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灿星和戈晟睿拎着饭盒回到医院的时候,晋艺也被胡娟带到了医院。
晋艺太久见不着妈妈和哥哥,哭得厉害。
胡娟没法,只好打了邱芸的电话,赶紧赶来医院了。
温灿星进屋的时候,晋艺已经趴在邱芸的肩膀上哭得睡着了,脸蛋上全是睡痕,看起来可怜极了。
晋楚躺在床上,依旧闭着眼,不知道是在假寐还是真的睡着了。
“邱阿姨,吃饭吧。”戈晟睿把饭放到一边,掏出筷子和饭盒。
胡娟伸手接过邱芸怀里熟睡的晋艺,朝邱芸道:“先吃饭。”
温灿星走到病床边,喊了声晋楚。
闻声,晋楚睁开眼,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坐起身。
隔壁病床的人很吵闹,但是这里却气氛很沉。
戈晟睿左右看看眼色,低咳一声,问晋楚,“咋样?是比医院的饭菜好吃多了吧?”
晋楚嗯了一声,大口扒饭。
虽然晋楚平时也不太爱多说话,但是此时此刻晋楚的沉默又让人看着格外心焦。
戈晟睿一时想不起做什么,
温灿星站在一边,看着晋楚身上的病号服出神。
晋楚吃完晚饭便歇下了。
邱芸让他们先回去,晚上她来陪护晋楚。
温灿星和戈晟睿便跟着胡娟,带着晋艺一起回到了城中村。
晋艺今晚由胡娟照顾,分别后,温灿星便一个人慢慢地朝家里走。
巷子里的夜风一股又一股地灌进来,完全不似白天的风和日丽,最近昼夜温差大,就算白日暖和得很,到了晚上,气温也会骤然降低。
迎面吹过来的风吹得温灿星又冷又清醒。
巷子里只有温灿星一个人,安静地很,也不知是哪条小巷子里窜出来的野猫,碰翻了路边的垃圾桶,哐当一声,里面的垃圾倾倒出来,小野猫便一下子钻了进去,刨着垃圾寻找食物。
温灿星被这只野猫打断了思路,便停下来看它。
虽然是只小野猫,但是身板却一点也不瘦弱,想来在这小饭馆遍布的城中村里被养活得挺好。
“你旷工就是跑这儿来看野猫?”熟悉的声音随着夜风,送到了温灿星的耳朵里。
温灿星抬起头,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祁骞。
懒懒散散地靠在一根贴满小广告的电线杆上,手里还夹着半截烟,说完便往嘴里喂了一口。
“去哪了?”祁骞看着他问。
温灿星也不看这只小野猫了,回答道:“医院。”
祁骞掐断手里的烟,闻言眉头皱了皱,看着温灿星,“又被人欺负了?”
“没,”温灿星走到祁骞面前,摇摇头,“不是我,是晋楚。”
温灿星怕他忘了晋楚,说完又补了一句,“之前搭过你的车。”
“嗯,”祁骞低头看着温灿星。“怎么回事?”
时不时吹来的夜风拂开了小孩儿额前的碎发,露出正望着他的、好看的眼睛。
温灿星低下脑袋,看着地面上被夜风吹过来的垃圾,旁边的小野猫还在寻食。
思索了一会儿,他慢慢把事情说了一遍。
白天晋楚和邱芸在给警方录口供的时候,他就站在旁边,听了个大概。
照今天警方的意思,是双方口供不太一致。
他知道祁骞一定比他和戈晟睿两个高中生有路子多了。
“还没解决?”祁骞问他。
“嗯,明天要陪晋楚妈妈去派出所。”
“行,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去睡觉。”祁骞说完,又走到那只被小野猫翻过的垃圾桶旁边,把那只垃圾桶扶正,又把周围的垃圾拾了进去。
收拾完,温灿星便跟着他,两人一前一后地回了居民楼。
*
次日一早,温灿星准备和祁骞一起去派出所。
上车看到徐景承的时候,温灿星还稍微愣了愣,只是看了一眼便又挪开眼神,没多问。
徐景承跟他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一路上也只顾着跟祁骞聊天,也不说自己是来干嘛的。
温灿星没睡好,只是迷迷糊糊地打瞌睡。
“对了还有,邓嘉言要回A市了,怎么样?没想到吧?”徐景承笑眯眯地看向祁骞。
祁骞没应声,但这也不妨碍徐景承继续说,“他爸知道他又来这儿了,气得给他冻了银行卡,结果他连一星期都没熬住,前天就回去了哈哈哈哈哈。”
“我就说这小公子,肯定熬不住。他之前在B市蹦迪蹦得可开心,现在没了钱,蹦迪都蹦不了。”
说完了,见祁骞还是没什么反应,徐景承又顿了顿,“你不会不知道吧?”
