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你们夫妇之言,我确已放心了,我代表苏家和我自己,感谢你们能够出手相助!”刘忆对着纳兰文博和林慕青行了个江湖的抱拳礼。
林慕青赶紧扶住刘忆的手,“宋姑娘,当真不必如何,对我们夫妇而言,你才是恩人,我们不过是报恩,只是说来惭愧,我们纳兰家和林家早在朝堂上做的是文职类的官,官虽大却无兵权,我们能够做什么,宋姑娘是否早有思量?”林慕青相信刘忆聪明有谋略,应当自有主意。
“是的,其实在朝堂而言,纳兰家族和林家都是文官,但是你们两家不仅在翰林院很有威望,也颇具话语权,还有在民间儒生中很有地位,两家的门生也是遍天下!”说到这,纳兰文博和林慕青都懂了。
“宋姑娘,我们夫妇明白如何做了。”
说白了,相对于现代来说,纳兰文博和林慕青就相当于笔杆子,崇国文武皆重视,武能定国,文能安邦,有背景的上层文化圈也就是翰林院之类,和民间儒生的力量非常能够带动整个国家的舆论。
“还有一事,不知二位是否知晓,你们家族的封印之事?”
“封印?”纳兰文博和林慕青对视一眼,“我和青儿成亲之后,有一次聊到两家传承之事,确实听父亲和岳父大人提过,寥寥几语具体我们都不太清楚,这事回去得再问问。”
“恩,封印之事事关重大,待你们夫妇回去与父亲仔细询问后,我们再定夺。”
见刘忆并未再往下言语,但是封印之事已让纳兰夫妇引起了好奇之心。
送走了纳兰文博和林慕青,刘忆稍稍松了口气,这事交给他们夫妇,她是放心了,原本她并不担心他们夫妇不会相帮,担心的是他们的两位父亲,毕竟这是关乎整个家族的命运的。
刘忆再将一些事情与江若男布署后便准备离开酒楼,江若男犹豫地问道,“大小姐,你真的打算藏身在那棺材铺吗……”江若男知道那相对安全,可总觉得有些晦气。
刘忆淡笑了下,越晦气的地方越安全。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一定不能出事,几乎相当一部分事情安排,苏凌霄都交在她在手上,等于她现在身上背负的是百年将爵之家苏家乃至苏家几十万兵马的未来,倘若苏凌霄和苏父真的……,她要为他们完成那必要完成的事情。从以往钦天监的审案流程,往往涉及到重要的官员,至少是一个月以上,现在五天的时间过去了,每多一点时间,苏凌霄就多一点危险,就怕那皇帝不顾朝纲就给苏家安罪名,将苏凌霄和苏父斩杀。
楚天阔无法呆在崇国,原本通敌判国的一条就是齐国大将楚天阔,此时应该在崇国的边境布署齐国的事情,希望能够顺利进行。慕容世家慕容晓天因妻子叶无双是被名门正派所公认的魔教教主,所以为了叶无双,慕容晓天辞去武功盟主之位,但在江湖上,慕容晓天虽不再是武功盟主,但依旧有着能够号令武林的权威与能力,慕容枫此时去江湖,意欲联合江湖漕帮盐帮加上丐帮众帮派,对抗官府。
还没过几日,崇国不论是百姓还是贩夫走卒,上至达官贵人,无不议论纷纷,民间儒生们开始集聚到平城,上表皇上,公平公正的审苏家的案子,翰林院的学士们从一开始的私下为苏家鸣不平,到后来的公开上谏,替苏家说话,求皇上务必彻查,切勿枉杀贤臣。同时从平城到各城县,各城乡街道,如雪花漫天飞舞,每天都有人写纸条为苏家正名。此举让皇上下令但凡妄议朝政者都抓进监里,于是一部分儒生被抓进去之后,各地儒生尤如被火燎原,更加的激烈,从最开始请皇上公平审案,到小道纸条,皇上早对苏家兵权不放心,意欲夺之。
各种瓷器桌椅落地的声音响起,守在殿外的宫女太监们个个吓得发抖,皇上的怒气惊人,最近稍有不慎就有宫女太监被处死。
“这帮迂腐的儒生,怎地就不怕死!”原本喜形都不怒于气的皇上,此时胸口激烈的起伏着,儒生们这般做法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帮人杀不得,唯有震慑,可竟越镇压越激烈,再这样下去,如果他下重手,便真是被人认为,故意想除掉苏家,再闹下去,这天下百姓的心都完全向着苏家了。
一旁的几个亲信有人试图想说些什么,又没有说下去。
“你们可有什么主意?”皇上怒气未消,转头问向他的几个亲信。
钦天监的监察司上前一步,“皇上,此事定是有人在做梗,这些儒生们怕是被人收买,别人既然可以收买我们也可以,给微臣几日,儒生们便不会这般闹下去,
这次之事,多半是朝廷里的文臣有关,臣会尽快调查,只是苏家之案子,能简则简,未免夜长梦多!”
“简,怎么简,这天下人都在等着看朕如何审苏家的案子,秦林,你是怎么办的事情?”皇上转向了一脸深沉的秦林。
“皇上息怒,就算儒生们闹又怎么样,替苏家鸣不平,那咱们就明明白白的审苏家的案子,通敌卖国,不管苏家有没有这个心,苏锦荣的小女儿和齐国的将军楚天阔恋上,苏家替这个楚天阔改名换了姓,可我手上多的是证据,公布于众这个事实。苏凌霄与苍浪国的大将萧鹰交好,萧鹰在他受伤之际公然去府上探望,原本知晓的人就不少。再加上苏凌霄表面送米佳公主,在苍浪国安排两国邦交,实则去齐国,他的替身被我抓住,现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北方曾有战事,皇上曾命苏锦荣杀了俘虏一劳永逸,可苏锦荣表面听命,暗地里却将老弱妇儒放了,这些苏锦荣的几个亲信知道,有一个亲信的儿子在我手上,他就什么都招了……微臣不往下细说了,皇上放心,这么多条证据和把柄,他苏家不是通敌卖国还是什么!”
听了秦林的一番话,皇帝的眉头稍稍舒展开了,是啊,很多事实摆在这里,他苏家空口白牙如何来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