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您之前组织研发的系统已经可以投入使用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恭敬站在一旁,等着回复。
顾祁声无声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座城市繁华的夜景,在这座城市他就是权力顶峰的象征。财富和权势对他而言早已失去了乐趣,每天看着众人一副虚与委蛇讨好面孔,让他感到厌烦。
三年前,顾祁声就开始秘密研究这项游戏系统。故而言之,就是控制人的意识,让他们进入到为他们量身打造的一个个“美梦”之中。而他就是的上帝,控制着一切不可控的因素。
“先随便丢个人进去,测试一下稳定性。”顾祁声凉薄的声音响起,眼中嗜血的恶意更深。
“是。”助理应声退下,整个偌大的办公室很快又恢复安静。
实验室中,男人双眼紧闭地躺在意识仓内。随着仪器的启动,场景逐渐鲜明起来。人性最原始的恶被完美展现,权利和**充斥着人们的大脑,浓重的血腥味将体内的暴虐因子完全激发。
“有趣。”顾祁声把玩着手中的扳指,“再加强难度。”
随着实验强度的增加,场景开始扭曲。残破的街道上,人声鼎沸。老人和孩子相互依偎在一起,稚嫩的孩童脸上还带着天真的笑容。几个流浪汉蜷缩在街角,争抢着那一小块已经发霉的面包。不远处穿着病号服的病人脸色灰白,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
顾祁声鬼魅的声音自耳机传出:“从现在开始,杀够一百个人,奖金1亿美元。”
看着手中的砍刀,男人陷入了犹豫。但是对金钱的渴望很快战胜了理智,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驱动起来。砍刀飞舞,老人的尸体残败地倒向一旁,鲜血飞溅,喷洒到了身旁小女孩的身上。
“奶奶,奶奶...”孩童的哭声不绝于耳,懵懂的眼睛中透露出对死亡的恐惧,“你这个坏人,你陪我奶奶!”小女孩扑到男人身边,小手不断地拍打着他的大腿。
“不想死就滚开。”男人狠狠地将她踹到一边,脸上满是杀戮的兴奋。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小女孩瘦弱身躯像泄气的皮球一般,随意翻滚了几下,再无声息。
“啊啊啊啊!杀人啦...”不知是谁先尖叫出声,周围的人群开始慌乱起来。孱弱的老人被人群挤压推倒在地,只能无助的看向周围。残疾的青年被家人无情抛弃,跌坐在地上...
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血腥味,男人看着计数器上越来越逼近的数字,杀红了眼。满地的肢体残骸,惨死的人们睁大着双眼。男人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浸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一张检查单飘到了他脚边,还没来得及辨认,很快被血液沾染。眼前出现一双破碎的眸子,女人身形摇摇欲坠,指着他的手开始不住地颤抖。
“你...”女人惊恐的看着他,声音因为恐惧变得异常尖锐。“老婆...”男人将手里的砍刀一扔,想上前抱住她,“我是在挣钱啊,我都是我为了我们这个家。只要我杀够一百个人,我们就发财了...”
男人癫狂着神色,不断地喃喃自语。沾满鲜血的双手紧紧抱住女人,不让她逃离。“你这样是犯法的,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和恶魔有什么区别。”女人剧烈的挣扎起来,但于事无补。
“你这个恶魔,你就该下地狱!”“你这样的人也配活在世界上吗?”“...”无数句辱骂的话充斥着他的脑袋,男人痛苦的蹲在地上,周围的亡魂显现,将他团团围住,斥责声开始越来越刺耳。
“不!啊啊啊,你们都该死,谁也不能阻挡我发财。”男人再度拿起砍刀,胡乱的在空中挥舞着。
顾祁声鬼魅般的声音再度从耳机中传出,“恭喜你,目标达成。”
男人像是才反应过来,充血的眸子渐渐看清了周围的场景。爱人的尸体惨败地躺在他的面前,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男人崩溃地跪倒在地,疯狂将女人的尸块捧入怀中,“拼起来就没事了,拼起来就没事了...”