祁骞这回倒是应了一声。
“……”徐景承无言了一阵,又啧了一声,“也是,你要想躲着他,也容易。”
温灿星睁开眼睛又闭上,迷迷糊糊地只听到邓嘉言回了A市。
到了派出所,温灿星下车,扭头才发现,徐景承也跟着下了车。
祁骞走在温灿星旁边,解释了一句,“他今天有用。”
另一边的徐景承大怒,大声喊,“我听到了!”
祁骞装作没听见,往前面继续走。
邱芸早就等在了门口,见到温灿星,神色才稍微松了松。
进了派出所,警方坐在桌前,正和面前的几个中年男人说着什么。
那几个中年大叔双手抱胸,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皆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警方见到邱芸,起身让他们过来坐下。
为首的秃头男人上下扫视着邱芸,眼神黏糊,令人不适。
秃头男人看完邱芸,又转头朝向警察,换上无辜的嘴脸,腆着脸说是晋楚先动的手,他们没办法,才只能反击,最后一不小心防卫过当。
那厂子位置偏僻,周围没什么摄像头,除了厂子在门口设的一个摄像头,只是偏偏那么不巧,那天摄像头坏了。
至于门口的保安,那口径自然也是与那几个中年人的说法一致,是晋楚先动的手。
照警方的意思,因为缺少证据,只好安排双方来调解。
邱芸手里攥着包,瞪着眼睛一遍一遍地否认是晋楚先动的手。
秃顶男人听到邱芸说他对她进行性骚扰,忍不住笑了一声,“你以为你谁啊?一破鞋,老子看得上你?真是自作多情。”
一边的警察出声警告,“你注意讲话!”
秃顶男人像是听的烦了,懒得再浪费时间,皱着眉从怀里掏出一个厚信封,吊儿郎当地道:“行了,这就当是赔偿的钱,收着吧,买点新衣服吧,这样你说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人家才肯信啊。”
说完,便丢给了邱芸,信封砸在邱芸的身上,又掉在了地上。
邱芸的攥着包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温灿星看着那信封,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在一瞬间安静的屋子里显得尤为响亮。
慢慢地捡起地上的信封,温灿星扬手,快准狠地甩在那中年男人肥头猪耳的脑门上。
一声清脆的响,中年男人的脑门儿上便迅速泛了一块红。
空气都好像又沉默了一瞬。
“你是不是把敌敌畏当可乐,把你那八毛钱十二斤的脑袋喝秀逗了。自己长得跟只猪头似的自己不知道?”
“你踏马找死小王八羔子!”中年男人反应过来,怒气冲冲地挥起拳头,想要朝温灿星砸去。
对面的警察连忙起身制止那秃头男人,“安静安静!都别动手!”
