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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包美人不可能这么凶残![无限] 第10章 天黑请闭眼

作者:纸折月 分类:青春校园 更新时间:2023-04-17 00:36:34 来源:文学城

进了房间,邬弦意下意识地打量起四周。房间很宽敞,中间以一扇简易的屏风做隔断,外面摆着桌案和书架,地上铺了兽皮的毯子。里面是床铺和柜子。

这些家具成色很新,做工精致,村里并不常见,是镇上才有的货色。看得出猎人还是很宠这个相依为命的弟弟。

宋子昂从厨房找了些吃的,简单加热好,拿回卧室。

邬弦意也没闲着,他在屋里观察了一圈后,要来绳子木棍,和猎人打猎时用的捕兽夹,以及铁笼,简单在门口做了个防护陷阱。

一旦有怪物闯入,会先踩到夹子,被夹住腿脚,接着绳索滑动,头顶的笼子就会倒扣下来,笼子里还固定了一根削尖的木刺,靠着铁笼重量带来的惯性,可以直接将冲进来的怪物贯穿。

程乐瑶一边帮忙将最后一道绳索固定好,一边感叹:“弦意这陷阱也太厉害了,怪物进来,不死也得残。”

宋子昂啧了两声:“那晚上要是我们自己出门怎么办?”

程乐瑶大咧咧地拍了拍宋子昂的肩膀:“放心,门虽然不能走了,我们还能走窗。”

宋子昂一边挪开捕兽夹,一边说:“行,待会猎人回来,我也提醒他一下。别随便推门进来,有事翻窗户。”

他出入几趟,打来清水,用来洗漱。接着抗来床干净被子,三两下铺好,动作干练。

铺好床,宋子昂安排道:“程乐瑶,你睡最里面,安全,也不容易被我俩挤着。邬弦意胆子小,睡中间,我喜欢睡外面,自在一些。”

“我发现,你这人虽然脾气差点,照顾人倒是挺周到,真让我刮目相看了。”程乐瑶扬了扬下巴。

“这有什么的。”宋子昂低头整理着床褥:“以前我哥忙生意,没时间照顾家,都是我照顾他。”

副本里也顾不得太多讲究,三人简单洗漱后,躺进各自的被窝,刚闭上眼,便听到大门处传来响动。

“我看一眼。”宋子昂,提了盏灯,翻窗出去,身形隐没在红色的浓重雾气中,没一会儿又转了回来,将捕兽夹摆回原位,吹熄了放灯在床头,翻身上炕:“没事,是猎人回来了。”

寂静的夜色里,邬弦意笔直地躺在床上,四周只剩下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床很宽,三人并排也不显得紧张,甚至彼此间还留有一些空隙。

他的两个队友都已经睡熟,左边是程乐瑶均匀悠长的呼吸。右边是宋子昂不时响起的小呼噜声。

明明很困,昨夜就熬了一宿,白天也没休息,邬弦意却横竖睡不着,只觉得头一阵阵的疼,仿佛有很多噪音,在脑袋里乱糟糟地吵个不停。

远方的风雪声,木板撞击的声音,房顶咯吱作响,一切都在黑暗里无限放大。连同邬弦意心底的恐惧。

对隐藏在黑夜里,未知名的怪物的恐惧,对如影随形的,死亡阴影的恐惧。

尽管他努力不去想,思维还是不受控制的发散,明明白天只看了一眼,但到了夜里,那被剥了皮的尸体的样子,却像是刻在脑子里一样,清晰地浮现出来,他甚至能回忆起那尸体的手脚,肌肉被撕扯后的纹理,以及关节处裸露出来的森森白骨。

忽然那没皮的尸体睁开了眼睛,两行血泪顺着眼眶流下来,血肉模糊的手臂卡住他的脖子,没有嘴唇的嘴巴一张一合:你看看我啊,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尸体下方裂开万丈深渊,尸体狞笑着说:“一起下地狱吧!”

