蒋经年哭笑不得,“你个小告状精,咱爷俩不说好了,不告诉妈妈的吗?”
“哼。”蛋卷往妈妈怀里爬,表示嫌弃爸爸。
每当蒋经年做出受伤的表情,小孩子就会跑向他,亲亲他的脸,哄哄他。
“看见你没儿子,打小就是个暖男。”
“随我。”男人的得意洋洋,夏澜笙猛然想起蒋欣桐说过的话,小小的蒋经年也是个小奶狗,估计儿子还真就是随了爹。
上完药,蒋经年趴在床上休息,“阿笙,8月又要忙了。”
两人的8月行程排满了,毕竟还是临近夏澜笙解约的时间了,彭春娇尽量排满。
“是啊,又见不到蛋卷了。”夏澜笙现在外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孩子。
“幸好我们两个还可以见到。”蒋经年感慨完,后背被拍了一巴掌,这是亲爹该说的话吗?
后背的药膏干了,男人穿上衣服,张开双臂,“阿笙,能帮我系扣子吗?”
“自己系。”
“手臂疼。”
“……好端端的手臂疼什么?”
“刚才跟儿子玩摔了一下。”
“干点活就管我要工钱。”夏澜笙抱怨却也回身走到男人跟前,低头系扣子。
衬衫的扣子系到顶端,男人嘴角噙着笑,夏澜笙不客气地粉拳捶胸口,男人握住她的腕子。
夏澜笙挣脱不开,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才放开,夏澜笙假意打她,他闪躲着,“诶,吃到糖,手臂都不疼了。”
夏澜笙哭笑不得,“你就贫吧。”
男人临出门前,牵起她的手,“明天见。”说罢,抬手揉揉她的发丝,俯身亲了一口眉心,“多穿点,我给你买的衣服,你带着。”
“不的。”夏澜笙本是玩笑,男人挑了挑眉,“我觉得我还是帮你装完箱子再走。”
于是,不容夏澜笙反对,男人像是老母亲一样钻进衣帽间,低头为她整理有衣裤,叠得规规整整放进行李箱。
翌日,蒋经年不坐单立果的车,蹭温天骄的车子。
两人一起坐车进组,路上,夏澜笙翻出口红,蒋经年看得愣神,“这么多色号?感觉都差不多啊。”
夏澜笙涂了一个淡粉颜色的口红,水蜜桃味的,蒋经年凑近,笑吟吟道:“阿笙,你这颜色挺淡的,好看,给我也涂一个。”
夏澜笙递口红,男人不接,她抬眸,“我给你涂?”
“恩。”男人抬手勾住夏澜笙的脖子,“我有个简易方法。”
“你……唔~”夏澜笙的呼吸被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