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怼了史老太君, 抱着玥宝坐着软轿回了宁国府。xiashucom贾珍夫妻俩坐在暖炕上下棋, 听丫鬟们来报, 说夫人带着大姑娘回来了。
贾珍就急了,对徐淑慧说:“媳妇,我去看看娘, 无缘无故她不会没有吃席就回来的。”
徐淑慧点点头:“我和你一起过去,我现在真没事了,上回太医来都说可以出去走走。”
贾珍拗不过她,夫妻俩就坐着软轿去了安宁的院子。安宁刚把玥宝哄睡,看见他们俩过来了有些奇怪:“你们俩怎么都过来了?慧慧怎么不在房间里歇着?”
徐淑慧抿着嘴笑了笑:“娘,我真的没事,太医上回还说让我多出来走走呢。大爷听说您没有等开席就回来了, 有点担心,就过来看看。”
安宁哼了一声:“王氏故意挤兑我,说什么四姑娘惜春的, 我不怼她岂不是太便宜她们了。
贾史氏这些年被人捧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她以为现在还是贾代善活着的时候呢?
你们是没看见, 我把她气的差点就晕过去。我怼完她们就抱着你妹回来了,她们家的饭我吃了胃疼,留在那里就嫌烦。”
贾珍脸色顿时难看了:“欺人太甚, 好一个荣国府、好一个贾史氏、贾王氏,往后咱们跟她们家路归路桥归桥,别怪我这个族长不给她们面子了。”
安宁呵了一声:“她们不就是欺负你年轻,你爹又是个立不起来的窝囊废嘛。
珍儿, 你可要好好跟着你舅舅学,等你袭了爵,让你舅舅给你安排个官职,这男人呐,手里还是得有权,人家才不敢欺负,你才能保护好自己和家人。”
贾珍顺嘴就秃噜一句:“那我还要等多久才能袭爵啊?”徐淑慧赶紧掐了他一下,贾珍摸摸鼻子,这话有点大不孝了。完了,他现在跟娘学的,好像总盼着他老子赶紧咽气似的。
安宁暗暗的给他点了个赞,这话问的好,她也盼着贾敬那个祸害赶紧嗝屁,省的祸害银子,祸害人。
过了两天,玄真观又派人来催贾珍,安宁本来都忘了要去收拾贾敬了,谁知道他自己撞上来了,就坐着马车,去了玄真观。
贾珍抱着玥宝看着远去的马车,对徐淑慧挤眉弄眼:“媳妇,你说父亲这回是断一条腿还是断两条腿?”
徐淑慧捂着嘴偷笑,贾珍兴高采烈的把玥宝往上抛了两下,玥宝嘎嘎直乐:“大哥,高高,大哥高高。”
贾珍又抛了几下,玥宝笑的越发的响了,然后就还让抛高高。贾珍囧了囧:“玥宝啊,哥没劲儿了,咱先歇会儿成不?”
玥宝拍着他的胳膊:“高高……”贾珍哀嚎:“宝啊,饶了大哥吧!哥腿疼,真的腿疼!哎呦,疼啊……”
玥宝亲了亲他的脸,还给他呼呼,贾珍笑嘻嘻的回亲了两下:“咱玥宝可真能耐,都会给哥哥呼呼了,走走走,回去咱吃奶糕。”
玥宝是个小馋猫,一听吃奶糕,哈喇子都流下来了,还跟小狗似的趴在贾珍脸上亲了好几下。
贾珍被她亲的满脸都是口水,有些无奈的对徐淑慧说:“走,回吧,玥宝想吃奶糕,等会儿我抱着她你喂,我也不知道她该吃多少,别再给吃撑了。”
徐淑慧凑过来亲了一下玥宝:“是得看着,小家伙是个馋猫,你要是由着她的性子吃,她吃撑了还不肯停嘴呢。”
说完扭头问紫竹:“玥宝什么时候喝的牛乳?早上都吃了什么?什么时候吃的?”紫竹有些无奈:“就刚才,夫人喂饱大姑娘才走的。”
徐淑慧摸了摸玥宝的小肚子:“还真是,那就先别吃……”她的话还没说完玥宝就撇着小嘴要哭。
贾珍赶紧抱着她又拍又哄,徐淑慧捏了捏玥宝胖乎乎的小脸蛋:“你呀,嘴都不能闲着,给你奶酪糖吃好不好?奶糕等会儿再吃行不行?”玥宝一听有糖,立马就笑着伸手:“好,吃。”
