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田千堂一早就登上了楠田光央的马甲号,跑到松田阵平公寓的天台等那两个人上班。
“我就跟目送小孩离家的老父亲那样。”胁田千堂说。
“你可能更像眼巴巴地看着父母上班的留守儿童。”千沢实话实说。
“我现在比他们要大。”胁田千堂得意洋洋。
“好的,你大,”千沢敷衍道,“现在你得盯着他们,把随时可能出现的货车司机给解决掉。”
“我真棒,”胁田千堂咬着柠檬味的棒棒糖使自己保持清醒,“居然又拿着狙击枪站在天台上。”
“现在你是楠田光央,”千沢压着声音,“好了,我不能聊了,高明哥哥要进来了。”
“好吧好吧,”胁田千堂叹息,“所有警察都是同个时间工作。”
“哦,还有,以后别买柠檬味的棒棒糖,太甜了,甜得我真的要呕了。”
“以后给你买个辣椒味的,”千沢说,“别挑了,谁让你吃这种柯南都不吃的零食。”
“谢谢你了,”胁田千堂翻了个白眼,“再不吃点东西我就要晕过去了。”
“怎么回事?”千沢意外地说。
“你可能忘了一点,昨天我没吃东西,”胁田千堂翻了个白眼,“然后你就让楠田光央睡了,确切来说他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噢,我忘了。”千沢嘟囔,“那慢慢吃,我得睡了。”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把手机塞在枕头下,一针麻醉针就打进身体里,果断晕了过去。
十分钟后,诸伏高明准时来敲门,药效慢慢过去,千沢揉着眼睛卷在被子里,这鬼天气被子束缚住了他,让他起不了床。
诸伏高明习以为常地拿着校服,把千沢从床上连着被子抱起来,给他换上毛衣外套,千沢靠在他怀里,皱着眉打哈欠,被灌了一嘴冷空气。
两年过去了,千沢还是最初的那个样子,六岁的身高,在柯南这个万年小学生出现之前,千沢也变成了长不大的孩子。早在发现自己身体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长大时,千沢就试验了一下,他对麻醉镇定类药物的抗性很高,堪比毛利小五郎。
于是千沢随身携带麻醉针,立志成为二号柯南。无论是扎别人还是扎自己都非常方便。
好在诸伏高明没有随时给他验血的习惯,他甚至避免别人检查千沢的身体。千沢渐渐成了全班最矮的人,老师甚至建议诸伏高明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诸伏高明打好热水替他擦脸,问道:“昨晚没睡好吗?”
对今早上伊达航命运相当紧张的千沢:……
“没有,我只是有点担心今天的表演。”千沢说,他们学校今天还有学园祭。
诸伏高明一听就知道他在撒谎,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安慰他:“放轻松一点,没事的。”
千沢没说话,吃着诸伏高明做好的三明治,目送他离开家门。
然后继续给胁田千堂打电话。
“现在有什么情况吗?”千沢边咬着东西边含糊不清地问。
“说实话,什么都没有发生,”胁田千堂已经走到警视厅旁边了,“我看见伊达航已经进入警视厅了,如果他不在今天早上出来,我觉得他啥事都没有。”
千沢轻轻地哦了一声。
“别哦了,快点吃完早餐去上学吧。”胁田千堂催促道,“别老是踩点到。”
千沢沉默片刻:“知道了。而且今天我们学园祭活动,不用上课。”
胁田千堂说:“那还不是要点名?别迟到了。”
千沢拉长声音:“知道了——”
“那我挂了。”胁田千堂说。
“学园祭可以邀请家长进入学校。”千沢犹豫片刻说。
胁田千堂一愣,笑着问:“高明哥哥是没空吗?还是你没邀请他。”
千沢闷闷地说:“没轮到他休假。”
胁田千堂说:“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直接跟他说他会调休的。”
千沢摇摇头,然后他意识到胁田千堂看不见,只好说:“算了吧,调休很麻烦,回去又有一堆工作,而且学园祭挺无聊的,我不喜欢那些唱唱跳跳的活动。”
胁田千堂叹了口气:“还是很好玩的,和同学好好玩一下吧。”
千沢嗯了一声:“我挂了,要上课了。”他有点沮丧,胁田千堂根本不明白,他第一天上学就知道了这场每年一度学校最盛大的活动,指轮学园的校园祭在春天,他期待了大半年想拉着哥哥逛遍校园,跟他一起参加亲子游戏,哥哥一定能拿到第一名那张金红色的奖状,他可以骄傲地和所有人介绍他的哥哥。
他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哥哥是最棒的最好的。
可是胁田千堂没给过他机会。
诸伏高明太忙了,千沢也不想麻烦他,两人只参加过一次,拿到了趣味比赛的第一名,那个印着学校名片的水杯还放在家里。
胁田千堂不明白,千沢不想说,他赌气地想,你抛下我这么多年,你失约了,我也不能对我指手画脚。
胁田千堂挂了电话,叹了口气,他满心忧虑,原以为两年来千沢和高明哥哥相处已经很好了,没想到千沢还是没有把诸伏高明当做他哥哥看。
如果是兄弟就不应该这么生疏。
