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灵舞文竹奉行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不干人事

泽沐然上下扫了这群人眼，一偏头，一转身回了主位，自顾自的斟了一杯茶，端起来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

后又半依半靠的抓了一颗蜜饯，塞入口中，细细品尝，觉得不错，突的笑了一下，笑得众人心惊，面色微变，暗叹当真是一妖魅，勾人心神，美的不可方物。

子舒家的弟子与家仆大多已经离去禀告家主，只剩下几个弟子，当中便有那出言讥讽的那位女弟子。

既已闯入宴席，织娘们又纷纷离去，见那位高人未发话，她也不知应当如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群门客上前行礼，纷纷自报家门，泽沐然自顾自的在那喝茶，时不时点点头，也不知到底是在听还是没在听。

耗了许久，台下的人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恼了，但一想到这位就是那徒手炼丹三日的高人，再看看人家那浑身透着不可高攀的那股子气质，也熄了火。

其中一人只道：

“这位高人，我乃穆迟家长老，穆迟富辉，此次前来拜访高人，是想求一药……”

那人话还未完，子舒衣容便到了，泽沐然抬头看去，只见子舒家主身后富丽堂皇，众大家族长老气势汹汹，一众人纷纷落地，站在一起，好生气派。

只听那群人中有人呵斥：

“尔等偏门小辈真是心急的很，吾等来了都要在前殿候着，你们倒是直接闯入宴席，在子舒家横冲直撞嚣张至极！”

子舒衣容正要开口说话，突的腰上一紧，猛地一僵，余光中一抹银丝闪过，他未敢抬头去看，怕经不住刺激，只听那人声音轻狂，带着笑意：

“子舒衣容，你请的那帮织娘好生胆大，趁着为我量身偷偷摸我，现在她们跑了，我寻不到人，就只好在你身上讨回来咯。”

子舒衣容顿时面红耳赤，按住那人抚在腰上作乱的手，刚想呵斥，却又觉得那人好像往他束腰里塞了什么东西，一走神，那摸上去略显冰冷的手又抽走了。

众人都看呆了，这高人和子舒家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高人有断袖之癖，可不对啊，那子舒家主已有一妻一儿，他们两个这样，不合适吧？

不等他们反应，就见那高人突的当场消失，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

“闲人太多，改日再来，你记得把金叶那些备好，择日来取。”

然后，他人便走了。

他可不管一会子舒衣容怎么和那群人说，反正答应他们老祖的丹方也塞了，衣服也定好了，收纳法器也有了，再不回墨轩家看他那心心念念的墨轩悠然，他就要抓狂了。

泽沐然下了山，有了收纳的法器，这次干脆买了几十个白瓷面具，遮好了面，又去将发色染成墨色，这才回了墨轩家。

隐着身形，还是那棵老树，一待就是大半天，他看着墨轩悠然照顾前身，有些不满。

泽沐然就在那树上守着，掐着时日，墨轩悠然自然是有课要上，有功要练，她是墨轩逍遥的女儿，这些自然是不能怠慢。

她只有早中晚才来这偏院，每与墨轩凌霜同吃同睡，白日用功分外刻苦，而泽沐然也跟着她到处转。

到了晚上，她就会给墨轩凌霜讲白日里的事情，讲墨轩家的家训，讲她父亲墨轩逍遥怎么怎么严厉，那个师兄师弟又被罚了，与一些从别处听来的趣事。

泽沐然就在那树上坐着，听她讲着，就像是墨轩凌霜那样，听的认真。就好像那些话不是对墨轩凌霜说的，而是正对着他说。

坐在那树上，泽沐然总是忍不住的朝着悠然伸出手，想要留住那一抹烈焰的红，可又很快想到旧事，红着眼睛缩成一团，静静听着房内那二人一言一语。

曾经那些旧事，墨轩悠然那明媚善良的笑容，那些记忆正渐渐抚去尘埃，变得愈发闪闪发光，可定眼看去，好似都在与他无关，飘渺似云烟，偌大的院子里，只有他是那个外人。

一连数日过去，今日阳光正好，墨轩家一周只上三天课，上午两个时辰，下午两个时辰，其余时间自由支配。

今日没有课，墨轩悠然打了水，炼了药，帮凌霜梳洗，突的有人来唤，说墨轩逍遥叫她有事，将人拽走了。

临别前墨轩悠然犹豫片刻，但还是对着凌霜的方向喊道：

“这药浴得泡些时间，你坐在这里莫要乱动，等我回来！”

凌霜只道一声好，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目送墨轩悠然离开。

墨轩凌霜看着窗外的那棵老树，靠在浴盆里。

泽沐然盯着她看了一会，发现她还死盯着这树，想着最近确实有点怪。

悠然不在的时候，他就坐在窗边朝着外边看，有时夜里睡不着也会朝着这边看，目不转睛的，也不知道是在看些什么。

泽沐然不爽看着那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面孔，心道，看什么看，难不成你还能看到我不是。

墨轩凌霜自然是看不到的，就连墨轩逍遥那等修为也只能靠着琴音定位，更何况她还未开始修行，什么都不懂。

泽沐然下了树，晃进了屋子，他就站在墨轩凌霜的身后，打量着她。

墨轩凌霜收回了目光，不知为何放松的向后靠了靠，银丝浸泡在水中，她伸出手，微微拨弄着那漂浮在浴盆中的一叶草药，不知在想些什么。

泽沐然伸出了手，他心想，自己以前可没有在浴桶里藏刀的习惯，随后邪魅一笑，按住了墨轩凌霜的的头，猛地向下一按，将人按进了水里。

顿时浴桶里水花四溅，可那前身怎么能扭的过他，自然是徒劳挣扎。

泽沐然冷冷看着她扑腾了片刻，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在按下去就要淹死了，于是抓着她那头银灿灿的发猛地向上一提，将人扯出水面 。

墨轩凌霜双手紧紧抓着身后那人的手腕，恶狠狠的抓出十几道血痕，就感觉突的又被扯出了水。

刚一出水面，她便感觉那力道松了许多，那人似在给她时间缓缓。

一阵剧烈咳嗽，还没咳几声，墨轩凌霜就立刻便转头朝着身后的人恶狠狠瞪去，结果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