安宁轻车简行进了玄真观,那群道士,尤其是那个叫纯阳子的观主见了安宁态度倨傲的很:“无量天尊,老道见过夫人,不知夫人今日缘何到此?清虚居士每日里清修,不喜人叨扰。”
安宁在心里忍不住呵呵两声,这群只会骗人的瘪三,等她收拾完贾敬那个老不死的,绝对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子,尤其是她这种最最记仇,心眼还没针鼻儿大的女子。
宁国府的奴才就特别有眼色,见了安宁那叫一个毕恭毕敬。以前他们可没这么乖,现在算是看清形势了。贾敬这个老爷万事不管,太太才是府里的大BOSS,他们可是听说了,因为大爷出去鬼混惹恼了太太,太太把他的腿都打折了。
安宁抬脚就要进大殿,纯阳子拦住安宁:“夫人还请留步,玄真观乃道家清净之所,还望夫人自重。”
安宁一脚踹翻他:“我若非要进呢?纯阳子,你的老底用不用本夫人帮忙掀一下?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穿上一身道袍,道一句无量天尊,你就真的是个道士了?就你怂恿老爷干的那些龌龊事,别说成仙成道了,下阎罗地狱倒是真的,滚一边儿去。”
安宁身后的两个粗使丫鬟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天生神力。那个□□娟的丫鬟跟抓小鸡仔似的,就把纯阳子给提溜一边去了。
春丽把手里的鞭子递给安宁,安宁一甩鞭子,啪的一声,把那些道士吓得都往后躲了躲。
安宁哼了一声,一脚踹开大殿,正在那里念道德经的贾敬睁开眼,看见安宁一脸的不耐烦:“你不在家好好管孩子,跑到这里撒什么野?我怎么听说你把珍哥儿的腿给打折了?”
安宁挑了挑眉:“是又怎样?他跑出去鬼混,还学你这个老混蛋往家里招惹麻烦,我打断他的腿都是轻的。”
贾敬被她的话气的脸通红:“你这个泼妇!你别以为爷不再府里,你就可以肆意妄为,就你的这些所作所为,休了你都是轻的。”
安宁呵呵两声,用脚把大殿的门给踢上,拎着鞭子冲着贾敬就是一顿抽:“你还想休了我?你凭什么休我?我给你爹娘都守了孝,自从嫁了你,给你生儿育女,为你管家理财,哪样做的不好?
你个王八犊子,抛妻弃子跑到这里修道,你修的是什么道?欢喜道吧?我说怎么年年玄真观里这么大的花销,却原来都让你干那些鸡鸣狗盗、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你瞧瞧你干的那些混账事儿?难怪珍儿整天去花街柳巷鬼混,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清虚居士我呸。你个老瘪三,你自己说说这些年你祸害了多少小姑娘?
怎么你有银子就了不起,那些□□十来岁的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你干的这些可全是损阴德断子绝孙的事儿啊!”
贾敬被她打得满地乱滚,偏又顾忌自己的颜面不敢哭叫出声。安宁打够了,一把撕开他的衣服:“瞧瞧,我对你多好!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好歹咱们也是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为了你的面子着想,我可是特意定做的皮鞭,打在身上都不会有伤痕!”
贾敬恨得咬牙:“难怪人家都说黄蜂尾上针,最毒女人心。你这个毒妇,我要休了你!”