另外一个警察慢了两步,眼看着另外一个男人也挥起拳头,朝温灿星砸去。
温灿星灵巧地弯腰躲过,然后捡起地上的信封重新直起身,使劲掐住那男人的脖子,扬起手里的信封,毫不留情的扇了几下巴掌。
他只顾着扇巴掌,却没见着后面又窜出来的人影。
温灿星后知后觉地转过头,才发现那拳头已经被人钳住。
祁骞冷着脸,狠狠地握住那个男人的手腕,使力往后一转,男人发出一声闷哼。随即腿弯处被狠踹一脚,面对着势大力沉的攻击,男人便直接倒在了地上。
一边的警察还在维持秩序,“都不许动手!停下”
原本在外面的警察发觉了里面的状况,三步并作两步,进来制止住了另两个蠢蠢欲动的中年男人。
“哎呀,你们这唱的什么戏啊?”徐景承坐在一边,看那几个男人被制住,才慢慢站起身。
“啧。”徐景承摇摇头,看向被警察制着的几个男人,笑眯眯地凑近。
祁骞低调不喜欢说大话,但他喜欢啊!
徐景承不知道弯腰跟那几个中年男人说了什么话,就连旁边警察的眼神都愣了愣。
原本徐景承声音小得听不清,后面就又大声了点。
“跟你叔说一声,最新那个信业的大单子,不用做了。”徐景承用伸手拍拍男人的脸。“哦,也不用你说,消息应该到了。”
“来吧,前因后果说一说吧?”徐景承佯装看了一眼手表,“待会儿估计录像也就送来了,你们不会真的以为动了点手脚就找不回那录像了吧?”
秃顶男人黑沉着脸不吭声,只是身边站着的另外一个男人,到底是沉不住气,支支吾吾地说了事情经过。
后面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想要把自己从这事儿里摘干净,但却像倒豆子似的把事实情况说了个清楚。
到最后,徐景承站在旁边,气势汹汹地看着那秃顶男人,“猪头,你要是不会道歉我教你们呀?”
那个秃头男人脸红了又白,最后不情不愿地道了歉。
道完歉,又商量完赔偿事宜,直到走出派出所的时候,邱芸才松了一口气。
邱芸放心不下医院里的晋楚,就先坐了出租车回了医院。
温灿星跟着祁骞一起回去。
车上。
“哥,你真的有录像吗?”温灿星很快就改了口叫哥,认真地问徐景承。
“啊?没有啊,我诓他的,这么点时间我哪里去搞。反正他们已经认了,警察也在场。”徐景承说的挺理所当然的。
“……”温灿星顿了顿,“那取消他们的单子是真的吗?”
“这是真的,”徐景承点点头,看了祁骞一眼,“大老板说话不能不听嘛。”
温灿星看向祁骞,有些惊讶,“哥,这是你的公司啊?”
祁骞单手转着方向盘,一开始没回答,沉默了一会儿,才应了一声。
“嗯,”祁骞点点头,“小公司,刚起步。”
“只是正好前不久跟他们在谈生意。”
温灿星往前伸伸脖子,手搭住驾驶座的椅背,对祁骞说,“哥,今天谢谢你。”
闻言,祁骞还没来得应声,倒是坐在副驾驶的徐景承转过头,贱兮兮地问:“哟,叫哪个哥啊?”
温灿星一愣,顿了几秒才说,“都叫哥。”
今天两个人都帮了忙,照理他都得谢谢人家。
“噢!”徐景承笑着摆摆手,“没事儿!别客气!”
祁骞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的路况,指节敲了敲方向盘,没出声。
偷懒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落泪)今日两更噢~
PS我又抱着一本预收来了,但我还没开,我待会儿去开预收。还没文案,至于为什么没有文案,应该是我太懒了(揣手手)
虽然但是!我还是把我的初设给大家看一下,就还是那种我喜欢的调调。
《我每天都去学校理发店洗头》
受是学校理发店的洗头小工
很乖 是真的很乖 不是假的那种
他表哥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在学校开了一家理发店
于是他来店里帮忙给客人洗头
攻18 是学校大学生 刚上大一 翟高驰
受16 初中毕业没再读书 夏陆 小名六六
攻某天头发长了就去洗头 看到了受
于是隔三差五就要去
到后来就是晚上天天去
受住在校外,和表哥一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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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