这时他才注意到了脚边的孕检单。“怀孕了...我亲手杀死了我的老婆孩子...钱,我有好多的钱...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的面容开始扭曲,指甲不断地在脸上抓绕,很快面目全非。
男人躺在仓中,开始急速喘息。仪器滴滴作响,身旁的医务人员开始不断降低男人的颅压。“顾总,现在他的情绪极不稳定,再继续进行下去可能会损伤大脑。”
顾祁声优雅地喝完最后一口红酒,从椅子上懒懒起身,“废物,变傻了就处理掉。”
对于顾祁声来说,杀一个人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不过他更喜欢的是刺激的感觉,看着坚韧的灵魂在自己的手中被肆意摧毁,强有力的猎物才足够让人心生愉悦。
午夜十二点,正是地下黑拳进行的最激烈的时候。包厢内,顾祁声坐在暗处,沉默地翻看着手中的资料。极低的气压让人不敢大声呼吸,拳馆老板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就这些?”顾祁声挑了挑眉毛,将资料随手甩到了地上,“阿k,我看你这个拳馆是不想办下去了。”
阿k闻言双腿发软,立刻跪倒在了地上,“顾总,我哪敢忽悠您啊。这些您不满意,今晚新来了几个小子,要不您再看看?”阿k低垂着脑袋不敢看顾祁声的神情,整个身体剧烈颤抖着。
顾祁声无声地抬了抬手。小弟粗暴地将瘫软在地的阿k拖向门外,脸上挂上恶劣的笑容,“您就自求多福吧。”
何野在等候室中沉默地坐着,186的大高个子,配上紧实饱满的肌肉让人望而生畏。留着板寸的脑袋上,五官英俊硬挺,狭长的眼尾出有一颗小小的泪痣,徒生了几分妩媚。
随着比赛的开始,何野率先攻击,动作迅速,招招致命。对于对手的进攻,他总能轻松化解,然后紧接着反击。像一头狠厉的美洲狮,正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上的猎物。
顾祁声看着台上的何野,眸光暗了暗。男人的五官生的很漂亮,身上散发着野性的味道让他想起了青雉时的自己,只会狠厉地进攻,丝毫不顾防守。
“台上那个寸头的资料给我。”顾祁声薄唇轻启,带着些许兴奋的意味。“好的,顾总。”很快何野的资料被送到顾祁声的手中。
何野,男,25,186。出生于F市,从小被父母抛弃,在福利院生活过一段时间,被一直没有孩子的外省夫妇收养。后因他的养父公司经营不善导致破产,携款带着妻子出逃海外,何野几经转辗被卖到拳馆还债。
顾祁声的眸子紧盯着资料上男人的照片,带着爪子的猫,那就让他来把他的爪子磨平。此时台上的何野感觉后背发毛,像是被一条湿黏的毒蛇攀上了脖子。
比赛结束后,何野拿着衣服,刚打算回家,被几个西装革履的大汉拦住。“您好,何先生,我们老板有请。”何野皱了皱眉,拳馆内鱼龙混杂,不是他轻易可以得罪的起的。
包厢内,顾祁声上半身隐匿在黑暗中,看起来神秘又危险。暗处燃起一点火光,很快淡淡的烟草味充盈在整个房间。男人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撒旦,“你的债我替你还了,从此跟在我身边,替我做事。”
何野咽了咽口中的血沫,脸上的淤青更给他添了几分野性。依照周围人的态度来看,这个男人显然是一个狠厉的角色。何野的拳头慢慢攥紧,点了点头。反正对于他来说,任务就是还债。他并不怨恨养父母将他抛下,反而他觉得这是人之常情的事情。没有他们,他可能早就饿死在那个吃人的福利院了。
顾祁声的眸子上下扫视着他,廉价的背心和洗到已经发白的牛仔裤。要不是男人高大的身材和硬朗的五官,他真不知道这是哪来的流浪汉,“明天正式开始上班,会有人来接你。”
深夜,何野回到他蜗居的地下室,大小不过五平方。墙壁上斑驳着霉菌,空气中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房间内只堪堪摆了一张床,他坐在地上吃着在刚从便利店买的打折的饭团。
便利店的店员是一个笑容甜美的小女孩,每天都会将何野喜欢口味的饭团留在最后。直至深夜,何野光顾的时候将热气腾腾的饭团递给他。其实何野也能察觉出来,但他只能选择视而不见,爱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太过于奢侈。
第二天,何野接到电话。刚出巷子口时,一辆加长版的行政车停留在他的面前。在平民区,这样的豪车很少见,周围人纷纷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何野迅速上车,车门缓缓关闭,扬长而去。
身旁的助理将文件递给他,“何先生,这是工作合同,如果您觉得没有异议,就可以签字了。”
何野翻阅起文件,工作待遇是他没有想到的。不仅有专门配备的公寓,还有优厚的奖金,但前提是必须随叫随到。直觉告诉何野这份工作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但对方明显没有给他讨价还价的权利。
“有笔吗?”看向一盘的助理,男人微微笑了笑,将手中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钢笔递给了他。看着何野写下了名字,助理将文件收进了包中。
“有一些事情我会提前告知您,顾先生不喜欢任何人忤逆他的决定,希望您知道。”助理笑意不答眼底,缄默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他。
何野被他盯的不舒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我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欢迎您加入我们,何先生...”意识在涣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空中传来,面前的笑容开始变得虚化,何野强撑着想看清什么,但是下一秒陷入了黑暗之中。
猎物找到了[耳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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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买定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