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二人不是叫渊泽安和林沐冥,现在看,怎么好像是假名?”
“她们二人不是已经开山立派,那这老者自称为那二人师尊,又是怎么回事?”
“那渊泽安不是说银硕流派是她自创,可那云长辈显然造诣更高,而且她们二人又都姓云,还是姐妹,莫不是那云长辈的两个女儿?”
泽沐然假装震惊无比,眸光犀利扫向人群:
“你们说什么!?她们两个开山立派了?而且还用了假名,还将我这武器称为银硕流派!?还说是自创?”
那帮人吓了一跳,纷纷点头称是。
泽沐然咬牙切齿怒道:
“我就知道她们两个偷跑出去不干人事,好在我这次带了云郎,叫他先押人回去。”
泽沐然看向安冥渊,安冥渊也脚踏银硕自空中而下落在泽沐然身旁,也道:
“夫君,泽安喜欢红尘俗世,总是撒泼耍浑扯着她姐姐胡闹,我看这次回去,还是好好罚一罚泽安的好。”
泽沐然心中嘴角抽搐,不是,安冥渊,我哪里得罪你了,要罚也要一起挨罚的吧,哪里有只罚我,不罚你的道理,这不公平。
安冥渊对着泽沐然挑眉浅笑,泽沐然捋了捋山羊胡子,清了清嗓子:
“都……都听夫人的,不过……端木家主,你既说这是你的地界,那此举又是何意?”
端木春休见此也道:
“我倒不是偏袒哪一方,你们若要打,便离了我端木家的地界再打,刚刚若不是我出手制止,你们怕是要波及牵连甚广。”
泽沐然闻言蹙眉压低声音侧过头询问安冥渊:
“夫人,这端木家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乱七八糟这么多家门客,他不嫌闹腾吗?”
安冥渊也压低声音回道:
“夫君,我在来时路上听闻有人说什么仙门大比,似乎就是在端木家举行。”
泽沐然点点头,一脸认真,声音压的极小:
“夫人,我们好像隐世太久,世事变迁翻天覆地,这什么端木家,没听说啊!我要是当着他面打死那几只苍蝇,那些看客会不会群殴我啊。”
众人神色各异,不如说,那泽安不愧是这二人的女儿吗?这低声密谋的样子竟是如出一辙,他们这等修为,当然听得见啊!这跟大声密谋有什么区别吗?
琉璃宫长老为首之人冷哼一声:
“云忘忧,你当真好大的口气,既然端木家主在这,琉璃宫自然要卖家主一个面子。不过,云忘忧,我们琉璃宫记住你了,他日定带人登门上访。”
泽沐然冷一声:
“好啊,北境深山北渊城,我们云家等你登门。”
围观的修士纷纷议论,北境深山附近有那个城名为北渊吗?而北渊城的云家,似乎也没有听过。
不过很快就有人说云家不云家的确没听过,但北渊城倒似乎真的有。
也有人说,不对不对,那是北渊山,不能算是城。
也有人说,云家好像挺耳熟的,但好像不是很有名等等……
琉璃宫众人收了境域,泽沐然也收了银硕入储物法器,低声对安冥渊道:
“夫人,那我们走还是不走啊,泽安跟我说叫我给她抢什么万什么给她,也不知道在那,要不随便找点别的给她带回去玩吧。”
安冥渊也压低声音道:
“也不知琉璃宫何时打上门来,要是太晚,泽安养好定是又要乱跑,说不准带着兄长姐弟打上门去,不如你我在外等候,等他们出来之后拍死直接劫走吧。”
泽沐然心中偷笑,安冥渊可真是,话本明明也没少看,平日还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这不演起戏来,这俗套的剧情也很是得心应手。
那端木家长老闻言也是一顿,叫人招呼他们一同进去,说什么远道而来都是缘分,不如进去坐坐,泽沐然故作惊讶,低声与安冥渊你一言我一语。
然而到了问心血湖之时,这二人竟是从崖壁上过的,正如泽安那二人一般不走寻常之路,泽沐然还拉着安冥渊小声道:
“这些人怎么都是死脑筋,绕个路不就好了,怎么还踩着人家的护城阵法过。”
一群人脸黑如焦炭,但更多的是觉得他们二人没见识。
端木春休给他们安排了不错的房间,待端木家下仆告退,泽沐然改为在安冥渊手心里写字:
“特权,我们现在升级为二流宗门世家的待遇了。”
安冥渊却写:
“你还疼不疼。”
泽沐然也写道:
“自然不疼,上次中毒,我便早有准备。”
安冥渊点点头,泽沐然吹了灯,便与安冥渊轮流小歇,准备明日的计划,也好观察墨轩逍遥与镜白家之间的接触。
清晨,泽沐然坐着发呆,安冥渊见他如此,也坐到旁:
“你想他了。”
泽沐然斩钉截铁:
“绝对没有。”
安冥渊斟茶抿了一口:
“我刚刚没说是谁。”
泽沐然哑了一瞬,便听安冥渊道:
“我知道你也想带着他来,你一路上一想他就这般神情。”
安冥渊说到这里,做了一个撩发挫指碾发梢的动作,泽沐然这才意识到他在做什么,轻笑一声:
“叫你识破了,我其实也想带他长长见识,天地之大,也不知道他还能有几次机会云游四海。”
安冥渊不解:
“下次你带他出来不就好了。”
泽沐然摇摇头:
“他还太嫩,再说吧。”
安冥渊心中疑惑,但也没说什么。
泽沐然的这个习惯不是在路上养成的,而是更早一些,是在墨轩家的时候。
便是安冥渊,也看得出来,泽沐然对凌霜的那种关注多少有些开始不正常了。
他很喜欢为凌霜梳洗,倒不如说,泽沐然这个人,好像就是特别喜欢为人梳理衣容那些。
可若是说泽沐然有这种癖好,安冥渊却又觉得不是,他好像是在透过这种行为在看什么别的东西,安冥渊也弄不清。
由于,凌霜每日都要寖毒,泽沐然便养成了时不时碾他发丝的习惯。
若是在想凌霜,他就会勾着自己的发在指尖玩绕,又或是轻碾,这下意识的行为,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泽沐然在想,他当年经历的事,凌霜到底会不会又做一次,但他又实在想不起来,当年到底为什么突然发作杀那富商。
泽沐然觉得,这根本不像自己当年那种性格会干的事,反倒像是现在的他能干出来的,以前倒是没有怀疑过,如今细想就觉得很是怪异。
泽沐然松了口气,以如今凌霜的性格,那种事他绝不会做,想那些也无用,他们两个,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墨轩家,大半月前,外门,众弟子聚集一处,由内门长老等人坐阵监督外门弟子考核。
而这次考核,便由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切磋,展现其弟子们的实力,若是有人被内门长老看中,或是得内门弟子外门长老的举荐认可,便可入内门修炼。
话是这般说,但此次被叫来考核外门弟子的内门弟子,个个实力不俗。
凌霜,江念尘,江扶苏,廖光耀,廖挽风,苏凝思,段陆云,有关外门入内门的考核,便由他们几人做外门弟子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