邬弦意猛地在黑暗里睁开眼睛,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已经睡着了,只是做了噩梦。心脏剧烈地跳动着,砸的心口隐隐作痛。

身下的土炕烧得烫人,邬弦意在被子里被闷出了一身汗,喉咙干得厉害。

大概这样的环境里,任谁也不敢睡得太熟。他刚坐起身,身旁浅眠的两人便也都跟着醒了。

“怎么了?”宋子昂点燃了床头的油灯,亮起的灯火,驱散了黑暗里的恐惧。

邬弦意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没提做噩梦的事情,只说:“抱歉,吵醒你们了,我有点口干,想找水喝。”

程乐瑶也钻出了被子:“没事,我本来也该醒了。晚上喝多了水,刚刚正在梦里找茅厕呢。”

她穿好鞋,拿起挂在床头的棉外套裹在身上,推开了门,寒风从外面灌进来,程乐瑶在门口愣了一秒,扭头问:“宋子昂,你们家茅厕怎么走,外面雾太浓,看不见路。”

“西南角上,出门右转,贴着墙走到头,再左转。”宋子昂答完,错了搓脸,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另点了根蜡烛,放在桌案上,提起先前床头的油灯:“算了,我跟你一块儿。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也有个照应。”

他一边穿外套,一边对向邬弦意说:“水瓦罐里有,你要是不想喝凉的,就放炉子上热一下。”

“好,”邬弦意应了一声,又说:等下你们出去,我会把窗户锁好,你们回来喊我就是。

“你也太谨慎了,这么一会儿都害怕?”宋子昂嗤笑一声,却没反对,摆摆手:“知道了,等会喊你开窗。”

宋子昂带着程乐瑶出了房间,门一关,便隔绝了屋外的寒气,蜡烛昏黄幽暗的光线,便是邬弦意全部安全感的来源,他搬了个板凳,挨着那盏油灯坐下。捧着从瓦罐接来的清水,慢吞吞地小口地喝着。

尽管很渴,但他不敢一次喝太多水,只尽量让水在嘴里多停留些时间,缓解口干舌燥。毕竟,喝多了水,他可没有穿过浓雾去上厕所的勇气,大概只能硬忍到天亮。

邬弦意正盯着蜡烛出神,忽然见烛火朝着自己的方向,晃了晃。”

门窗明明都关着,怎么会有风?而且方向,似乎是从自己对面,吹来的。

窗户!邬弦意抬头看向窗的方向,骇然地发现那原本锁好的窗户竟然悄无声息地朝内打开了。

怎么会?刚刚是他亲手锁上的插销,按说就算能被打开,也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院子里果然起了浓雾,雾气猩红浓稠,遮住了原本皎白的月光。漆黑的天幕便只剩下一轮血色的月轮。

窗外的一切隐没在雾气里,看不分明,只隐约看见有一个高大的似人非人的黑影,跃上窗台。

骤然涌入的寒风吹灭了桌上的蜡烛。但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邬弦意还是看清了,进来的东西的影子。

明明是人形,健硕的四肢却像是野兽一样伏在窗台,满身覆盖着的毛发,手脚指甲处的伸出尖利的爪钩,脸完全变成了狼的样子,立耳,牙齿尖而长,眼睛绿得发光。

邬弦意忽然知道自己昨晚在浓雾里看见的绿光到底是什么了。不是鬼火,而是一只半人半狼的怪物。

怪物猛朝他这边扑来,电光火石间,邬弦意掷出手中的杯盏,用最快的速度钻到了桌下,接着身体一滚,躲到墙角。

烛火熄灭,一切都落入黑暗中。那怪物被杯子砸中头后,随后跳上了桌子,蜡烛被碰倒,掉落在地上,咕噜噜滚到一边。

房间骤然静了下来。

安静到,邬弦意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怪物扑了个空,似乎一下没了方向,鼻尖在四周仔细嗅闻。

同一时间,弹幕却骤然热闹了起来,如同剧情来到了期待已久的**。

“宋子昂刚走怪物就来了,这邬弦意太倒霉了吧。”

“求助啊,这个时候不赶快喊猎人来救命?他住这里不就为了这个吗?”

