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琛疑惑道: “不过那位少年公子是谁,怎么在咱们府里?”
周玉莹:“这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二哥的朋友吧。”
周远琛脑海里浮现出小王妃女扮男装出门的事情。
虽然他没亲眼见过。
但是夫人面容清丽,就算换上男装也不该是女子的样子。
不对,小王妃不会又偷偷溜出府了吧?
萧允惜担心周远琛发现她出过门。
毕竟男人慧眼如炬。
思来想去,准备绣个荷包给他。
周远琛回到紫阳殿的时候,就看见小王妃坐在柔和灯光下忙碌。
纤细的手指捏着布料,针线往来穿梭。
一个很漂亮的福字已经成型。
“这是什么?”周远琛漫不经心的问道。
萧允惜太入神了,一时没察觉有人过来。
很快发现来人是周远琛,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荷包往他面前一递:“好看吗?”
周远琛点了点头。
萧允惜:“这是臣妾绣给你的,喜欢吗?”
她为了装的像点,一边伸手锤着肩膀,好像自己真的做了很久的针线活那般疲惫。
一边抱怨起来:“您不知道,臣妾为了绣这个荷包费了多大的劲,光画样子就画了大半天呢,纸都费了十几张,就担心您不喜欢。”
萧允惜嫁进府里快四个月了,周远琛还没见过她做过针线。
想来不太擅长。
不过小荷包倒是精致。
周远琛眼里浮现出一丝柔情。
视线落在她精致的小脸上,白如羊脂,又细又润,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蓓蕾。
随时在准备着被人采摘。
喉咙紧了紧,问道:“身子干净了?”
萧允惜一惊,险些忘了这茬。
周远琛可是个重欲的。
她这么上赶着示好,不会被他误会了吧?
周远琛的一双深眸,充满了危险。
是雄性面对了猎物才会露出来的危险。
萧允惜接触到他的目光,脸颊被他的炽热烤的火辣辣的。
重生后,两个人还没有同房过。
男人在这个时候,露出这种表情,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萧允惜吓得落荒而逃。
“那个,今天好累,明天再做吧,”她扔了荷包,迅速爬上了床。
周远琛没想碰她,师叔昨天特意把他叫过去交代,小王妃身体不适,最好等一段时间再行房事。
就算再难,他也会忍下去。
不过看见小王妃这么怕他,逗弄的心思反倒被引起来了。
“替本王更衣。”
他面如寒霜,出口的声音冷冰冰的,像命令手下的将士一般。
萧允惜被他吓了一跳,“让我给你更衣?”
那么多婢女吃干饭的,非得让她动手。
成亲之后的前三个月,可以说对于周远琛的事情,萧允惜事事躬亲。
可人家不领情。
重生后,萧允惜恨不得离他八百仗远,碰都不碰他。
周远琛脸黑了:“怎么,伺候本王,委屈你了?”
当然委屈了。
萧允惜敢怒不敢言。
嘴角弯起,露出一个很好看的笑容来。
她急急忙忙的下了地,扮做十分殷勤的样子伸手去解他腰上的带子。
“能伺候王爷,是臣妾的荣幸,怎么会委屈。”
“臣妾恨不得从早到晚,时时刻刻跟在王爷身边伺候。”
“是么?”周远琛又不傻,怎么可能听不出这话里的应付。
想起她女扮男装的模样,他还没看过。
顿了下道,“不如明天换上男装,跟我去宫里。”
萧允惜手指一顿,仰头看着他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出了。
今天偷溜出府的事不会被他发现了吧?
“这怎么行,”片刻后,萧允惜没看出什么,继续解开他的长袍,“您去宫里处理朝政,臣妾怎么敢打扰。”
周远琛不过随口一说。
他再昏聩也没到这种地步。
女子弯着腰,裹胸的长裙只到腋下,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细腻又光滑。
他知道触摸上去什么感觉,无数个深夜,他一遍又一遍的沉沦。
周远琛被柔和的灯光晃的眼睛发涩。
心口莫名升起一股火焰来,嘴唇发干,心底烦躁。
“算了,我自己来,”周远琛忽然往后退了一步,和萧允惜拉开了距离。
萧允惜做的好好的,忽然被他躲开。
好像被人嫌弃了一般。
心里能高兴么。
她勉强保持着刚才的笑脸,道了声晚安便爬上了床。
嫌弃就嫌弃,她还不愿意伺候呢!
周远琛注意到气咻咻的小模样,扯了扯嘴角,也跟着上了床。
自从倒药被发现以后,由锦瑟和一堆婢女盯着,萧允惜找不到机会,只能一顿不落的,将药都喝了下去。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周远琛眼见着小王妃气色好多了,心里终于松快了一些。
他今天特意早下了一会儿朝,打算再带小王妃去师叔那看看。
贴身侍卫李青城两个月前接受周远琛的命令,寻找老丞相的曾孙赵明轩,这两天有了线索。
“王爷,赵明轩有消息了。”
周远琛一怔:“是吗?”
李青城如实回道:“昨天手下在龙泉寺发现了他给母亲立的牌位。”
“用的是衡之这个名字。”
周远琛:“见到人了吗?”
