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秦等着何知味自己将裤腰褪下去一点,等了一会儿,他却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头还像鸵鸟一样埋在胳膊里。
时秦刚才的声音不小,他一定听到了,所以沉默就是默许喽?女人不想说第二遍,他们可是夫妻欸。
时秦伸出手,将男人的裤腰往下扒拉了扒拉。
她察觉到男人纤瘦的身体在紧紧绷着,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她碰到他的时候,竟然感觉到她手下的肌肉有一丝颤·栗。
这个人这么敏感的吗……
而且,他居然还有两个腰窝,那是一对维纳斯的酒窝,象征着性感与美。
因为趴着的姿势,也因为肌肉绷紧,这两个可爱的小窝就显现了出来。
时秦忽然动了邪念,她纤细的手指恶作剧般地在何知味两个腰窝处连成一条线,她的动作很轻柔,就像一片落叶落在了地上。
他背部的皮肤是小麦色的,是丰收的大地应该有的颜色。
不知怎么的,她的手明明很稳,她却觉得它们在抖。
哦,原来是何知味在抖。
不仅是男人的背,就连他臀上的肌肉都绷了起来,他的身体就像一根压缩到极点的弹簧,时秦感觉下一秒他就会跳起来扇她耳光。
他气得的耳朵都红了。
时秦能察觉到,他不是在害羞,而是在生气,因此为了避免他跳起来的时候又伤到老腰,所以时秦三下五除二就撕开了两片膏药,贴在他两边的肾腧穴上。
“好了。”她差点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
好在她及时收了手。
“那个,你睡会吧,我出去了。”
时秦站起来,她看到何知味小巧的脚趾都蜷了起来,她仿佛听见每一根脚趾都在叫嚣着,“你快给我出去!”
时秦扯过被子,搭在何知味身上,慌忙逃了出去。
门关得太急,发出一声巨响。
时秦倚在门上,心想我没做错啥事吧,怎么跟做了贼似的,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啊。
她摇着头,坐进沙发里,打开了本该在晚上看的报纸。
卧室里,何止是耳朵,何知味的一张脸都红成了大龙虾。
他紧紧攥着他在卫生间里撕开的那片膏药。
中药味道从手指缝里传了出来,他却一点都没闻到。
不是他闻不到,而是他闻到了却像没闻到。
他的整颗心整个人都在承受着女人的所作所为,其他感官便迟钝了,就连腰都不疼了。
是的,他生气,可他为什么生气?
她是他的合法妻子,好心给他泡面给他贴膏药他理应感激,除了她那个动作……
在他身上抚过的指尖,明明就是挑·逗的工具……
他接受无能。
他以为她是正经人,两人可以这样相安无事到她主动提出离婚,或者就这么平静地过下去。
可现在,平静被他的腰疼打破了。
他们是没有感情的呀,她怎么能……
何知味有些难过,有些窘迫,有些不知所措,他想哭。
之前在部队的时候他曾有一段拼命却自由的时光,现在虽然轻松了,他却不自由了。
还有他这无法摆脱的腰疼……
何知味想到自己过去的经历,又想到现在他所处的困境,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觉得自己太卑微太渺小,太无能为力,他想着想着,泪水就这么流了下来,眼泪越流越多,直到他趴着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