安宁扔了鞭子,用手使劲儿拍了拍他的脸:“你休呗,只要你能出的了这个道观。我跟你说,我听说这道观最近闹鬼,每一个想跑下山的人都会遇到鬼打墙。你去试试吧,说不定那些被你害死的小姑娘,都会回来找你呢。”
安宁来之前就一直在想怎么收拾贾敬,后来突然想起来红楼世界可是有鬼怪的,那她以前的那个天师的技能应该能用。她把七七叫出来一问,能用,但是得扣二百功德值。
安宁现在还真不缺功德值,就给自己装备上了。她已经打定主意了,收拾完贾敬,就招鬼把这玄真观给围了,让它们看着这些人,哪个都不许下山。
七七都查了,这玄真观里就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尤其是那些道士,不知道撺掇着贾敬和打着他的名号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恶事。
那些买来的幼女,全都是被他们活活折腾死的。安宁不准备让他们活着继续作恶,既然他们害了人,那那些受害者就有权利为自己报仇。
安宁一掌劈晕贾敬,拎着他放到偏殿的暖炕上。然后恭恭敬敬的对着大殿里供奉的三清拜了拜:“小女不是故意在这道观作恶,实在是这些恶人,打着道君们的名号,干的却是害人的勾当。若有冒犯之处,还望道君包涵一二。”
安宁不是迷信,而是穿越了这么多回,见的多了,鬼都有了,神和妖还会远吗?宁可信其有,该尊敬的还是得尊敬。更何况,道教本就是华国本土的国教。
安宁出了大殿,合上门。招来宁国府的那些小厮和杂役:“老爷累了,在偏殿歇下了,你们等会儿再进去侍候。如今谁才是府里的当家人不用本夫人说了吧?往后在这玄真观好好侍候老爷,本夫人自然不会亏待你们,春娟一人赏他们十两银子。”
春娟从怀里掏出荷包扔给他们,几个小厮千恩万谢,安宁嗯了一声,把鞭子扔给春娟,领着她们出了玄真观。踏出大门后,打发她们俩赶着马车先下山等自己。
等她们离开后,安宁手腕一翻,天师印就飘在了半空中。不一会儿,这座道观这些年怨死的鬼魂和附近的厉鬼全都被召了出来。
它们见了安宁都毕恭毕敬的请安:“拜见天师大人!”安宁嗯了一声:“这一片谁是鬼王?”一个红衣女鬼和一个光头和尚飘了出来:“给天师大人请安。”
安宁指了指这个玄真观:“把这个道观给本天师给围了,不许放任何一个踏出道观的门半步。”两鬼应了一声,退了回去。
安宁把那些当了鬼都还懵懵懂懂的小姑娘们召到自己身边,抽取了一丝功德之力,打入她们的魂体。她们的眼神慢慢清明起来,喏喏的给安宁道谢。
安宁摆摆手:“我知道你们都是被这玄真观的恶人给害死的,你们可以去报仇,但是我希望你们可以去吓他们,但不要出手害人,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等过一段时间,我来送你们去投胎。放心有我送你们的功德,下辈子你们肯定能投个好人家,有爱自己的父母,会有幸福的人生。”
这些孩子死的时候年纪都小,心思单纯剔透,听了安宁的话都乖乖的点头。安宁忍不住红了眼圈,摸着她们的小脑袋,对那个红衣女鬼说:“你好好带着她们,可以让她们轮番去吓那群畜生,但是千万记得不要让她们出手害人。
你们也是,去吓他们就行了,别脏了自己的手,为了一群畜生不值得。你们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都可以来宁国府找我,虽然我也不敢保证都能帮你们实现,但我会尽力。”
说完还从农场里拿出一叠鬼魂能用的符篆,手一抖,无风自燃,符篆就出现在红衣女鬼面前:“这个你们拿着护身,万一有事记得去宁国府找我,记住不要害人知道吗?”
红衣女鬼点点头,收了符篆,领着一群乌压压的鬼飘然离去。安宁看着那些跟着红衣女鬼边飘边回头的小孩子,忍不住心里发酸:“真是造孽,贾敬这个混蛋,死一百次都不够消他的罪孽!”
下山时,安宁身轻如燕,脚尖轻轻一点就飘出去很远。走到半山腰仿佛听到哪里有求救声。就把七七喊出来:“七七,你扫描一下,我仿佛听到有人叫救命了,但确定不了方位。”
七七扫描之后,直接给她立体显示出来。安宁全速前进,后山的一处悬崖上,一个玄衣男子死死拽着马缰绳,那马车悬空,一大半已经在外面了。
里面有个紧紧抓着车辕的小少年,那男子明显已经筋疲力尽了,却一直咬牙忍着,那个少年眼含热泪:“绿竹,放手吧,放手啊!”
安宁赶紧冲过去拽住缰绳,她吃过大力丸后别说一辆马车,一辆卡车都能挪走,使劲儿一拽就帮忙给拽上来了。
那男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安宁面前,咚咚咚给她磕了三个响头。吓得安宁一下子跳出去老远:“喂喂喂,举手之劳,你别啊,赶紧的起来。”
那个小少年受了伤,趴在马车上冲着安宁拱拱手:“我叫水昱,谢谢夫人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来日我水昱必有重谢。”
安宁皱了皱眉:“水昱?你是七皇子水昱?”水昱一脸好奇:“夫人认得我,我这腿受伤了,不能挪动,还望夫人别见怪。”
安宁走过去,看了看他的腿,骨折了,还挺严重。从怀里(其实是从农场里)掏出断续膏,对他说:“忍着点儿,可能会有点儿疼,你这腿不能耽搁,要不然会落下病根。”
水昱咬牙点点头,安宁咔嚓一下把他的断骨给掰正,为了不让自己未来的侄女婿变成瘸子,还给他腿上的穴位渡了一丝灵气,然后糊上断续膏,撕了一截干净的内裙衣摆给他绑好。
从怀里掏出两丸伤药塞到他嘴里,把装药的荷包塞给他:“回去后一天一丸,吃完找李太医去配,对你的伤有好处。”
又看了看半躺在地上的马:“这马应该是被喂了药,活不了多久了。”说完背起水昱,水昱的脸红的跟巴掌呼的一样:“夫......夫人......您......”