李青城:“还没有,听观主说,立牌位的人是位少年公子,并不姓赵。”
周远琛:“去查清楚。”
李青城:“属下这就去。”
周远琛:“算了,这事交给远桥,让他去查。”
萧允惜给周远琛的荷包没绣完。
一朵牡丹到了收尾的阶段,手指怎么都不听使唤。
思来想去的,还是觉得自己不擅长绣工,做不了这么复杂的事。
再说人家也不一定喜欢,她巴巴的弄这些东西,没的惹人厌烦,便扔在筐子里,让荷糖收了起来。
今天换衣服的时候,又看见了那只绣了一半的荷包。
目光敛了敛,随手扯了块手绢将荷包盖上了。
就在这时,荷糖过来找她:“娘娘,王爷回来了,说是在东院等您。”
萧允惜一惊:“又看大夫?”
荷糖颇为同情的点头:“嗯。”
萧允惜有心拒绝,可是周远琛都在东院等她了,还能找什么借口。
“这就去。”
萧允惜自从按食谱吃饭后,不知不觉的,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觉得热了。
今天下午下过雨,雨后的空气凉飕飕的,萧允惜一出门忽然感觉到一股冷意。
回头吩咐荷糖:“给我找件衣服过来。”
荷糖应声去了。
很快拿了一件无袖烟紫色锦缎披风,披在了萧允惜的身上。
“娘娘,刚下过雨,天气还有些凉。”
萧允惜想不起前世的细节,只记得这个夏天出奇的热。
一直到深秋,好像还热的透不过气。
重生后只除了前些天有些热,最近时常感觉到空气凉爽,舒适。
腹内那些淤积起来的燥热,也在逐渐的消失。
身子也清爽了许多。
萧允惜踩着青石子的小路,一直走到东院。
竹亭下,周远琛和闫近阳正在品茶。
“师叔,这茶怎么样?”
“我特意命人去武夷山采回来了。”
闫近阳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嗯,不错。”
“只可惜让我这个老俗物糟蹋了。”
两个人品着茶,闫近阳先注意到萧允惜,笑道:“你那个小媳妇来了。”
周远琛端着茶碗,回头看了一眼。
女子身穿桃红色的齐胸长裙,外边搭了一条烟紫色的披风。
身量纤细,细腰袅娜。
走起路来,聘聘婷婷。
周远琛目光落在她身上,停顿了片刻,摆手道:“过来,让师叔给你看看。”
萧允惜先给师叔请安,再给周远琛请安。
她一边挨着周远琛坐下,一边嘀咕:“臣妾身体一向很好,干嘛不停的给师叔添麻烦啊。”
周远琛坐的端端正正,一直绷着脸。
听了萧允惜的话也没什么反应。
倒是闫近阳笑呵呵的说道:“你这小娃娃不知道师叔的本事,再等几天你就知道了。”
萧允惜才不相信他的话。
最近她听了很多闲话,说是府里的管家不停的变着花样给闫近阳送吃的。
这京城都快翻遍了。
看他一副超凡脱俗的模样,其实市侩的很。
就抓着周远琛脑袋不灵光,使劲骗银子。
“再等几天什么样我不知道,反正这药再喝下去,我就要被苦死了。”
闫近阳知道萧允惜有怨言,也不接茬。
给她重新查了脉搏。
本以为药到病除,可萧允惜的脉搏让他大感意外。
要说一点用没管,有失他杏林高手的名号。
可要说管用了,距离他的预想,差距很远。
闫近阳不由得皱起眉头,似乎陷入了极其棘手的麻烦中。
周远琛自然是相信师叔的,可看见他一直皱眉,一颗心还是提了起来。
“师叔啊,我到底得了什么病?”萧允惜眼观鼻鼻观心的问道。
药吃了这么多,连个病症都不知道。
心里难免疑惑。
闫近阳受周远琛所托,不能告诉萧允惜实情,自然会瞒下去。
只道:“一看你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身体虚的很。”
“师叔再帮你调点药,肯定让你在三个月之内好起来。”
萧允惜心里吐槽,肯定是他自己还想再搜刮周远琛三个月,反倒赖在她身上。
反正是周远琛出银子,她才懒得管这事。
就是药太苦了。
食谱又不好,她吃的没滋没味。
一想到还要熬三个月,就觉得了无生趣。
萧允惜检查完先走了,周远琛留下来继续跟师叔品茶。
看见师叔脸色不好,他哪还有什么心思。
“师叔,夫人有没有好转?”
闫近阳笑呵呵端起茶,听见周远琛的问题,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他将茶碗放了下去,长长的叹了口气。
“师叔半生行医无数,从没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
“好转还是有一些的,只是……”
“她底子太弱,只怕没什么用。”
周远琛沉眸深敛,手指握着茶杯加了力道。
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难道就没办了?”
闫近阳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让师叔再想想。”
顿了下,“反正她时日无多,喜欢做什么你就让她做什么。”
“还有你这张脸和冰块似得,谁见了你不怕。”
“没病都要被你吓出病来了,她一个长在深闺里的女子怎么受得了。”
闫近阳说着笑了起来,指着自己的脸道:“像我这样,没事多笑笑,谁见了不觉得开心。”
周远琛:“……”
闫近阳难得一本正经的叮嘱道:“别说师叔没提醒你啊,这老话说的好,笑一笑十年少,心情一好,没准什么病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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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鸾:“我是他未婚妻。”
首辅大人:“是么?不过我哥死前,将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了我。”
秦鸾:“你什么意思?”
首辅大人:“自然也包括你,这个未婚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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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