那边胁田千堂还在忧虑千沢和高明哥哥的关系,警视厅里面就是另一副样子了。
准确来说是搜查一课是一副忙碌的样子,鉴于他们一年365天有360天都是这么忙碌,好像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
松田阵平回到办公室,朝外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有人在注视着他。
“可能不是错觉。”鸣瓢秋人说,他带着笑意抬眼看着外面。
松田阵平总觉得他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平和,便没有接话,只是点头致意。
胁田千堂对着警视厅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准备离开先去吃个早餐,就听到有脚步声朝天台过来。
已知胁田千堂正站在一栋写字楼最顶端,除了清洁人员没人会来到这个脏兮兮的水泥天台,而清洁人员通常的工作时间为早晨六点,他们通常选择从高层往低层打扫,现在是早晨七点四十八分,求对方是清洁人员的概率。
胁田千堂:……
糟糕的是这里没地方躲藏。
胁田千堂又叹了口气,他发现自己今天叹气次数远远超过了上一周的叹气次数。
天台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的男人意外地看着胁田千堂,大概没想到这里还有别人。
“呃,你好?”男人顿了片刻,笑着打招呼。
胁田千堂点点头,避开他的目光,缩着肩膀往天台门走去,准备贯彻自己的社恐人设。
“这位先生,”男人喊住他,“冒昧问一句,您突然来到这废弃的地方是为什么?”
胁田千堂心道,确实很冒昧,而且正常人都不会这么问吧。
他看了一眼直线距离不到一百米的警视厅大楼,简短地说:“吹风。”神特么的吹风,也不知道是多幼稚的人才会相信的借口。
男人眨了眨眼,胁田千堂的目光不由得落在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上,他下意识地想,比高明哥哥的要暗沉一点。
胁田千堂只恍惚了片刻,就回过神来,他微微睁大眼睛,直直地盯着男人,语气不是很好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又是有特殊能力的人?!
不会吧,不会又是入侵者吧,胁田千堂心里暗暗叫苦,他现在没有面板,不知道对面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难道他,狙击枪和天台是什么钥匙,聚在一起能开启世界大门吗?为什么每次都会遇到这种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
“我……我叫赤井英和。”男人眼神涣散了一秒,说道。
胁田千堂:……
他不相信巧合,他一点也不相信。赤井这个姓,不算少见,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他跟FBI有关系嘛。
胁田千堂露出微笑,咬着后槽牙说:“我是楠田光央。很高兴认识你,赤井君,那我也冒昧问一句,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是我的地方,”男人理所当然地说,“我随时可以来。”
胁田千堂下意识地低头看着灰扑扑的地面,问:“这栋写字楼是你的?”
赤井英和矜持地点点头。
胁田千堂:“抱歉,我不知道,很抱歉随意进入你的地方。”
男人望着他,恳切地说:“楠田君,无论如何请不要放弃希望。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一说。”
胁田千堂没想到自己回到东京不到二十四小时,就成功进入警视厅,和半小时被他尾随的两位面面相觑。
“赤井君是我们的心理方面的专家。”目暮十三说。胁田千堂完全没有感觉到对方的专业性,只能扯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鸣瓢秋人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胁田千堂直挺挺地矗立在办公室门口,盯着他,忍不住说:“这家伙犯什么事了?怎么直接抓回来了?”
胁田千堂转头,两人对视,对方比了个嘴型:怎么又是你。
12.28小修
千沢:麻了,万年小学生是本人。
胁田千堂:麻了,狙击枪和天台混合发生神奇反应。
鸣瓢秋人:麻了,为什么你阴魂不散(bushi)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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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千沢的毛利大叔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