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冰冰更加汹涌的流泪,却惦记着余承安说过的话,死死捂住嘴唇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真当真了啊。”余承安惊讶出口,怕段冰冰误会,还主动把刀放下,“放心吧,今天不拿刀捅你。”
那双眼睛从指缝间透出希望的光彩。
“杀人多麻烦,会把衣服弄脏,会挨骂,嫁祸给别人也有被戳穿的危险,还难以处理,虽然有笨蛋自愿顶锅,但是想想笨蛋被别人忌惮误会就只会把一切埋在心底埋怨自己为什么不能把事情处理好我就难过的想要哭出来。”余承安甚至还伸手捂脸,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
就在段冰冰以为她因为这些不着边际的理由放弃刺杀的想法时突然听余承安惊奇地问道,“你喝水了?”
.......。
段冰冰本来苍白的面孔愈发难看。
“还是下毒好啊。虽然现在摸不着毒药,不过丧尸血是个好东西,只需要一点,就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变成丧尸。”
“你猜你喝的水里面有没有别的东西呢?”
在余承安进去后半晌没有传出什么打架的声音后,以钟童对余承安的了解,在最开始没有爆发冲突那余承安就是另有安排,于是率先收起刀,她急着回去把被窝暖热,减少被余承安发现外出的可能。
她在路过宴阳时还不忘甩下一句威胁,“你今天没见过我。否则,”
刀锋上一抹雪白的亮光。
余承安信步离开,即使身后传来连绵不断的干呕声也没能打扰她的好心情。
【宿主。】系统心有疑惑,它与余承安朝夕相处十分确定余承安没有下过毒。
【我下不下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她信不信呀。】
余承安眉眼弯弯,敌人的死亡怎么不是一件好事呢?
【宿主是为了钟童?】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就算余承安不来,为了排除威胁,钟童也会在半夜来此干掉段冰冰。
是的,哪怕是末世,哪怕知道钟童迟早会杀人,余承安还是忍不住想,要是让钟童再晚些杀人就好了,哪怕只晚上几分钟。她杀过人,她知道杀人的滋味并不好受。
【可惜宿主没问出她为什么那么大恨意。】
【这不重要。还有,统妹你转移话题的方法真生硬啊。】
【?统妹?】
【?】
【统妹?不要不理我啊!】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吐槽你话题转移的生硬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该点出来,对不起!我给你磕头了!我给你磕磕磕磕磕磕磕磕头了!】
余承安推门撞近宴阳的目光中。
她没有任何被抓包的不适,一面把门合上隔绝别人窥视,一面坦然仰头看着宴阳,“你也出门散步啊,真巧。”
明明与宴阳见面多回,偏偏这次余承安从他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宴阳沉默地看着她。
余承安不着痕迹握住兜里的枪,让开门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别露出那个表情啦,我又没动手。”只是说了两句唬人的话而已。
宴阳没有进去,他站在那里听着房间里的声音逐渐变小直至消失。
“她还是没活过一个月。”
还?余承安细细思索着这个字,抬眼从他眼睛里看到了彻骨的悲伤。
“异能那么多种,能预言未来也很正常吧。”余承安说着,心里否决了这个猜测。如果宴阳真的会预言,他完全可以避免众人落到严永昌手里。就算后来被困,他也完全可以通过柯文来传递信息达到救人或者逃跑的目的。预言的间隔很长?只能预言到一部分?不,比起预言,宴阳表现出的能力更像知道部分,固定的未来。所以,重生还是穿越?或者像我一样?
【统妹,我执行任务时会有其他快穿者吗?】
【该世界不存在除宿主以外的快穿者。】
宴阳摇头,“我只是梦到了一切。”
余承安无端想到自己的做的那个梦,无边昏暗的天地里无穷的怪物,声音难得黯淡下去,“最后怎么样?”
“末世降临半年,丧尸围城......。”宴阳声音低沉下去,“就算挺过那次危机,也没有一个基地能坚持到末世一年。”
余承安皱眉思索片刻,看宴阳样子不似说谎,审慎开口,“或许因为末世断联,还有你不知到的人类聚集地存活?”
“......。”宴阳沉默着。
【警告!警告!】
【统妹,计时!】
余承安看到宴阳动作快出残影一眨眼间就迈出二三步的距离,闪现般站至她身边。
现在对我动手?余承安想不明白宴阳动手的理由下意识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警告!】
随着系统刺耳的电流声,余承安视线中宴阳的动作也越来越慢直至回归正常速度。
宴阳只是站在她身边。
“这是我的能力。”
空间?时间?一个个猜想在余承安心里提出又被她否决。是空间的话,宴阳走动的动作很清晰;时间,脑海中右下角清楚地显示着数字,三秒,足够宴阳走到她身边了,并且比起影响这一片的时间更像是对她个人施加了影响,“精神?”
【统子,你听到没!我要这个!呜呜呜呜呜!我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