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客自从那天回来之后就有点怪怪的。
不仅仅是亚瑟alter,所有人都这么感觉。
“女人善变一点怎么了?”
乔月客说这话的时候正趴在沙发上——准确的说,是奥兹曼迪亚斯的腿上,玩游戏。她的手还不停的伸手去拿放在茶几上的葡萄,挑剔的拨开果皮将果肉塞进自己嘴巴里面,时不时地朝上伸手过去准确无误的将晶莹剔透的果肉塞进奥兹曼迪亚斯的口中,青葱一般的指尖轻轻敲过手机屏幕,叹息了一声:“又没掉……算了,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
亲昵的实在是过分了。
亚瑟alter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姿态眯了眯眼睛,熔金煅铁一般的眸子中清澈明亮的像是藏了一把刀,泉水一般的刀身上明晃晃的倒映出眼前的景象,刀锋凝结了一点露水一般的锋芒,就这么毫不遮掩的暴露了出来。
乔月客察觉到了这股视线,顺着轨迹朝他看过去,冷淡的像是碎冰一样的眼眸撞入漆黑的眼中。但是她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样将所有思绪藏进唇边翘起弧度之中,只轻飘飘地瞥了一眼后就没有再多理会,只是仰起头,抱怨一般的带着软绵绵的鼻音朝着奥兹曼迪亚斯说道:“一点都不欧——早知道就去找英雄王了,这个手气真是……我自己都没有这么黑过,果然是因为你是非洲人吧?”
埃及在非洲,奥兹曼迪亚斯是埃及的法老,由此可得等式奥兹曼迪亚斯=非洲人。
由奥兹曼迪亚斯是法老王可得等式法老王=非洲中的王=非酋。
难怪今天开箱子的手气这么差。
仿佛有什么事情一夜之间就改变了。
那一点色泽极浅的金色在眼中倏然暗沉了下来,野兽一般的兽瞳深处幽深的闪烁着明灭不定的鬼火,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一瞬间从他的瞳孔深处释放了出来,明明暗暗的蛰藏在尖锐的眸光之下。
这样的视线扎在乔月客身上,让她感觉自己背后好像有一把尖刀抵着自己的脊椎,剔开皮肉,细细的刮过脊骨,最后停留在了最脆弱的颈椎上。
她从来都不知道“犹如实质一般的视线”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视线,今天总算是体会到了。
真扎人。
奥兹曼迪亚斯也循着这道视线看了过去,金黄醇正的眼眸对上那双冷淡的像是野兽一样的眼眸,迸射的硝烟一瞬间溢出,却又在短暂的错眼之间烟消云散。
“陪着余消遣已经是荣幸了,要求的这么多,你还真是个贪心的人。”
奥兹曼迪亚斯这么对趴在自己腿上的乔月客说道。
“能得到您这样的评价,也是我的荣幸。”
乔月客毫不在意的回答着,然后撑起了身子,没有束起的长发顺着背脊流淌而下,像是一片垂落的长河一直蜿蜒到了奥兹曼迪亚斯的腿上。
“不过都这个点了……稍微该活动下身子了。”
她捏了捏因为这样的姿势有点发酸的脖颈,感觉这样趴着连自己的腰在隐隐作痛。
这个姿势实在是……说实话,除了看起来挺暧昧的,其实一点都不舒服,尤其她的胸搁在奥兹曼迪亚斯的腿上也不好搁在沙发上也不好,感觉胸都快被压平了。
真是让人感觉有种物理上的窒息。
将茧子覆盖在养尊处优的柔软皮肉之下的手掌覆盖到了乔月客的腰上,掌心的温度熨帖的她差点腰都软了,微微的酸痛也在这样的温度之下仿佛瞬间消失。奥兹曼迪亚斯伸手把她勾了过来,手掌底下的肉软绵绵的,却又仿佛单薄的往上一摸就可以触碰到最底下的肋骨,这种手感让他有点眷恋,但也不是那么的满意——过于消瘦了。
奥兹曼迪亚斯是这么想的,自然也是这么说的。乔月客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因为先前那一次受伤,不仅腰腹上的肉都消耗干净了,她甚至都觉得自己的胸都跟着缩水了一圈——实在是太不合情合理了,明明也没有养多久的伤。
“对女士说这种话可太过分了——您知道有多少人为了我现在这样的身材在努力吗?”