“他倒是想,但他现在只要发出一点声音,你猜是猎人救人来得快,还是怪物把他脖子咬断快?”

“但是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吧,房间就这么大,又没用多少地方能藏人,他在墙角能躲多久。”

“那就看他运气喽,运气好躲到宋子昂他们回来,运气不好就死。”

“不会的,他好歹是被喵佬看上的人,哪有这么容易领盒饭。”

“喵佬可还没说看上他吧。况且你看他那害怕的样子,现在怕是连站都站不稳了,你让他想什么办法?”

“来了来了,怪物发现他,找他这边靠过来了!”

“嗨,要寄,可惜了,挺好看一新人。”

“我早就说过,这种花瓶活不长的。”

邬弦意听见那脚步声朝自己这边靠近了,哒,哒,哒,一声一声,极轻,却像是命运的鼓点,砸在邬弦意的心口。

极度恐惧之下,邬弦意的大脑飞速运转。

要呼救吗?现在呼救,或许猎人会赶来帮忙,但更有可能是在对方赶来之前,自己就被怪物弄死了。

躲起来拖时间?但听说狼的听觉嗅觉极其敏锐,如果是那样,他估计没机会拖延到宋子昂回来。

窗户打开的原因不明,时机很巧,怪物并不是野兽,能够像人一样思考,邬弦意基本可以确定,对方是朝着自己来的,或许是因为他判断落单的自己足够弱,很好解决。

时间,对方一定很缺时间,想要赶在宋子昂和程乐瑶回来以前解决自己。

只要它着急,就容易出错。

门口有机关,或许可以利用一下。

邬弦意仔细回忆着刚刚捕兽夹的位置,只要小心一点,绕开机关出门,就能跑出门。还能将怪物骗进机关。

可当他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腿脚抖得几乎不听使唤。身体也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束缚住一样,僵硬得动弹不得。

恐惧像潮水一样漫上身体,邬弦意感觉到一种溺亡般的窒息感,良久才意识到是自己忘记呼吸了。

可他不敢喘气,那怪物离得很近了,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正张着嘴,有些潮热腥臭的气息呼在他脸上。

此时怪物也终于确定了他的位置,猛地朝他扑咬过来。

死亡的气息铺面而至,邬弦意的理智如同绷断的弦。

他绝不要像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一片无人的黑暗里。

当情绪紧绷到极点的时候,邬弦意感觉到自己的思维似乎从身体里剥离出来,世界变得安静,缓慢。

头脑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虽然仍看不见,但他的脑海里清晰浮现起,对整间屋子的记忆,仿佛一个3D的地图,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身体的支配权也重新回来,他猛站起身,在身边的角落抓了一下,准确抓起旁边的瓦罐,兜头将罐子向前一扣,正扣在冲过来的怪物脑袋上。

扣住的那一刻,邬弦意甚至有空闲在想。

计算空间时间,操作角色,这多像一场游戏。

对了,这本就是一场游戏。赌上性命的游戏。

趁怪物看不清方向的时刻,邬弦意转身跑向门边。门栓还扣着,邬弦意用手拉了一下,没拉开。身后,怪物将被瓦罐扣住的脑袋猛撞在墙上,撞碎了瓦罐,再次追了过来。

邬弦意本意也不是拉开门栓逃跑,他清楚地明白,以怪物的速度,那点时间是不够的。他就是想做出准备逃跑的假象,用门栓声,将怪物引过来。

就在怪物即将扑上来的时刻,邬弦意松开拉门栓的手,将脚边的捕兽夹踢向怪物,只听当啷一声,怪物发出一声惨叫,捕兽夹命中了。随后头顶的铁笼咣当一声落下,发出巨大的响声,接着便没了声息。

随着邬弦意死里逃生,弹幕也跟着惊心动魄了一回。

“靠,刚刚他打不开门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他要死了。”

“有没有人感觉,他刚刚动作有点帅。”

“是啊是啊,他扣瓦罐的动作,还有踢捕兽夹那一脚,又狠又准,忽然A起来了。”

“这都行,居然给他活下来了?”

