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想努力推开攀附在自己身上的人,手却仿佛有千斤重,最终公瑾年放弃挣扎手搭在了眼睛上,随即,她脖颈处覆上了两瓣柔软的唇,唇的主人问,“大人还知道我是谁吗?”
“君倾城你不要后悔。”公瑾年轻喘,美人在怀,实属是难以忍耐。“那就好。”君倾城面若桃花,三千青丝散在水中像极了水里生出的妖精。
公瑾年反客为主,一手揽住怀中这人的细腰将他压在池壁上细细轻吻,一手滑入水中不停的撩拨点火。君倾城眼尾泛起红晕,轻咬着唇,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情动,本想在询问些什么脑中却只剩一片空白。
水声富有节奏的响起,伴随着啜泣声和喘息声,像一首交织着暧昧的乐曲。在转眼,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浴汤中,卧房外打瞌睡的侍从猛然惊醒,屋内传来丞相的声音,“退下。”
侍从是个年少的儿郎,并未经历人事,他揉了揉眼睛,疑惑的看了身后的房间,奇怪,他好像听到男子哭泣的声音,似是欢愉似是痛苦。
第二日清晨,因着是休沐日,丞相府里格外清净,侍从奴仆们都细声细语。
卧房内,公瑾年缓缓睁开眼,她脑中迅速闪过昨晚的场景,不由扶额,表面上看他不像是会做这样出格的事啊,得了,计划得变。这样想着身旁的人动了动,一双柔弱无骨的手环住了她的腰。
君倾城睡的还有些迷糊,耳边便传来一道声音,“醒了?”他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来缩到了床的角落处,昨夜的欢愉还历历在目,他耳根红似血玉,大抵是他被流言蜚语刺激疯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知道怕了?”公瑾年支起身将抱着膝盖的人揽进怀里,他身上只着一件松散的亵衣,只一动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
君倾城趴在她怀里仰着头,声音还有些沙哑,“大人是又要送倾城走了吗?”为了那三皇子。他眼眶酸涩,自己将身子都给了她,她都不愿意将他留在身边吗?
“在你眼里我是那样的人吗?”公瑾年挑眉,他又不是那种提起裤子不认人的人。君倾城垂眸不语,就算她不会,那即将嫁给她的三皇子呢?毕竟她是用那种见不得光的手段爬上床的人。
公瑾年看他的表情猜出他在想什么,“放心,没人能动你。”君倾城心中的大石头安稳落地,又想起了之前要问的问题,他看着她咬了咬唇,欲言又止,过了好半晌才问,“大人很早就知道倾城的身份了吗?”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请旨剿灭魔教?
“待在我身边的人身份自然是要查清楚的。”公瑾年语气漫不经心,却让君倾城的心沉了沉,他解释,“倾城起先确实别有企图,但,但后来就没有了。”
话落,房外侍从敲响了门,“大人。”他听见屋里有动静,想着应该是丞相大人睡醒了。“进来。”屋里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
侍从带着人鱼贯而入,就见大人一身亵衣有些凌乱,他指挥着奴仆将洗漱用具放到一旁,就去伺候丞相大人穿衣。
“我知晓,你在睡会。”公瑾年说着将手中的洗脸帕放到侍从手中,侍从微愣,大人在说什么?这时,床上传来声音,“不想睡了。”
语落,就见丞相大人走到床边将被褥掀开抱起一个人,“也罢。”他怔住了,察觉到周围奴仆的视线顺着看去,就见那男子不小心露出的锁骨处印着密密麻麻的痕迹,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昨晚他没听错…他们在…
侍从叫星河,是早些年被贬的官员的小儿子,因着意外父母丧命于魔教手中被路过的丞相所救,夏侯祖母挺喜欢他就将他安排在了丞相身边做近侍,如果没意外的话未来也会成为丞相的侍郎或者侧夫。
星河有些难以接受,他强颜欢笑的看着丞相大人不假人手的为那个男子穿衣洗漱,知道男子是君倾城后,他心脏难受的快要爆炸,他一直以为…一直以为…
君倾城顺从的接受着公瑾年的照顾,他喜欢这样的感觉。他视线稍偏,看着前方脸色不是太好的星河,他知道他是谁,在其他奴仆口中听到过,老夫人定下的侧夫吗?不过如此。
星河感受到视线抬起头,就见君倾城打量着他,他低下了头,想着虽然这人现在成为了丞相的人,但三皇子和老夫人那边估计不会好过,说不定大人还没给他名分就被三皇子处理掉了,这样想着他抬起头朝君倾城露出个笑容。
君倾城收回视线,跟着公瑾年去用了早膳。
也就这期间,丞相府内就起了风声,那先前被丞相救回来送走又回来的君倾城昨夜得了大人的垂怜,一下子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这下,府里原本对君倾城有所轻视的人再也没敢对他有所怠慢。
翌日正午,公瑾年从皇宫回到丞相府,刚进门就有奴仆来传夏侯祖母找,她转念一想估计是君倾城的事,沉吟片刻将手中的糕点吩咐奴仆送去给君倾城才去找了夏侯祖母。
“瑾儿要给那孩子个什么名分啊?”夏侯祖母端着着茶盅抿了一口又继续说,“祖母知道不该过多干涉你的私事,但适逢婚期将近,不可鲁莽。”
“祖母放心,孙女自有定夺。”公瑾年回道,心下明白夏侯祖母这样重身份的人是不会希望君倾城的名分有多高的。
“瑾儿知晓便好,对了,你既是开了窍,不如将星河也纳入房中,我看着那孩子长大的定也能合你心意。”夏侯祖母的语气不容置喙,周围侍奉的奴仆压低了脑袋,不敢多听。
“这事容孙女在考虑考虑,祖母快到午睡时辰了,孙女就告退了。”公瑾年说完行了礼就走了出去,压根不知道自己走后,屏风里走出了一个人,正是星河。
“老夫人,是星河愚钝,不得大人喜欢。”星河掩面哭泣,夏侯祖母心疼极了,“胡说,谁能有咋们星河聪慧可人?你放心,瑾儿定会收你入房的。”
星河点点头,心中庆幸父亲曾是老夫人心悦之人,面上破涕为笑与老夫人聊了一会儿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