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您终于回来了。”管家惊喜的将二月红迎进府
“家里一切可好?”从矿里出来已经有三天了,这三天,他被某个无赖的兵痞以治病养伤为由扣在了张府,直到今天他发飙了才得以回到红府“怎么不见陈皮?” 回了卧室,二月红脱下大衣。
虽是深秋,但受了伤的身子极为怕冷,二月红早早便穿上了大毛衣衫。
“陈皮他.....”管家踌躇着“陈皮他,成了九门四爷了。”
“什么?”二月红一愣“怎么回事?”
“自二爷您走后,若无必要,我们都不随意出府走动,可那一天,码头来报,有要紧的事要陈皮去处理,陈皮就去了,从那之后,陈皮就没回来了。”管家边说边服侍着二月红洗漱用茶“以前陈皮忙起来两三天没回来也是常有的,我也就没在意,怎知,后来就有人来报,四爷被杀了,四爷的夫人带着女儿下人连夜离开了长沙。”
“九门规矩,若有人能杀了其中一门的当家,便能取而代之。”二月红拿着茶杯盖轻磕着茶杯“如何说是陈皮干的?”
“四爷身上的伤是九爪钩的痕迹,事发后陈皮也没出来否认,而是入住了四爷的府邸。”管家话音一顿“不过,四爷的地盘,除了陈皮管了一摊,霍家和那个新来的军官陆建勋也得了。”
“霍家?”二月红眉一挑“没想到霍三娘和陆建勋凑一块去了……”到是和上辈子一样
“不止,我们的人还看到,美国商会的洋人常出入陆建勋的公馆,大多时候,陈皮和霍当家也在。”
“美国商会?那不过是日本人的障眼法罢了。”二月红讽刺“找个机灵的继续盯着,随时来报。”话音一停“致于陈皮,吩咐下去,遇上了不许生事,以九门四爷称呼。”
“可是...”管家皱眉
“我自有主张。”那傻孩子,怕是被暗算了
“是。”正事刚说完,便有下人端来了膳食。
管家伺候着二月红用了饭,又添了新茶,这才退了下去。
天渐渐暗了下去,房间里点起了灯。
二月红慵懒的躺在摇椅上,晃悠悠的看着书。
紧闭窗被推开了缝,半响没有动静,只有那晚风偷偷的溜了进来,拂起了二月红的衣角。
眼角一挑,二月红清冷的声音幽幽响起“还不滚进来。”
窗户被推开了。一身黑衣的陈皮跳了进来,扑通的一声跪在了二月红面前“师傅。”
“四爷的礼我可受不起。”
“师傅,陈皮没用。”陈皮苦着脸
“都跟你说了要多动脑,你这蠢货,情况不对你不会跑啊,这么多年,功夫白练了?”二月红气急,手中的书就这么的拍了过去。
“师傅,跑不了呐……”一本书能有多重,不痛不痒的挨了一下的陈皮捡起书双手奉上“我一进门就被迷晕了,醒来时,四爷已经死了,迫于形势,我只能暂时和他们合作。”陈皮想想都觉得憋屈。
他都有好好听话的,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怎知那些人这么狡诈,买通了下人骗他出府,还给他做了这么个局,宝宝很委屈,宝宝想哭......
“你还有脸哭呢……”二月红没好气“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陆建勋和那个洋人谋划着要对九门不利,我暂时不能离开。”陈皮说着他的打算“我要搞清楚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要是他们敢对师傅打主意,看他不灭了他们。
“这样也好,日本人诡计多端,防不胜防,你能打入内部也是件好事,只是,他们真的对你放心了?”二月红也忧心。
“这个师傅放心,我自有办法,只是,之后怕不能常在师傅身边伺候了。”
“还伺候呢,你别让我操心就不错了。”
陈皮不好意思的搔头摸耳“师傅......”
“你回去吧,自己小心点。”二月红嘱咐着“要取信日本人没那么容易,以后关于我的事你不要轻易表态,红二爷没那么好拿捏的,你小心自己为上,可知?”
“我知道的师傅。”陈皮慎重的应予“他们现在的目标是佛爷和矿山,佛爷手下有个小兵是醉月楼的常客,他们准备找小兵套话矿山下面的情况,师傅要早做打算才是。”
“我知道了。”
“那师傅,我走了,您保重。”陈皮恋恋不舍的叩了头,然后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了,还很细心的将门窗关好。
房间又恢复了安静,二月红缓缓的闭上了眼,脚下用力,摇椅再次晃悠悠的摆动了起来。
兜兜转转,有些事,虽然过程不一,但结果仍旧回到了相同的轨迹……
以后,也不知是什么发展,毕竟,已经有所不同了……最大的不同,怕是张大佛爷的夫人归属问题了……二月红嘴角微勾,划出了个好看的弧度.......看来,上辈子的经历智能做参考了,以后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