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祖玛乌的武器是一种环,外侧有刃,左右手个执一个,握柄处还有内环,可以护住手指。
这种武器用来对付青苍皎的枪,倒是有些优势,不仅可以格挡,还可用环串枪,压制对方的攻击。
青苍皎为寒性心法,那阿祖玛乌是火,二人正好相互克制,更是势均力敌。
青苍皎出红缨枪自上而劈,场地之上顿时炸开寒霜点点,随后又自霜而凝结为冰,爆出数到冰刺,刺向阿祖玛乌。
阿祖玛乌大喝一声,浑身烈焰缭绕,横扫周遭,强横无比,将周遭冰刺蒸发为水汽,又口吐烈焰,一道吐息更是直扑青苍皎。
泽沐然略显惊奇,哦?了一声,惹得众人侧目。
泽沐然倒不是没见过这种攻击,只是觉得很稀奇,口吐烈焰不太像是人常用的法子,而且并不算灵活。果不其然,青苍皎一枪划破长空,一道青光自枪中爆发与其烈焰相撞。
观战到此,二人皆是势均力敌,打的不可开交,有世家族长笑道:
“云小友,依你看,这场谁输谁赢?”
泽沐然摆摆手,他不喜他人试探,于是故装糊涂:
“输赢那里是我说的算,不得打出来才知胜负,难不成你还有上可通天,下可通地的本事,还能预知未来不成。”
那人尴尬一顿,也没料到会是这般回答,也是勉强笑了笑:
“云小友说笑了,我世兰家没有这个本事,不过这上位之上观席中,到还真有上可通天,下可通地,预知未来之人。”
泽沐然故作惊奇,随着其世兰家之人的视线,看向上位观席上那一对眼蒙白沙绸带之人。
银发雪白,肤比白玉,便是不看眼,也知生了一张好皮相,也不知此人是镜白家的谁。
泽沐然做出十分夸张的惊叹之色:
“还有这种人?那他们是何人?”
有人笑:
“这你都不知,那是镜白家本家的二公子,镜白捉影,欲问天下,先问捕风,在问捉影。”
泽沐然挑眉:
“真有那么神?”
世兰家主点点头:
“自然,就是那么神。”
泽沐然笑笑起身:
“我看这局是青苍皎败。”
有人问:
“你这是要去那?为何断言此局是青苍皎败。”
泽沐然活动活动筋骨也道:
“你说那镜白家的公子很神,可我不信,我要去验验。”
众人哄笑一片,只觉得这横空杀出来的云家胆大妄为,好生狂妄。
那一观席都是三大荒古世家所坐,就算是端木家的族长,也不敢高攀同席。
泽沐然不服气:
“既然你们都笑我,那我们赌一场,我输了我滚蛋,你们若是输了,同理。”
不少人来了兴致,心说这不知好歹的老头还挺有意思,有人道:
“赌就赌,赌什么?赌那青苍皎和阿祖玛乌谁胜谁负?”
泽沐然摇摇头,反倒走到观台看着那上位观席,又倒退数步,冷笑道:
“就赌那镜白家当真神算!”
话音未落,泽沐然猛然大步冲出直奔观台,徒手捏炼铁器化作长矛,在众人一脸迷茫的神情下,狠狠朝着那观席上的镜白家人掷了出去。
待他掷出,才有人反应过来,惊骇万分:
“你你你!竟敢公然袭击荒古世家!”
长矛乘风而上,速度极快,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那长矛就被掷出,眨眼就飞向上位观席。
那一击纯粹依靠蛮力,众人的注意力自然都是在看台上,只是一刹,那矛快要飞至观台时,又突然爆分为二,一左一右,直扑那两位镜白家的面门。
赤夏家主冷哼一声,出手极快,抬手便擒住其离他最近的长矛,矛尖仅仅与那镜白家公子的眉心相差一毫,其余风刮过,轻易便割断了那眼前所蒙白绸丝带。
而另一位镜白家之人,面前冲出一位青苍家长老挡在其面前,一掌便震碎了那分裂而出的另一半长矛。
与此同时,比武场上胜负分晓,本应在技巧上更占优势的青苍皎,竟是败给了阿祖玛乌。
外场许多人不明所以,整个看台上所有的世家族长家主等人都是呼啦啦腾然站起,怒视着眼前竟敢在大比之上对荒古世家动手的大不敬之人。
泽沐然丝毫不慌,拱手笑道:
“看来都是我赢。”
安冥渊目光微冷,看着看台之上大败之人。
他心里清楚,泽沐然一矛掷出,那上位观席之上,所坐之人,无非荒古世家之人最多,突生变故,青苍皎走了神,自然就败了。
“过来!”
与此同时那上位观席之上以灵力扩音,一声震怒一般的冷喝自上传来,众人脸色顿时苍白难看。
泽沐然随意操纵银硕,抬手相邀安冥渊,二人御银硕上了那观席,只见一片震怒敌视的目光扫了下来。
泽沐然并无怯意,他都敢当众对着荒古世家投矛,又怎会怕他们。
自然是捋了捋胡子,无视那青苍赤夏家的众人,大步向镜白家那二位走去,笑道:
“他们都说你上知天,下知地,于是我便打了个赌,如今看,你似乎也没那么厉害。”
镜白捉影已经取了新的白绸丝带蒙了眼,他下了坐上前相迎,声音温文尔雅,浅笑着:
“原来是云贵人,惊扰了诸位,晚辈很是抱歉。此人与我们镜白家倒是旧识,只是喜爱开些吓人的玩笑,捉影代他向诸位赔罪。”
泽沐然略有惊诧,但也很快恍然大悟,自然心中暗笑。
原来如此,怪不得镜白家多日未动半分,他还好奇镜白家到底要什么时候接触墨轩逍遥,如今在看,是不会了。
镜白家这是在等他主动现身,怕是早就算好了,也不知道付出多少代价,试了多少次。
泽沐然随意对着赤夏青苍分家的长老家主等人拱了拱手,顺着那镜白捉影的话讲:
“抱歉抱歉,许久未见,老夫也是有些过于激动。”
有了这些话,原本剑拔弩张的不悦气氛,这才缓和了些许。
赤夏青苍与境白关系到不能说怎么好,只是事发突然,见其二人没有防备,看着旧交的份上,倒是也要出手的。
安冥渊微微蹙眉,扫了那镜白捉影两眼。那人虽蒙着白沙,却好像能看清似的,也偏过头看向他,微微笑了笑,轻轻点了一下头,以示问候。
泽沐然眼底闪过一丝狡猾,他一把环住镜白捉影,故作亲昵: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不如我们下去叙叙旧?”
镜白捉影尴尬笑笑,自肩上拨开他的手,应了声好,又道:
“诸位家主长老,今日多谢,晚辈暂且告退与云贵人叙叙旧。”
镜白捉影引路做请,泽沐然也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又不认得路,叫他走前面,这不是坑他,当然还是叫那两个镜白家的在前为好。
那镜白捉影再前,泽沐然与安冥渊在中,最后那人虽是镜白家的,但却不知是何人,沉默寡言,只是默默的跟着。
泽沐然目光撇向镜白捉影的影子,心中暗笑,竟是耍一些小把戏。
真身在后,半身在前,这二人本为一人,不过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若不是他了解镜白家的功法,他倒是未必能认得出谁真谁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