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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清特地加重“笙笙”两个字，想让风笙注意到这个和之前不一样的叫法。
风笙理都没理许如清，只是看着栗子：“都吃不出来栗子的口感，不过是挺好吃。多带点这个，难买。”
许如清锲而不舍：“好的笙笙。”
风笙把那颗糖塞进嘴里：“谢了。”
许如清：“…………”
娘的！
“那要不你再给我唱首歌。”
风笙不假思索：“不可能。”
许如清突然发现和风笙待在一起，时间会过得非常快。转眼阿莲就进来提醒风笙要吃饭了。
“小姐，妈妈说让我问下许少将是想和我们一起去后面吃还是和小姐在屋里吃。”
风笙看向许如清：“这里吃吧？”
“这里吃。”
阿莲看向许如清：“许少将要点什么菜。”
“随便上几个招牌菜。”
“好的。”
吟春阁里并没有专门的厨子，所有要烧菜烧饭的都是去一条街外，那家生意不错的饭馆点了带回来。
风笙补充道：“四个菜，要青椒炒肉和烤鸭。”
“好的。”
“笙笙，真的好喜欢吃啊？”许如清看着风笙，企图让她注意到这个亲昵的称呼。
风笙塞了个栗子：“是挺喜欢吃的。”
毕竟上个世界经历了吃泡面都因为客观因素不能泡的末日生活，等把这些吃腻了就好了。
其实许如清的军队那边并不是真的没什么事，所以吃完饭之后，他即使再不愿意，也只能赶紧赶回去。
风笙把阿莲叫来收拾盘子，自己就往床上一倒，那本在许如清面前晃悠过的春宫图集被他带走了，风笙拿出另一本，继续她美好的床上生活。
只要不喝水，她就可以不下床。
妙哉～
……………………
“这里是全京城最大最好的春楼，好好享受啊渠儿。”范俊德带着许如渠穿梭在吟春阁的人来人往里。
许如渠避着衣冠不整往外走的男人们：“…………这些地方终归不是读书人该来的。”
范俊德停下来，手指用力的点了一下许如渠的肩膀，把他点的都后退了一步：“迂～腐！什么叫不是读书人该来的？这里头读书人，你以为还少吗？”
范俊德批评教育道：“大家都是来寻个快活的，就你会说风凉话！那你要是不高兴来，就走吧。我还要寻找我的快活呢，你自己找黄包车（注1）回去。”
许如渠还在纠结中，范俊德就已经不管他往前走了。许如渠只得跟上。
范俊德抬手搭在许如渠的肩膀上：“诶～这就对了嘛，让爷带你好好快活快活。女人，咱就是要用最贵的！”
“这…………”许如渠推了推眼镜皱着眉头，“可是我没带银两。”
“怕什么？咱可是兄弟，兄弟借你！”范俊德拍了拍许如渠的背，“我去找老鸨买人，你去三楼等着。”
许如渠依然忍不住皱眉，这里充满了胭脂水粉和香料烟酒的味道，都不难闻，但那是没混合在一起之前。
他抬头看了看，三楼似乎没什么人，躲着人群往上走去。
三楼虽然还有人，但是少了太多，空气也新鲜了不少，许如渠往里走了十几米，呼出一口气。
一阵香料味飘过来，背后突然贴上一副娇软的身躯，娇滴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位爷，可指定人了？”
许如渠嫌弃的往前跨一步，躲开后面这个人，才转身看去，不得不说是个美人。
旗袍裹着的身体是曼妙身姿，声音也悦耳动听，就是整个人有一种遮不住的放荡之感，烟花之地气息太重。
许如渠默默后退一步：“没，没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女人捻着手帕掩嘴咯咯咯的笑：“这位小哥长得可真俊俏，不如来陪妹妹玩一玩？”
她扭着细腰走过去：“哥哥躲什么？难不成妹妹会吃人？咯咯咯。”
许如渠皱着眉头往后躲：“我有人了！我找别人了，你来我也不会给钱。”
“怎么这样呐～”女人说，“哥哥可真小气。”
旁边的一间房门被打开，许如渠下意识看过去。
只一眼就愣住了。
和那个忸怩作态为了钱硬拉客的女人比，这个冷着脸甚至没有浓妆艳抹的女人简直惊为天人。
风笙淡淡的看了一眼在别人房间门口叽叽歪歪半天的两个人：“二位有事？”
那女人咬牙切齿的：“切！干什么？！外面不能站呐？！你家买的啊！关你屁事！”
身为吟春阁的头牌，并且第一晚就是一个凯旋而归的将军，而且后面还不用接一些乱七八糟的客人一直被一个英俊多金潇洒的少将包着。
风笙在阁里显然是非常遭人嫉妒的，虽然已经就好多人看风笙不爽了，这次因为许如清更多了而已。
风笙打量了这女人几眼：“二楼的垃圾什么时候可以来我们三楼逮客人了？”
不光是所有女支女分三六九等，就连迎春阁里的女人们也分三六九等。
最明显的就是在一楼到处晃悠着找男人，就像电视剧里站门口逮着男的就跑过去喊爷来玩呀的女人。
二楼的稍微高等一点，但也是用来专门接客的，只是长得比一楼的那些货色好看，价格也更高。
只有三楼的是以卖艺为主，然后高价出售每一个晚上。
风笙则是三楼中的三楼，传说中的头牌花魁。
女人脸色僵了僵：“我，我又不是故意走上来的。”
显然，吟春阁里的女人被这么分等级，客人也自然而然找自己消费的起的等级。
所以来三楼的都是有钱人中的有钱人。
“不管你是无意间上来的，还是故意上来的。”风笙语气平静的说，“都给我立刻滚下去。”
那女人狠狠的瞪了风笙一眼，搅着手帕，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许如渠，不甘心的离开了。
（注1）“黄包车”：黄包车又叫“人力车”、“东洋车”。在民国初年黄包车已风靡各大都市。是一种用人力拖拉的双轮客运工具。
《骆驼祥子》中祥子的车就是这种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