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侍卫一见他们的王爷眉心流血,也是惊慌一片:
“王爷!您没事吧。”
那王爷似乎也吓的不轻,整个人都呆住了,在众人的簇拥下缓了片刻,突的回神:
“你那两个徒弟不是被捉?为何不去追?”
鴟於附离回头扫了一眼人,一群人一见他的模样,顿时吓的纷纷吞咽口水,心中难免迟疑不定,拿捏不准是还是不是他们想的那人。
鴟於附离冷冷道:
“抓我徒儿的,和想杀你的那波不是一起的,否则你早死了。”
追出去不远的侍卫也负着伤回来:
“报!王爷!外面还有两个用弓的和用暗器的高手打掩护,我们追出去的人都死了!”
那王爷顿了片刻,似乎也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所以说,是外面那些刺客因为眼前这位出了手,以为他们是一起的,所以没有全都杀进来,否则,这个阵仗,他今日必死在醉仙楼。
薛辉王爷也是惭愧拱手:
“多谢仙师出手搭救,先前多有得罪。”
鴟於附离冷哼一声,先前还江湖骗子呢,他才不是为了帮他们,他是为了给自己少点麻烦。
这王爷死在这个地方,饭是没法吃的,而且还会被烽皇城的人找麻烦。
鴟於附离没理他,只是对那在角落桌子下躲了多时的小二道:
“我徒儿回来要最好的那间用膳,还不去布置。”
那小二面色为难,以今日之事,按照规矩,醉仙楼得查封,稍后官兵定会到此,灶房未必还能烧的了菜。
那王爷见人为难,挥挥手:
“下去备着。”
那小二闻言如同大赦,立刻下了楼去。
那王爷理了理衣容,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边请。”
鴟於附离倒是不客气,仅剩的侍卫冲过去开道,率先冲入那房间,细细巡了一圈,这才陆续出来:
“王爷,没有人!”
鴟於附离觉得好笑,入了房,拉了座椅,直奔窗去,随意一放,便坐在观景台前。
楼下不远,是一片碧湖,有小舟在湖面上滑行而过,远处青山连绵,还看得到塔楼,景色倒是不错。
那王爷挥袖叫人都下去,自己笨手笨脚的搬了一茶几,端着桌上的瓜子小食这么一放,自己也搬了凳子,坐在一旁。
鴟於附离扫了这人一眼,抓了一把瓜子,没嗑:
“怎么?还不走,难道要我请你用饭不成?”
那王爷似乎也冷静下来:
“我不能走。”
鴟於附离哦?了一声,嗑了一颗,便听那王爷道:
“我若现在就走,必死无疑。”
鴟於附离觉得好笑,看来,这烽皇的王爷也不是个傻子,很会审时度势。
他说的没错,要是他现在就匆匆回府,哪怕不是在这醉仙楼外面,也得死在半路上,对于他这点侍卫来讲,来杀他的人,显然是厉害多了。
鴟於附离随意招手,身后桌案上的茶壶茶杯便被他随手以灵力召了过来。
那王爷伸手奉茶,刚好是一人一杯,鴟於附离也接过,抿了一口,冷笑:
“这茶,也不怎么样。”
那王爷有些尴尬笑笑,茶叶还没泡呢,这味道显然只是泉水。
鴟於附离落了杯,目不斜视,看着波澜荡漾的湖面:
“你知道谁要杀你?”
那王爷拱手道:
“心中有所猜测。”
鴟於附离突的别过头一笑:
“那就是不需留活口了?”
那王爷心脏一滞,惊骇交加,立刻垂眸,别过视线:
“今日之恩,薛辉必厚报仙师,还请劳烦仙师。”
鴟於附离冷哼一声,散了几颗瓜子,只留三颗在手,也是站起身抻了个懒腰,闭目仰面,感受湖面腥风吹过,也是笑道:
“旧辉不落,如日中天。”
说罢,也是长袖一挥,数颗瓜子同时甩出,四散而去,如离弦之箭瞬息不见踪迹。
不出半刻,就听不远处侧面的建筑之中有什么东西砸落瓦片,引起一阵骚乱尖叫。
鴟於附离重新落座,撇了那王爷一眼:
“今日你请。”
那王爷有些惊喜,眼前之人既然出了手,他便不必在有所担忧:
“自然。”
话正说着,那楼下街道之上便有二人跑的极快,其中一人一眼就看到鴟於附离,当即大叫:
“师尊!接着!”
鴟於附离一愣,就见什么东西刷的一下便被抛了上来,而他那二位弟子直接窜上墙来,面色慌张,好像身后还有人追。
鴟於附离正要抬手去接,一道银光闪过,是一枚银针飞过,直接击碎了那纳戒,顿时彭的一声,一大堆东西就地哗啦啦爆出。
在一片混乱中,鴟於附离就见那早先劫走他弟子的那位赤夏家的的死士冲过来自下方掳了什么东西,一眨眼就不见了踪迹。
鴟於附离不可置信的扯下头上的衣料,又看向这匆匆翻上来的弟子,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是……肚兜……
鴟於附离想骂,南燕儿则是羞红着脸呀的一声!鴟於附离啪的将那衣料甩给桃济仁,他本想说收好你的东西,但却发现好像大了不少,突然意识到这两个混蛋干了什么:
“你们把她给偷了!?”
桃济仁一脸无辜:
“师尊,是她先招惹我们的!”
鴟於附离掩面,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两个小混蛋,居然还主动挑衅赤夏家的死士,也不知是怎么得手的,这本事的确有够硬,赤夏家的死士也能中招。
南燕儿对桃济仁挤眉弄眼,他们自然不可能偷得到那人手上的纳戒,但是香囊钱袋令牌什么的就另说了。
只不过他们也不知道此物里面到底储存了些什么,只是通通扫入师尊给的特殊纳戒里。
桃济嘿嘿笑着摸到鴟於附离身后,南燕儿也手忙脚乱在前拾起一件大声道:
“呀!师尊,你看这是什么宝贝!看起来是好东西啊!”
鴟於附离头疼:
“毒,拷问用的,你尝一口试试?”
桃济仁急忙从自鴟於附离肩侧收了那挂在他肩头,叫人太过羞耻的底裤,塞入备用的纳戒里,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桃济仁收好,也对南燕儿使眼色,南燕儿猛地点头,尬笑着将东西一股脑往纳戒里面塞:
“啊哈哈,师尊,好乱啊,弟子这就收拾干净。”
鴟於附离咬牙,他有一瞬间想掐死这两小只混蛋,也是搬了凳子起身,回了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