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应阅生无可恋的坐在窗台上,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说着三个字,不高兴!
她就不明白了,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冒出那么多说客。xinghuozuowen
这要都是那个圈子里的也就算了,问题是,这些人都是些什么呀。
媒婆,律师,老师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
这些人到底是来给她说教的,还是来给那帮人当说客的。
看来这次那帮人没少花钱啊。
不然怎么喊得动那么多人帮忙。
想着钱,目光不由飘到角落里,在那个地方有小o嫌弃的旧窝,以及一只老土到掉渣的腕带式光脑。
那个东西自从离开那里后,她已经很久没碰过了。
可是现在,她有些不确定了。
不确定自己还要不要用。
丢弃是不可能丢弃的,在那个地方,她有很多朋友无法割舍。
可不丢弃,只要那东西在她身边一天,她就一天不安全。
那玩意儿和电子狗链差不多,内部都是有定位系统的。
不碰它的时候没事,一旦碰了,再想躲就难了。
可回归……
“阿!”应阅很是痛苦的锤击着脑袋,一个颗心上八下的,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择。
门口传来动静,飞雪步履匆匆的冲了进来。
应阅瞬间坐直身子,脸上摆出一派淡定的神情,“又到下一批人啦?我就想问问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人啦,这一批接着一批的,当我是在接客呢?”
“真的是接客倒还好啦,了不起**,可现下来的这位不是什么客,而是那位。”
说话间飞雪指了指头上。
示意来的是最上面那位惹不起的大人物。
应阅吓的一蹦三尺高,来不及思考,身体直接给出最直接的反应。
外衣一披,人就从窗口跳下去。
变化来得太快,飞雪反应过来时,已经是三秒后了,急忙扑到窗口,想要抓住最后一点尾巴。
然而,什么都木有!
举目四望,除了灰蒙蒙的天空外,灰蒙蒙的天空。
飞雪无语了,不就是来了个大人物,至于这么紧张吗?
人家又不是那种非要你马上偿还债务的土财主,还是很有格调的好伐?
当然了,这个格调是建立在地位相差不大的基础上。
至于应阅?
呵呵。
以前或许没有问题,不过现在嘛,难说。
提到过去,飞雪突然想起个事,歪头看向一直玩游戏的扬子涛。
“你姐过去到底是干嘛的?怎么那么能招惹人啊?”
扬子涛耸肩,这个问题你问他,那他问谁去?
又不是从来没有分开过的小姐妹,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不过这一点就不用说了,就是说了,也没人会信。
毕竟关系摆在那,很多时候,不是你不认,人家就会相信的。
世人脑补出来的“真相”,永远都比利益关联着知道的还有多。
有时,我们甚至会怀疑,那些事情才是真的。
“说话啊你,好的不学,竟和你姐学坏的,才多大年纪啊,嘴里就一句真话都没有,长大了,还了解。”
飞雪那张嘴噼里啪啦和放鞭炮似的,只要点燃,就会一个劲往外蹦跶,完全不在意面前所处的环境。
牛皮的不要不要的。
扬子涛可不想听她絮叨,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拎着两个空间压缩盒出门了。
盒子里边是早就准备好的食物,应阅离开家,别的东西可以不带,吃的却不能不带。
半某族的胃娇贵着呢,光喝营养液会生病的。
走过繁华的街角,再左右拐了好几次,扬子涛终于在一家餐厅的后巷停下。
嗅着空气中那难闻的食物残渣混杂味,俊脸白了又白。
不由后悔,干嘛要找这么个借口,让小o过来不香吗?
偏要受这份罪,真是自找苦吃。
“来了?”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上方急跳下来,紧接着一只细白的手掌摊到面前。
“东西给我,你可以走了。”
“你——”扬子涛有些不高兴,他大老远跑过来,结果就得了这么一句话。
没有给他歇歇的条件就算了,软乎话都没有。
这姐姐,八成不是亲的。
心里有了小情绪,手上的动作就慢了些。
好半天都没有把东西给出去,应阅急了上手就抢。
“你一个大男人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呀,装什么小姑娘。”
“让你给我就赶紧给我接下来还有事儿呢。”
闻言,扬子涛回神,忙问,“有事儿?你还能有什么事儿。”
“我呀!”应阅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当然是好好工作,努力赚钱。”
工作?
扬子涛有些懵。
应阅所有的行程他都知道,最近这几天,没什么行程阿。
不然飞雪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给她安排那么一出大戏。
可要是真的没有,应阅干嘛往外跑。
身上要钱没钱要东西没东西的,就这么空荡荡的走出去,谁愿意搭理她呀。
正想着,那边应阅已经乐颠颠的走了。
应阅最近这些日子确实有工作要做,不过不是飞雪安排的,而是她自己找的外快。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很要紧的工作,说白了,就是给人当替身。
这份工作和她现在的位置相比有些掉价,可再掉价也架不住人家给的钱多呀。
她现在手头什么钱都没有,正缺着呢,自然是有什么工作,做什么啦。
不过这事儿可不能让飞雪知道,不然一准不让她去。
所以,只能悄悄走咯。
起来的时候,她还想着用什么理由发作,才可以顺利离开,还没等她想到呢,这枕头就来了。
再没有什么借口比大人物驾临更好用了。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飞雪要怎么善后,就不在她考虑范围内啦。
古语说得好,死道友不死贫道。
在坑朋友这件事上,她可是专业的。
另一边,飞雪正战战兢兢的端着茶,对面一个穿着白蓝相间军礼服的男人,正一脸温和的看着她。
眼神很平和,仿佛没有任何压迫,就是很平常的见面。
只有飞雪心里清楚,在男人温和的外表下,掩盖着怎样一副心肠。
他这个人,笑得越温和,坏主意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