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意图谋逆。皇后下诏将负责京城防卫的职责交给禁军,封闭了整座金陵城。甄平拼死出城前来报信:誉王假传诏令说靖王萧景琰与禁军勾结图谋不轨、挟持圣驾于九安山,誉王勾结庆历军都督徐安谟以勤王为名,欲带领庆历军五万大军偷袭九安山。
九安山三面陡坡,易守难攻。梅长苏、萧景琰、蒙挚几人一番商议,决定由三千禁军固守九安山,靖王和列战英自北坡小路下山调纪城军驰援。
只是庆历军五万大军杀来,而九安山只有三千禁军守卫,是否真的能够坚持三日,等到援军来救?为今之计,只有严密布防、据险而守、血战到底,方可有一线生机。
梅长苏与蒙挚送别萧景琰后回到帐内,叫上蔺语薇一同商议对策。攻防策略既定,蒙挚便带兵出发。
蔺语薇和梅长苏并肩而立看着蒙挚远去的背影,喃喃道:“我以为你会让我跟靖王一起走呢。”
“我留你在此有用。这里就你我二人懂奇门遁甲、五行八卦,猎宫的防御布局还需你帮忙。何况我不想让你去做危险之事。”
蔺语薇不解,问道:“危险之事?明明是留在这里更加危险。与靖王下山,若九安山真的失守,还可以逃命。”
梅长苏瞥了蔺语薇一眼,道:“你若只是跟着景琰去调兵,当然无事。就怕你半路心血来潮跑去刺杀誉王和徐安谟,那可比死守九安山危险得多。景琰他又管不住你。”
蔺语薇无奈,道:“还是瞒不过你。擒贼先擒王,未尝不可一试。没了誉王和徐安谟,庆历军就更是一盘散沙,成功守住九安山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
“话虽如此,但几万军中取统帅首级本就难如登天。而且即便你得手了,要如何全身而退?”
蔺语薇淡淡道:“舍我一人性命,保住九安山这许多人,值得的。”
梅长苏的脸瞬间冷得可怕,喝道:“胡闹!不许去!你听到了吗?不许去!”
蔺语薇凝望梅长苏苍白的脸,笑得灿烂,道:“苏哥哥放心,我不会去的。既然你没赶我走,那我就在此助你守住猎宫。有机会一起活下来,我舍不得离开你一个人去送死的。”
梅长苏看着蔺语薇灿若朝霞的面容,严肃道:“语薇,约法三章仍要守的。答应我,如猎宫将要失守,你就带着飞流从北坡那条小路离开。以你和飞流的身手,脱身应该不成问题。你去找景琰,辅佐他号令天下兵马勤王,切不可让誉王奸计得逞,也要继续完成我的心愿。”见蔺语薇闭口不答,梅长苏继续劝道:“我知道琅琊阁向来不涉庙堂之事,这样的请求的确难为你了。只是景琰他… …”
蔺语薇接口道:“他有情有义但没有脑子。知道了,苏哥哥,我答应你就是了。”
听蔺语薇这么说,梅长苏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若是景琰知道你如此评价他,不知作何感想。”他此言一出,蔺语薇也不禁大笑起来。可梅长苏还是看到了,她的眼中分明闪着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