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大人的警告,沈钦楠很在意也特别放在心上。下午早早将儿子接回家,一刻也不敢逗留,就怕只是带孩子吃个炸鸡也能迟到。
六点前,他已经在厨房哼着歌炒着菜了。
“爸爸,你捡到钱了?”
“啊?”沈钦楠低头看儿子,那小家伙肉嘟嘟的脸正向上好奇的瞅着他。
“你都哼了半天歌儿啦!”
“哈哈,”沈钦楠忍不住笑出声,还用大手揉了把他圆溜溜的头,“爸爸问你啊,你是觉得捡钱开心呢还是妈妈亲你一口开心?”
“哦,妈妈又背着我偷偷亲你!”被妈妈亲肯定开口,但是现在开心的人是爸爸,小土块那张好奇的小脸立刻臭了起来。
很臭很臭。
“……”
只要沈钦楠在家,烜朝朝的日子肯定十分滋润,不用带孩子不用做饭,一切他全包,她只管自己。
烜朝朝享受这种生活,第二天上班的心情也持续愉悦,只除了又忘记警告沈钦楠别再带女人到她跟前晃之外。
但有些人就是不给她如愿,中午时有个自称烜芷的女人找她。当时她就纳闷了,最近这些人怎么老繁频往酒店跑来找她。她有点厌烦,又莫名其妙,烜朝时说当初沈钦楠阻止他找自己,那么,现在又为什么不阻止呢?还轮翻上阵,一天换一个人,不胜其烦。
她不打算去见,都把她当什么呢,想见就招招手。
烜芷在包间里等了半天没等到人,她脾气大,砸了不少碗碗碟碟,并敲着桌子说她今天必须要见到烜朝朝。
她在包间发疯,餐厅部长只好去找领导,不久,酒店一个管事匆匆从办公室走下来。
见到来人不是烜朝朝,烜芷砰当即砸了只茶杯到地上,“你们酒店就这态度,我说我在点心里吃出头发,我要见你们点心师,是不是连个小小点心师都能耍大牌?”
管事心想:什么小点心师,那可是老板娘,老板娘!这点事也能烦到老板娘,那他这工作也到头了。
低头又见一地狼籍,他的眉头直挑,得了,还要想办法让这娘们赔损失。
“这位小姐,您看,我这酒店经理来跟您处理这点小事,态度还不够足吗?”酒店经理和餐厅点心师,那级别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然,“我只要见你们后厨那个姓烜的小厨师。”
“那抱歉,我刚查过监控才来的。据我所看见,点心上这根头发是属于小姐您的。我不能因为这个而影响我们员工的工作状态,所以只好亲自来处理了。”
“……”烜芷很火很火滚!别的都是顾客是上帝,他倒好,一来就把脏水回泼顾客身上。
酒店管事去见烜芷的事,烜朝朝一概不知。如平常一样,下班即开车回家,对家之外的事毫无留恋。
酒店和家离得近,儿子又沈钦楠包接,烜朝朝不急,车速并不快。
然而就是这么慢的车速都有人要冲上来碰瓷。
烜芷今天是专程从罗城跑来云城找烜朝朝的,结果没见着不说,还被酒店硬屈了一笔钱,说她砸坏了他们的碟子杯子没关系,但那个地板被砸花了不行,必须赔。
妈的,一块地板敢要她三万,还说是折旧后!还说已拍照留证,不怕她报警,分明欺负她是外地人。
气死她了,都怪烜朝朝,来见她不就什么事没有!
见不到烜朝朝她不甘心,便一直等在酒店外面。她也查过,烜朝朝开的是一辆小奥,很易辨认。
跟到半路,她迫不及待的冲上前撞烜朝朝的车将她逼停,否则又得重新找机会。
冷不丁的被撞,烜朝朝吓得不轻,即便车子及时停下,但她还是不可避免的把头撞伤了。
额头好痛。烜朝朝摸着额头抿紧唇角看向车外那个正朝她风风火火走来的女人。
那个女人打扮得很性感,包臀蓝色长裙,大波浪长发,妆容精致,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但又怎样,她也好气,撞人没带眼的又不是她,她理直气壮着呢。于是,她也凶巴巴的瞪着来人。
“烜朝朝,你给我出来!”
咦,还知道她的名字,那是专门找她来的,然后她很快就想起这人或许就是烜芷。
酒店里见不到她,然后在这等着呢。
只是,你叫我出来我就乖乖出来,我多没面子。
“你谁啊?”她摇下三分一车窗,装不认识,依然保持凶巴巴的表情。
不怪她开始没认出来,当年出事时身上手机什么的都不见了,她谁也不记得,更没照片看。
而烜朝时找上门时,人家可是出示过他俩从小到大的合照,证实他们从前确实是兄妹。
“你还装,昨天我哥和我男人都去找你了,你会不知道我是谁?”烜芷被她开一点车窗的操作激怒,又狠狠踹两脚,“给我下车。”
就不下。
“你哥和你男人是谁?”
“你个贱人,就只会用这张无辜脸吸引男人。我哥不是告诉你我和渊钧马上要结婚了,你还招惹他干什么?我听说你儿子都几岁了,要不要点脸?”
她一连串的质问兼臭骂,烜朝朝听得恶心,于是啊了一声,道:“你男人就是昨天一直劝我离婚的那个神经病呀?我说,你男人既然是'神经病你还不拴紧点,让他到处乱吠。”
“……”烜芷听得一阵惊愕,怪怪的看了她一眼,这人还真将从前忘记了,居然骂盛渊钧是神经病。
不是,她在骂她的男人是狗,是神经病呢,这不间接在骂自己吗?还有,盛渊钧果然是舍不得这女人的,好呀,好一个盛渊钧。
“烜朝朝,你倒是把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不记得盛渊钧曾是你未婚夫吗?我可知道你爱他爱得要命,被他退婚时还偷偷哭了一晚上。”压下心底火气,烜芷调整战略,开始反戳。
又被人说她爱那个盛渊钧,烜朝朝第一反应就是反感,又想幸好这话沈钦楠没听到。
要被听到,那男人怕不会给她做饭带孩子,还会天天带女人到她面前晃。要不,说不定又消失三个月说她不理不睬。
她皱皱眉头,不料扯到撞伤那里,她嘶的倒抽口气,不打算理这些她早不记得的神经病。
“你也说我忘了,总之你把神经病拴好,找我撒气没用。”特么的,她额头好痛,包鼓起来了,等会回去怎么跟沈钦楠解释。
烜芷冷哼,虽然她来就是要听这种话,但还是不解气怎回事?
于是她又说:“我知道当年让你这样离开烜家,你恨我,很恨我,觉得我破坏了你的一切。但是,我何尝不恨你。是,只要我不说,你一样也是爸爸的女儿,但我容不得你啊,更看不得你好。”
“哦。”烜朝朝现在不恨谁,也听烜朝时说过那些事,换作是她,她可能也会一样做,自己的东西肯定要抢回来。所以同理心,她不恨烜芷。
“我不恨你。”她说。
尼玛!有病!烜芷没料她会这样说,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她不是应该说她也讨厌自己吗?
她瞪着烜朝朝的眼睛冒火,又说:“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因为你那个亲妈!杜雪,杜雪,知道吗?你那神经病亲妈!”说到那人名字,几乎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