“刚刚说花瓶活不长的哥们呢,脸疼吗?”

“侥幸而已,躲过了这一次,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怪物死了吗?

邬弦意贴在墙边,随时防止着怪物的反扑。忽然他又听见门边响起极轻的脚步声,一轻一重,很像是受伤的怪物在挪动着。

活着?生命力可真顽强。

那正好,反正自己也觉得,这么痛快轻易的死亡,太便宜对方了。

邬弦意转身爬上窗户,翻出房间。

夜幕漆黑,加上浓雾遮盖,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他凭着记忆的方向,朝厨房的位置摸索去。他记得宋子昂说过,猎人有一把能轻易剁碎骨头的刀,就放在厨房的架子上。

理智回笼,邬弦意腿脚仍不听使唤地颤抖着,但他走得很坚决,比起黑暗,怪物的威胁更为致命。他发狠地想着,自己必须亲手杀死那只怪物,将它剁成一滩肉泥,这样才能确保对方,再也不会威胁到自己。

黑夜模糊了对空间的感知,邬弦意感觉院子变得比白天时大了很多,走了好久,他才终于看到一方光亮,是厨房的位置。

邬弦意小心翼翼地探入厨房里,找寻这光亮的来源,原来是灶台里的炉火,慢吞吞的烧着。

灶台上方摆着一柄锋利的菜刀,刀柄向左。

这让邬弦意在拿刀的时候,感觉到一丝别扭。

猎人家里,有人是左撇子吗?

“你在做什么。”

身后极近处的一声询问打断了邬弦意的思绪。

谁,被发现了?怪物追过来了?

邬弦意脑海一边空白,下意识地使出全身力气提刀朝后挥过去。

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精准地捏住邬弦意细瘦修长的手腕。挣扎间,邬弦意正对上猎人那俊朗又无辜的脸。

“力气还挺大,谁惹你了?”猎人顺着邬弦意的手腕朝上一滑一拧,轻易就给邬弦意缴了械。

两人离得很近,邬弦意隐约闻到猎人身上有种亲切又好闻的味道,像是冬日的也阳光穿过松林,照在新雪之上。令人不由自主地觉得,温暖,安心。

邬弦意在这一刻,才又觉得,周围的世界变得真实了起来,炉子里的火焰噼里啪啦地烧着,驱散了一身寒意,炉子上的大锅里,冒着白烟,隐约散发着肉香味。

邬弦意动了动鼻尖,下意识地看向锅的方向,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在煮什么?”

“饿了?”猎人顺着邬弦意的目光看向锅的方向:“白天你们不是从屠夫家给我带了肉,我挑了些有骨头在锅里炖着,用来煮汤的。你要尝尝吗?”

邬弦意摇摇头,紧绷的精神骤然放松下来,那股被压下去的恐惧变成了后怕,眼泪决堤般汹涌而出。

吓死他了,他刚刚,差点就死了。

猎人眼看着面前的青年眼神从杀气腾腾,变成委屈巴巴,俊美艳丽的脸上划满泪痕,单薄的身体发着抖。他松开了扣住邬弦意手腕的手,一时间竟也跟着慌了神:

“你怎么了?饿的,还是捏疼了?难道是我吓着你了?我有这么可怕?”

邬弦意想说话,眼泪却流得更加汹涌。只得背过身,忙不迭地用手在脸上胡乱抹着。

猎人叹了口气,带着几分不解和无奈:“邬大夫?我怎么每次见到你,都是在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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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天黑请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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