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雪已经停了,泽沐然干脆直立而上,好似万丈高楼平地起,他想要看看一会该向那边走才能出去。
大约确定了方向,他就把那些被匆忙剥皮没来得及杀的虎解决了,简单处理了一番,想了想,怕血水弄脏了其他的皮子,就又用自己的受肉包了,一通塞入储物袋。
待泽沐然重回逍遥峰,已有半月过去,在此期间子舒衣容不止一次前去墨轩家拜访家主询问,可得到的消息却仍是了无音讯。
泽沐然离开的第二日子舒家就将人纷纷请上门做客,可时间一长,迟迟不见人来。
他们请的绣娘织娘也早就等的不耐烦,不少人都选择离去,只说还是等那人回来在来请她们吧。
这些日子,四海八荒的,太多人听了子舒家有一红衣门客徒手炼丹三日,成一丹,助那子舒家老祖突破出关,便纷纷前来拜访求见,可愁坏了子舒家主。
后这些人又听那人许是看上墨轩逍遥家的药田时长待在逍遥峰上面,又前去墨轩家拜访,搞得墨轩家那本清闲肃静的山门,竟是热闹起来。
城中更是热闹,家家客栈日日爆满,街上人声鼎沸,城里住不下,不少人马干脆在城外扎营。
泽沐然一身蓑衣,偷偷溜入城中,找了家药铺典当了从遗迹里随手薅走的那些药材,准备歇歇,搞点吃的。
只可惜似这几日老板小厮们见了太多阔户,见他一身蓑衣遮遮掩掩,便对他爱搭不理,可见他又倒是个有钱的,也未赶走,只让他在外面棚子里凑合,不让他进店。
泽沐然一坐下,就听内店有人谈论。
“墨轩家真是不知好歹,我们千里迢迢前来拜访高人,他们却把我们拦在山外,竟说那高人不在。”
与之同行的另一人道:
“我看子舒家和那墨轩家串通一气,折腾着我们玩,先前明明那高人是在子舒家炼丹,又大摆宴席,我们只不过山高水远晚到一日,他们竟说那高人已经走了寻不见!后面又说可能去了逍遥峰,可我们来了也说寻不见!”
这二人才说了几句,这话题就吸引的邻桌的六位弟子,其中有两位女修,他们也觉得有意思,竟是上前询问要不要并桌,闲聊片刻。
那二人一见这六位弟子衣着各异,显然已是拼过一桌,倒也觉得有意思,答应下来,坐到一起。
刚一坐下,以为青衣小弟子就说:
“兄台,刚刚听你说子舒家家宴,这事你应是误会子舒家主了。我们家师兄外出游历,当时就在子舒家做客。”
那人闻言哦了一声,凑过去问道:
“这话,怎么说?”
那青衣小弟子立刻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他说:
“那日只听山门中不知何处一声巨响,后不久又是一声巨响,我师兄见那子舒家莫名骚乱,想着不知出了何事,也跟着前去查看。谁料刚一到达,就只见一地碎石,一红衣人竟是徒手凝丹,声势骇人,想必那两声巨响,应是炸了炉。”
“当时子舒家主与众位长老还有墨轩家主都守在那,其中一位长老不知是不是受到波及,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墨轩逍遥席地而坐,抚琴清心咒,应是为那高人护法。”
泽沐然听着好笑,明明胡扯,当时炸炉的顺序可不是这么回事,不过还是坐在那继续听着。
那青衣弟子说了半天,大约就是后来第二日子舒老祖出关亲自为高人护法,师兄等一众人都被赶了开,不让他们观摩凝丹,嫌他们吵闹,打扰高人。
在后面就是那高人三日凝丹,练成不知何丹,那子舒家主服下后就地突破,于是在次日大摆宴席招待贵客。
“当时我师兄也在宴上,据说那高人与子舒老祖同座,那子舒老祖还给他斟酒来着。”
突的另一桌有人站起来愤愤不平:
“你胡说,当时明明是老祖与那人相互斟酒,二人相谈甚欢,怎么到你嘴里就成我们家老祖只给他斟酒了?”
泽沐然一看,原来是子舒家的子弟,只见那一桌子舒家弟子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那青衣小弟子也不好意思的道歉,只说:
“诸位莫怪,莫怪,这话也是从他人那听来,做不得真。”
两拨人这才纷纷落座,只听那紫衣女修突然问道:
“那高人是男是女?高矮胖瘦,外貌又是何样?”
那青衣小弟子想了想说:
“我师兄说那人一头乌发,面带无面白瓷面具,一袭红衣暗金纹绣花,身形略高,偏瘦,只是看不出男女,但我想,身上既然是牡丹绣花,又是穿红,应当是是女子吧。”
此言一出,就听子舒家弟子那边一位女修冷哼一声:
“满口胡言。”
那青衣弟子不悦:
“你若是知道,那倒是你来说,我师兄看的真真切切,众多门客也是看的一清二楚,那里胡言?”
那子舒家女修道:
“我自是知道,家宴上,那高人是位男子,一头银发如天际银河那般璀璨,肤白胜雪,面容俊美,一双眸子是更是犀利金灿,如寒霜冬至,如蛇如鹰。”
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那女修突然脸红了,不在说话坐了下去。
先前与那青衣少年在一起的另一位白衣修士却好奇发问:
“那后来呢?那位高人去哪了?”
子舒家弟子有些生气,道:
“我们都快说了几百次了,那高人真不在我们子舒家,那日家宴刚开席没一会,他才喝了几杯酒就喊炼丹太累要去休息。我们家老祖命家主亲自相送,结果出了宴厅扔下家主直接走了。后又过了两日回来一次,待了半个时辰都没有便又走了。”
那青衣小弟子问道:
“那高人回去做什么?为何又走了?”
在他身侧的另一名女修突然激动道:
“这个我知道!据说是子舒家为答谢那高人助老祖突破开了家库,然后那高人最后竟只抓了一把金叶子就离开了。”
众家弟子面面相觑,似乎都对此传言抱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