乔月客抱怨了一句,人也驯服的靠在了奥兹曼迪亚斯身上。她的身高足够她恰到好处的把自己的脑袋搁在奥兹曼迪亚斯的肩膀上而不会感到脖子痛,被奥兹曼迪亚斯身上暖洋洋的温度一烘,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融化成了一滩黄油。
……她不曾是这样的人。
亚瑟alter看着乔月客缩着腿窝在奥兹曼迪亚斯身边,乖巧温驯的像是一只脾气温柔的家猫一样,感觉心中那不曾翻搅的黑色火焰开始逐渐膨胀了起来。
在他这个被舍弃的所有记忆集合体之中,她从来都不曾表现过这样——就算是将自己裹在斗篷之中窝在火堆边上烤火取暖,她也一贯都是自己一个人垂着眼缩在一旁,仿佛对他们高谈阔论着的所有事情都无动于衷,平静地如同无人能能够打破她的安静,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得到那双黑色眼眸的青睐,就连跳动的火焰都好像比他们更加有吸引力。
尽管现在的她不曾是他记忆之中的那个她,但是亚瑟alter一就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语的嫉妒与愤怒在他的胸腔之中涌动,蓬勃旺盛的烤炽着他的心脏,将那些融进他血肉之中的毒液一点点的淬炼提取了出来,最后汇聚在了心房之中,凝结出漆黑的宝石。
那是属于他的东西——那是他最先得到的东西,比原本的他更早得到,比那个花言巧语的魔法师更早遇到,比所有人都更早的见到的,本应该只属于他的东西。
哪怕她曾经将他——他们,他们所有人都抛在身后,但是这次,在所有的事情开始之前,在所有的人遇见她之前,她已经属于他了。
他不是原本那个白色的自己那般高洁无瑕的兽,在圣杯的黑泥之中凝结出是他——承载了那头圣兽心中所有阴暗的黑龙。他也不会像不列颠的红龙那样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哪怕不择手段,他都会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是那条红龙所有在心中狰狞扭曲的**,灌溉着爱欲的毒汁,最后在痛苦的记忆之中孵化的黑龙。
嫉妒是驱动他身躯的熔炉,贪婪是他前行的动力,爱火是他的吐息,他垂涎着还未曾被人发现的珍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怎么了?要过来吃点东西吗?我今天还给你买了炸鸡排——说起来这家鸡排店还是我刚发现的瑰宝,炸鸡排简直是超一流水准,特别好吃,我给你单独带了一份,还热着,趁热来吃吧,可乐要吗?”
于是奥兹曼迪亚斯就这么看着这条连脊背上的骨刺都竖起来的恶龙重新收敛起涌上了喉咙的毒焰,乖巧的就像是备选驯服的猎犬一样走到了乔月客的身边安静坐下来,这样的场景实在是有趣的惹人发笑。
“你如果是一个驯兽师,在余的国度之中一定会是最为优秀的那一个,说不定能得到余无数的赏赐。”
你在说什么骚话?
乔月客睨了奥兹曼迪亚斯一眼,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这么惫懒下去,相当困难的让自己的意志从奥兹曼迪亚斯的身上挣扎起身,然后顺手给亚瑟alter喂了块鸡排,正打算走开的时候,就被亚瑟alter一把抓住了手腕。
“雄英明天找你有事,”他仰起头望着乔月客,柔软的金发像是明亮的月光散在他的额头上,发梢轻飘飘的扫过眉眼,连那双浅色的眸子都在发亮的发丝之下柔和了下来,“别忘了和我一起过去。”
奥兹曼迪亚斯冷眼旁观这一切,最后把视线重新放回了手中的手机之上,指尖漫不经心的划过屏幕,最后还是没有继续游戏下去,只是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有些无聊的屈起胳膊支撑着脑袋,眼帘垂下仿佛昏昏欲睡一般。
那天在暗夜太阳船上,乔月客对他说的话依稀还在耳畔萦绕,她的眼睛也因为说出口的话亮的灼目,像是在她的胸腔之中点了一把火,那火焰一路烧到了眼中,将黑色的眼睛淬烧成珠玉宝剑。
“您问我的愿望?若说我有什么愿望——其实也不需要圣杯来实现。奥兹曼迪亚斯王,我希望你能爱我。”
“哪怕这份爱只存在于圣杯战争期间,但是我依旧想要得到。”
实现我的愿望吧,奥兹曼迪亚斯。
爱我吧,哪怕是虚情假意的爱,哪怕是受制于令咒的爱,我也依旧需要你的爱。
让我看看这个依附在我身上的东西,到底是不是那么的无所不能。
而奥兹曼迪亚斯同意了,允许了,将这份感情作为赏赐给勇者的奖品应允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御主到底在和什么搏斗,但是那样殊死拼搏的姿态,不顾一切的狠绝,宛如即将陨落的流星,正在释放最为盛大的光彩。
他奥兹曼迪亚斯,一向都欣赏勇者。
也愿意看她到底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旧剑alter:明明是我先……
A闪:?????明明是本王先!!!!
一个日更的作者得不到留言的奖励即将枯萎。
以及小月亮,剥掉伪装之后,终于展现了自己人渣的本质。
旧剑alter性格全都是私设。
感谢小天使们订阅收藏留言灌溉营养液和炸雷,么么啾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7章 第 4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