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封轩亨眉头紧皱,表情严肃,急着带薛袅往外走。
薛文厚却已经反应了过来,他表情凶悍,拼着受伤也追了上来,拖住了封轩亨两人。
开玩笑,若是封轩亨两人逃了,封轩云受伤的罪名一定会落到薛家头上,到时候薛家就在劫难逃了。
薛袅的伤势过于严重,封轩亨一边给薛袅输灵力,一边逃跑,一边又对上了薛文厚的攻击,难免被薛文厚拖慢了速度。
封轩亨闹出的动静着实不小,许多封家人都出来看热闹了,甚至封轩云的父亲,红旭封家家主——封缘也出来了。
薛文厚一见到封缘就如同见了救星一样,喊道:“封家主,薛袅那兔崽子打伤了封轩云少爷,封轩亨要带薛袅逃跑。”
封缘一听此话,就出手拦住了薛袅和封轩亨两人。
封缘死死盯着封轩亨,用无比威严的声音说道:“封轩亨,你做什么?要包庇这个打伤你堂弟的罪人么?”
封轩亨冷冰冰地回道:“他是我的人,我的忍不允许任何人动。封轩云敢动手,薛袅莫说是打伤了,就是打死了又如何?”
封缘听了,心中不怒反喜,嘴上却义正严辞地说道:“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帮着外人对付自家人。你好大的胆子!”
封轩亨一剑劈向了封缘,在封缘错愕的目光中说道:“好狗不挡道,你若是再拦我,我就会让你知道,我不但有好大的胆子,还有好大的本事。”
此时封家其他人也赶了过来,刚好听到了封轩亨的话。
一个白发老人呵斥道:“封轩亨,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什么叫你的人?他是你的道侣吗?你们行过周公之礼吗?
既然都没有,那就算不得你的人!你犯不着为了他和长辈顶嘴。你现在放下武器认错,交出薛袅,按照规矩受罚之后,你若是还喜欢他,也不是不能将他交给你,听话,不要做傻事。”
封轩亨冷冰冰地说:“听话?凭什么听话?是凭我父母死后,你们一个个装聋作哑不肯帮我,让我被丢到了剑宗孤立无援?
还是凭你们打着我拼命争来的剑宗大弟子的旗号作威作福,让我受人白眼?又或者说是在我好不容易取得了封家的一点点权利之后,你们弄出的什么联姻?
修仙界谁人不知我与他数年形影相随,偏偏你们不知?往日我对你们也算是多有敬重,今日我就放下话来,谁敢拦我,就休怪我不顾以往的情分,动起手来,绝不留情。”
在场的众人都被封轩亨那瞬间爆发出的戾气和冰冷的眼神吓住了,一时间竟无人有反应。
封轩亨急着带薛袅去疗伤,赶紧借此机会往外走了一段路,结果就在这时,一个仆人打扮的人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大喊了一声:“封轩云少爷,没了!”
一句话引爆了全场,封缘率先反应过来出手攻击了薛袅,再无之前的冷静漠然,他吼道:“混帐东西!今天你必须留下给我儿子偿命。”
其余人反应过来之后,也纷纷出手阻拦封轩亨。
薛袅表情有些绝望,封轩亨就算是再这么天赋异禀,恐怕也难以抗衡这么多修真前辈!他刚想说放弃他吧,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得睁大了双眼。
薛袅感受到似乎有一股奇怪的波动从他身体里穿过,而后以他们为圆心,无论是人还是物倒的倒、塌的塌。
封家的建筑和人倒了个干净,而且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一时间整个场面寂静又可怕!简直就像是某种神迹!
等过了三瞬后,房屋倒塌声、尖叫声、惊呼声……才响起,薛袅这才感觉自己从一个小空间,回到了真实的世界。
封轩亨冷冷地扫了一眼倒下的人,带着薛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红旭封家无人能拦,也无人敢拦,很快,红旭封家被毁的消息传遍了修真界,修真界全体震动。
刚开始自然是忍不住幸灾乐祸,修真界第一家族红旭封家居然因为一个男人栽到了自己人手里,简直是贻笑大方。
在笑过之后,就纷纷开始警惕起来,封轩亨有能力毁掉红旭封家本家,自然有能力也让其他家族、宗门元气大伤,这样的人绝不能不受控制。
而后,几乎是所有大佬的桌上都被呈上了封轩亨和薛袅的生平事迹,大家看着,都有了自己的主意。
合欢宗宗主年龄虽长,没了年轻孩子的活泼灵动,但时间的磨练给她带来了年轻人没有的风韵,她本人就是风情万种的代名词。
此时的她微微皱眉看着手里的情报,事实上,两人的情报她自己看过许多回了,也没看出有什么猫腻。
那问题是封轩亨怎么就对薛袅这么死心塌地呢?这两个人就是她儿子上位的最大阻碍。
她旁边的男人显得有些柔媚,正是合欢宗宗主的儿子——琉彦,琉彦见合欢宗宗主愁眉不展,就说道:“母亲,能否给我看看?”
合欢宗宗主横了他一眼,说道:“都说了多少次,在宗内叫我宗主,隔墙有耳,不得不防,要跟你说几次?”
合欢宗宗主虽这么说,还是将资料递给了琉彦,琉彦一边应是一边接过资料,看完之后忽然指了指两人的母亲的资料,说道:“这两人的住址似乎有些接近,两人有没有联系的可能啊?而且我觉得红旭封家和薛家有婚约本身就是一个很奇怪的事。”
合欢宗宗主手托香腮,懒懒地回答道:“有啊,两人是手帕交,那婚约就是两人定下的。
可是一来薛袅三岁父亲就死了,叔叔将他和他母亲赶了出去,后来他的母亲也死了,薛袅从此入了合欢宗。
封轩亨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就死了,他父亲极其厌恶他,对他并不待见,后来父亲也没了,他的叔叔掌权,当时红旭封家和剑宗有了矛盾,将他送去了剑宗,名义上是拜师以示友好,实际上就是送他去当质子的,他在两边都地位尴尬,也就是这几年才稍微好了一些。
两人相差五岁,封轩亨进了剑宗,薛袅才出生,后来两人的交集就都在资料里了。
封轩亨日前对薛袅也并无多少异于其他人的地方,真说起来,两人交集变深就是那次宗门大会的时候,可你说没头没尾的封轩亨为何忽然转变了态度?”
琉彦问道:“薛袅当初身上可有什么信物或是胎记?”
合欢宗宗主摇头,说道:“绝无此事,他当时是被脱光了带进来的,身上什么都没有,既无信物也无胎记。”
闻言,琉彦也皱起了眉头,说道:“问题应该是出在了这里,宗主,您差人去查一查,宗门大比那几天,薛袅和往常有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合欢宗宗主敲了敲桌子,忽然说道:“我倒想起一件事,听说宗门大会前几天薛袅当初抢了袁霜蝶的一块玉佩。”
琉彦不甚在意地说:“这有何稀奇?他们不向来争来抢去的么?”
合欢宗宗主摇头,说道:“不,你不懂,薛袅夺过权、抢过人、抢过天才地宝,可从来不会去抢那些没什么用的饰品。来人,去查一查那块玉佩的具体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