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合卺酒,所有的人都退下了,苏凌霄的视线还是胶着刘忆,“凌霄,你能别一直这样看我么?”饶是一直大大方方的刘忆,受不了被他亮亮的眼神盯着,盯的人全身热呼呼,说出来的话都比平常要绵软。
看到已经很少能在刘忆身上出现在羞涩和局促不安,苏凌霄的大男子主义得到充分的满足,“忆儿,你今天真美!”
女人就爱听赞美,刘忆的心甜滋滋的,掩饰不住的喜悦,这一笑,在红烛下,越发动人。苏凌霄看着刘忆,想来与刘忆从认识到如今已有二年多了,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仿佛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身旁,曾经那个穿衣奇怪,行为举止也有些不同于常人的她,渐渐的融进了他的人生,两人一起经历风风雨雨生生死死,从宫廷到江湖到战场,她陪他一起走过。
刘忆抬起头,看着一直饱含深情望着她的苏凌霄,手禁不住的抚上了他的脸,他好看的眉眼,这就是她的夫,她从一个现代女误入这个时代,在这里落了根,在这里有她的爱人,苏家的亲人,一切都如梦吧,她想自己是幸福的吧,不过内心多少有伤感就是在现代从小将她养大的外婆,不能来参加她的婚礼,无法跨越这时空。刘忆深吸一口气,人生没有圆满,她已经拥有的很多。
“忆儿,今日婚礼慕容枫他来了。”
听到他这一说,刘忆的心微微放下些。
婚礼刘忆一直被蒙着盖头,当然不知道慕容枫有没有来,她和他的内心其实都想得到慕容枫的祝福的,苏凌霄原本听到慕容晓天说慕容枫正处理点事情,不知道是否来得及赶得上婚礼的事情,他还是有些失落的,曾经的生死兄弟,曾开过玩笑,将来会大闹对方的婚礼,但不勉强他,知他不易,没想到,正要拜堂时,看到慕容枫过来了,对他微笑。
苏凌霄轻轻的按住刘忆的手,拿过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这一吻,让气氛顿时旖旎起来,苏凌霄想今天想了很久,今天是洞房花烛夜,他可不会再憋着自己,于是这新房里开始传来高低不等的喘息声,和解衣物的声音,然后“啪”的一声,从苏凌霄脱掉的外衣里面掉出一本书,打断了两人正打算开始美好的享受认识对方的身体的过程。
“那是什么?”从喜服里掉出的东西,刘忆顺手捡起一看,顿时杏眼张大,“春宫图……”
这春宫图的书,原是苏凌霄无意间数过围在一起议论的家丁那里,结果因为他的到来,家丁们慌忙跑了,留下了这本书,鬼使神差的,苏凌霄居然没把它丢了,而是悄悄地收在书房里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某次,刘忆在书房里翻书,正好翻到这春宫图的书,当时的刘忆还在想,男人就是男人,现代的男人电脑里会有几个G的片子,古代的男人也自有他的乐子。现在这本书居然出现在她的洞房花烛夜里,刘忆的脸色顿时怪怪的。
“这个……忆儿……这……这是李副将塞给我的……”原本一脸春*情的苏凌霄顿时僵了,有些结巴地跟刘忆解释。就有前几日,他的这一群手下在他的书房里打闹,现在国无战事,大家放松一下,哪成想,推倒了书架,让这本书曝光出来,然后那些个手下露出了原来你也有的表情,这让他这个曾经军中的将领有些尴尬,顺手要扔了,被李副将给拿走了,今日请李副将在敬酒的时候,悄悄地塞在他的衣服里,说用这书助兴,他忙敬酒也没多去在意。
如果没曾在他书房看到这书刘忆是相信的,现下听他这么一说,刘忆只当他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哦……”长长的哦了一声,刘忆是一脸戏谑看着苏凌霄。
请咳了一下,用来掩饰他声音的暗哑,低头正好看到那一页书上画的样式,苏凌霄脑海里不可避免的在想,一会试试上面画的,见他如此,刘忆是又羞又恼,一把将那书给扔远远的。
“苏凌霄,你……”
“反正咱们是夫妻,你是我的娘子了,今晚咱们洞房花烛夜,为夫想做什么都可以!”被那画迷了下的苏凌霄,脸微红,有些霸道地说下这话。
“那你要看不能躲着早点看啊,现在临阵磨枪!”他少有的没脸没皮的样,让刘忆有些哭笑不得。
“我……我不是……没多少经验吗……”这个上阵杀敌颇有男子气概的人,此时脸上掩饰不住的有些羞涩。
刘忆笑了,忽然内心产生一个不好的念头,想起那天在战场上看到血人一样的苏凌霄,“你,会不会打仗被伤了根啊?”
这话说的,苏凌霄那眼神如刀子一样刷刷的射向这个新娘妻子,原本动情的脸绿了。
貌似男人都不喜听到类似不行的话,刘忆赶紧打哈哈,“我只是随口一说……唔……”某人的嘴被堵上了。
苏凌霄想,这良辰美景,不做点该做的事情,跟娘子叨嗑什么啊,她既然怀疑,以实际行为证明才是硬道理,夜还很长……
江若男很不雅的打了个酒嗝,坐在苏家偏院的摇摇床上,慕容枫站在一旁,看着微醉的江若男坐在上面摇啊摇。这摇摇床是刘忆弄的,在两颗树当中扎出来的,有时她会叫上江若男,两人像闺蜜一样躺在摇摇床上,事实上刘忆也一直当她是闺蜜。一刻钟前,两人来到了这里。
伴郎酒量很大,可也抵不过这军中的热血男儿的酒量,今日苏候爷成亲,那些个正副级营的兵都来庆贺,于是伴郎喝高了。看到伴郎这样,伴娘江若男来替她敬酒了。江若男这几年一直在外面跟着爷爷打理宋家的事务,前两年刘忆来了,爷爷年纪也大了,逐渐减少的对外的事,几乎全都是江若男在打理,对于一个敢跟爷儿们一样去酒楼喝酒谈生意的人来说,江若男的酒量早练出来了,寻常几个酒量好的男子都未必抵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