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罚之后林兰红肿着眼睛来向长宁道歉:
“妈妈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骗你,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zuowenbolan”
长宁诧异,哟,咋滴?林牡丹还真动手了?
“嗯,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以后记得就行,不早了,快洗洗睡吧。”
小丫头十五六岁的年纪,稍微犯点错很正常,长宁并不打算深究。
“妈妈,我想和你一起睡……”
瘪瘪嘴,林兰颇为委屈地将头倚在长宁肩上。刚刚姐姐真的好凶,嘤嘤嘤~
“好啊。”
哟,这是真委屈了呢。长宁好笑。拍了拍她脑袋。
如此,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日子安然无恙接着过下去,只是林兰估计被她姐训怕了,自那天之后再也不敢在长宁眼皮底下耍小聪明,去哪儿都老老实实说,也不敢穿那些奇奇怪怪的衣服了。
就在长宁以为她要安心上学的时候,竟然某次下楼丢垃圾时,正好撞见袁隹那小子在小区门外等她。
头发染回了黑色,一身干净的运动服,手上也没有那些叮叮当当的东西。要不是两个人手牵手实在亲密,长宁还真没认出来。
所以,要不要上去棒打鸳鸯?思考两秒,等她再回过神人已经蹦蹦跳跳走远了,她……
算了算了,爱咋咋地。
不过为了保护自家女儿长宁还是将休息很久的鸭嘴兽木偶放在了林兰身边保护她。
出乎意料的,两个人高中三年竟然一直在一起,大学也考了同一所学校。
林兰那么热闹的人,长宁以为她会选表演系音乐系,没想到她竟然选择了师范专业。所有人大吃一惊,小丫头倒是很淡定地看着大家:
“唱歌只是我的乐趣,我一直以来的愿望都是成为一名教书育人的老师呀。”
大家对视一眼,行吧。
袁隹在进入大学之后就带着自家老爸老妈,小叔一家人登门拜访了。两家一见面,才知道原来袁隹的小叔,就是长宁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算命的那个年轻人。
看着袁墨躲闪的眼神,长宁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立即将人拉出去询问,结果严刑逼供都还没用到,这个人就吓得自己坦白了:
“大师,大师,我的错,我不该故意把我家侄子放到林兰的学校,不该把他们安排在一个班,更不该安排成了同桌……你要打要骂就打我骂我吧,袁隹他啥也不知道啊!”
抱着脑袋,袁墨欲哭无泪,他一开始只是想让他们做朋友啊,真没其他意思。谁知道那小子那么厉害,把大师的女儿泡到手了啊。嘤嘤嘤,他有罪。
“呵呵。”
双手环胸冷冰冰地看着他,长宁冷笑一声,不是故意?真是信了你的邪!
等袁墨鼻青脸肿回到屋内,众人都惊呆了,立即凑上去七嘴八舌询问是谁干的。袁墨哪敢说实话?
不然他哥第一个不放过他。只好打着哈哈糊弄过去。
毕业,求婚,结婚,生子,一切水到渠成。
做了母亲的林兰身上多了一种母性的光辉,对小女儿十分疼爱,每次不小心摔了疼了自己都要抱着宝宝哭好半天。
袁隹一开始觉得妻子太爱孩子才这样,但是后面一旦宝宝离开视线,妻子就像疯了一样着急寻找,情况就有点不对劲了,他没办法只好来询问长宁。
长宁听了沉默一会,单独找到林兰聊了一聊。
出了房间,林兰红着眼睛扑到老公怀里,自那之后虽也担心女儿,却不像之前那样病态了。袁隹十分好奇丈母娘到底说了啥,竟然有如此成效?
每次林兰都是笑笑,然后看向天空。
她以为自己不记得,原来她其实都记得。那被放弃的恐惧一直藏在内心深处,只有被触碰到了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很在乎,很害怕的。
好在母亲回来了。
那两年,只是一段短短的,略显灰暗的记忆。在她备受宠爱的生命中,连千分之一都占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