安宁笑了笑:“我是宁国府的当家夫人,我娘家姓郑,郑荣是我亲弟弟,七皇子,如果要论起亲戚,你得喊我姑姑。跟自己姑姑还害羞呢?”
然后一只手拎起瘫在地上的绿竹,脚尖一点就飞掠出去很远。水昱一脸佩服:“姑姑,您怎么这么厉害?”
安宁呵呵两声:“我可告诉你,这可是我的秘密,我从小跟着师傅学玄学。你知道我最擅长什么吗?”
水昱摇摇头:“姑姑力气真大,轻功也好,我也不知道姑姑到底最擅长什么。”安宁停下来打了个响指,然后右手一翻,一张符篆无风自燃,他们面前突然就出现了光头和尚和其他几个鬼魂,他们冲着安宁拜了拜,然后又消失了。
安宁耸耸肩:“这才是我最擅长的,抓鬼御鬼。所以啊,出去千万别跟人说,你就是说了也没人相信。”
水昱吓得说话都结巴了:“姑......姑,姑姑放心,我绝对不说。”安宁满意的点点头:“这才乖,我最喜欢乖孩子,就比如我家媛媛,那可是好姑娘,便宜你这个臭小子了。”
水昱是见过自己未来的王妃郑姝媛的,听了安宁的话,忍不住又红了脸:“姑姑放心,我一定好好待姝媛。”
安宁拎着他们到了山脚,把他们俩都塞进马车,对春娟和春丽说道:“回府,记住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马车直接去前院书房。”
安宁看了看水昱,发现自己一时冲动,救了个□□烦。她只知道这家伙是个短命的,没想到这次就是他的死劫。
她掏出一个平安玉牌扣到水昱手腕上,又在他腰带上挂了一个平安玉佩:“你的死劫还没过,回去之后暂时别出宫,还有悄悄派人多做善事,一定要多做,要快,一定要派可靠的人,务必要保证这善事做了,这可关系到你的命,记住了吗?”
水昱看她一脸严肃,忙不迭的点点头。安宁这趟亏大发了,这家伙是死劫,她给救了,等于说结了因果。唯有这家伙多做善事,她才不会跟着倒霉。
但要让她不管,她还真做不到。以前想不通为什么原主的娘家那么显赫,后来突然就销声匿迹了,估计跟七皇子的死有关,比较她侄女可是未来的七皇子妃。
她那个便宜弟弟郑荣和弟媳妇郭氏对她那绝对是没的说,还有姝媛,小姑娘既懂事又可爱,她怎么忍心让她守望门寡?还有她们宁国府,要想保住,这七皇子就绝不能死。
安宁为了怕水昱不知道其中的厉害,掰开揉碎了给他解释:“我从小跟着师傅学习玄学,其中就有观相这一说,刚才急着救你没注意,现在我才发现你是早夭之相。刚才那个就是你的死劫,虽然我救了你,可是这死劫并没有真正渡过。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这次遇难逢祥,就有了一线生机。但是我们这算是逆天改命,渡过了,你后半生贵不可言,渡不过,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后果。
这个德从哪里来?就是功德,唯有多做善事,多累积功德,你才能彻底渡过这次死劫,而且之后你也要不停的去做善事知道吗?”
水昱重重的点点头,只要能让他活着,这一生吃斋念佛他都乐意,别说只是做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消失了一天的我回来了,不好意思哈,前天洗完澡忘记关空调,昨天就开始发烧,上午还不觉得,下午烧的厉害了,头晕恶心,没办法去医院挂水去了。昨天开的药,胃里恶心没吃,今天早上吃了药,瞌睡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都,在单位坚持到九点半实在忍不住了回家,从上午十点睡到下午六点o(╥﹏╥)o提醒各位小可爱,洗完头发千万别开空调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