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由于天坑,后世发生了不少变化,尤其是出了魔物,与此同时出现的,还有魔力。
而现在,无非就六种,其中源与灵都是要看天资的,尤其是源。
术和式也与后世不同,都需要先修法,以法为基础才能使用,而式则是要先学会术才能用。
像是墨家修炼,都是以武锤炼筋骨,练出些许内力也就是后世的势与气,中间会教些法术,术式,后开始吞吐修炼灵力,以此结合在一起修炼。
修法并非不需要天分,但很少有人不能修法,即便是有,光靠修武也不会太差。
凌霜已经修出内劲,而灵力是与生俱来的,墨轩逍遥更为注重她的根基,所以没有教她修炼灵力,而法术,术式太杂凌霜也有学,只是从来未用过。
凌霜更注重锻体,墨轩逍遥说过,武是根基,可以加强筋骨,韧性,能够承载更多的力量,并发挥出来,是实而不虚的修炼之道。
内门弟子的课上也有讲这些,所谓的法,灵,源,都是以肉身为器皿,承载力量,因此器皿的极限便是力量的极限,所以他们才都必须练武锻体。
要说泽沐然为何不会同意自己那前身现在就修炼墨家内门心法,这是因为内门心法就意味着要开始修灵力,即便不修灵也要修法,还要修境界。
修境界便是要修心境,这也是为什么弟子们只有下山历练过之后才会教内门或外门心法。
而无论是方长老也好,周长老也罢,内门挑选弟子下山历练从来没有选过年纪太小的弟子,这都是因为年幼者心境不稳,最基础的心法恐怕都没有修好稳固,若是过早下山历练,心境一崩,自然要受损,日后再难精进,滋生心魔也是常事。
如若要说外门长老为何明知这一点还要将年幼的徒弟们送去下山历练,无非就是望子成龙,希望他们能在历练中崭露头角,博得内门长老青睐,以此进入内门。
两月后,有位师姐前来寻她,凌霜不认识,只知道是楚长老的弟子,找她是说浅戈的事。
这位师姐明日便要下山历练,因此给了她地牢的腰牌,叫她随便带点吃食,抽空去送饭。
之所以找她,也是因为那浅戈仍然天天嚷嚷着这位凌霜师妹,他们是不愿理的,但这次下山历练,没有年长弟子愿意整日往地牢跑,听说这位师妹还未拜师,平日里清闲,实力不俗,于是干脆来找凌霜。
凌霜收了腰牌,答应下来,楚师姐便详细讲了都有什么要注意的,凌霜则是在听完后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次日傍晚,凌霜练完了剑便去膳房拿了些肉菜馒头,这才去了地牢。
地牢的位置在楚长老门下,因此守门的也是楚长老的弟子,凌霜亮了腰牌,那二位弟子便开了门,随后问了几句,发现她都知道,于是也懒得再管,让她自己进去。
果然,和她先前一样,所有的火烛灯油全都燃尽了,身手不见五指,凌霜点了油灯,一路走过去细细填满了灯油,在用烛火依次点了。
一直走到黑漆漆的尽头,拿了先前门口两位楚师兄给的一串钥匙,挨个试了一遍,才打开门锁。
凌霜还未推开牢门,就听里面那人不满的哼唧一声,头也不抬抱怨道;
“你们墨轩家真是小气,三天才来送一次饭,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山门饭都吃不起,这是虐待!我抗议!”
凌霜不言,只是进去添了新的灯油点了,随后便听身后人笑道;
“今儿是个什么日子,墨轩家阔绰了,傍上大户了?又或是婚丧嫁娶,怎么舍得点灯了?”
浅戈觉得那光亮十分刺眼,刺的他只能眯着眼用余光去看,这大半年来很少有人添灯油,都是手里提着灯,草草喂了饭就走,平日里是见不到光的。
他有点意外,今儿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换作平时要听他这般讽刺,对方早就气呼呼的骂回来。
凌霜一连点了三个,顿时整个牢房里都亮堂起来,浅戈常年不见天日,缓了好一会都没缓过来,气道;
“你能不能灭两盏油灯,你是怕黑还是怎么着,我都快被晃瞎了。”
凌霜闻言也是顿了顿,暗处有老鼠吱吱逃窜,这都是拜光所赐,她是想驱驱这些老鼠,更何况这牢房里即便是点亮三盏油灯,也说不上太亮。
凌霜取了两盏油灯,推门而出,浅戈以为她要走,也是吓了一跳,抬头去看却被那灯光晃的睁不开眼,只能眯着眼急忙追问;
“你去哪?”
那人未回,浅戈只感觉那灯光越来越远,也是失落的垂下头,骂了一句妈的。
可那人没过多会又回来了,似乎在鼓弄那仅剩的一盏油灯,凌霜调整了几下灯芯,随后将那灯放在了浅戈身后,这样那灯光便不会晃他的眼。
浅戈隐约间看到那人开了食盒,隐约闻到肉香,心中一惊,脱口而出;
“断头饭?”
凌霜无语,但还是将饭菜摆好,又起身给浅戈开了右手的锁,她倒不怕浅戈和她动手,现如今以她的实力,每三天都要喝一碗特制汤药的浅戈自然是打不过她。
浅戈也是一愣,自从之前他养好伤之后被压入地牢,又调息了许久,趁着用膳时打伤了弟子想要出逃,结果没跑出多远就被墨家赶来的弟子捉了回去。
于是自那以后就再也没人开过锁,前来送饭的弟子也变成了年长者,每次有人来送饭,便要硬灌一碗汤药,后来浅戈发现只是让他无法使用内力运功的汤药,再加上若是不喝便不给吃饭,也不在抵触。
浅戈感觉眼睛稍微缓过来一些,但他还是看不清眼前的人,于是干脆也不想了,眼睛一闭,等着那人端药碗过来给他。
凌霜确实带了药,但她没给浅戈,只是从食盒里拿出来倒在墙角里,浅戈也闻到了那熟悉的药味,愣了愣也猜到眼前的人做了什么;
“那药是给我喝的,不是给你倒的,你没看我举着手老半天,你倒掉做什么?”
凌霜不语,只是塞了筷子到他手里,浅戈一愣,睁开眼,入眼的确实一双金色的眸子,着实吓了他一跳,心中更是惊诧万分;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